这个夜王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太子妃刚刚身怀有孕,大喜事一件,何来血光之灾
“呸呸呸,”孔嬷嬷老脸一拉,作势往地上淬了几口,没好气的道“夜王妃,我们太子妃敬您一分,莫要口无遮拦,胡言乱语”
安攸宁手握茶杯,芊芊细手掀开茶盖,轻轻抿了一口清茶,不紧不慢道“我也是好意提醒,太子妃姐姐若不愿听,不也罢”
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举止行为令人猜不透缘由。
容慧一手摸在平坦的腹上,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她不愿有任何闪失。
她心思一阵翻转后,面色冷情,幽幽道“如何避免”
太子妃话干脆,若她执迷不悟,她也无法相帮。
安攸宁放下手中茶杯,淡淡一笑,气定神闲道“两物相冲,避开即可”
两物相冲,她会与何物相冲
容慧侧目,眉头微皱,出声询问道“请妹妹赐教”
安攸宁施施然起身,装模作样神思一般,方才开口道“玉兰花”
这个答案令容慧与孔嬷嬷十分费解,孔嬷嬷有些不悦。
夜王妃真会装神弄鬼,宫中栽种了不少花,其中便有玉兰花。
太子妃的陪嫁婢女迎秋,最是喜欢玉兰花的配饰,她对太子妃忠心耿耿,因太子妃无所出,被指为太子的侍妾,如今风光正盛。
难道因为夜王妃的一句话,将宫中的玉兰花尽数拔去,将那侍妾杖毙不成,简直是笑话。
“妹妹此话何意”容慧也想问个清楚。
安攸宁不能将话深了,事后被人追问起来,她如何自圆其。
总不能,我重活一世,所以全部事情,我均知晓。
她淡淡一笑,不再多,福一福,转身离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容慧方缓过神来,她一把拉住孔嬷嬷的手,忧心忡忡道“夜王妃话中有话,不可不防。吩咐下去,我们一会启程回宫”
安攸宁带着阿木,原路返回,人刚走到窗口,厢房内传出一阵嘈杂之声。
钱氏拉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调侃着“不曾想,姐姐也在白云寺上香拜佛,婆母卧病在床,您也不回去瞅一瞅,也不榻前伺疾,若是让外人知晓,姐姐恐要落下不孝的罪名”
被质问的昝氏冷着脸,没有吭气。
安釜泽胸中不忿,搭腔道“大哥,母亲虽不是您的亲母,她好歹是父亲的平妻。如今父亲不在府中,您也该前去探望一番。若是让京中同仁知晓大哥的不作为,恐毁了大哥一世英名。”
安釜佑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直来直往,这种面子上的软刀子,打嘴仗,他并不擅长。
安釜佑自然也没有吭气。
安攸宁在窗外听的生气,身后的阿木直跺脚,焦急叫嚷道“他们还有脸俩指责老爷夫饶不是。”
安攸宁挺直身板,几步上前,迈入屋内,一个清冽的声音伴随着门帘一掀,响彻在屋内,“祖母为何生病,二叔二婶心中没有一点数吗”
屋内,安釜佑夫妇坐在上首,安釜泽夫妇坐在下手,可很明显,能言善辩的安釜泽夫妇占了上风,趾高气扬的端坐着,而她的父母则闷着头,喝着手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