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阵回怼后,安釜佑不情不愿地吃着清淡的斋饭,窗外黑影一闪,他忽得抬头,冲着女儿使一个眼色。
“”安攸宁语气干净利索。
疾风站在窗口,更加干脆,“安釜泽的马车在返程中,马儿疯癫,差点与太子妃的马车相撞,被她的护卫们将马车打偏,马车侧翻,钱氏掉入崖底,现生死不明”
“吧嗒”昝氏手中的筷子掉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来。
疾风在屋外继续回复道“安釜泽跳车逃生,并无大碍。现在正召集府中护卫试图下崖底寻人”
屋内陷入一片沉静之后,安攸宁放下筷子,手指在桌面上重复画着一个个圈圈。
她的这位二叔还真是薄情,遇到危机时,先顾着自己逃生,将同床共枕之人抛之脑外。
她回头,望着脸色深沉的父亲,幽幽道“幸亏我们晚了一点”
安釜佑站起身来,眸色一深,冲着昝氏等人吩咐道“她毕竟是我们安府的人,你们待在这里,我带人去看看”
昝氏神情紧张,忙拽住安釜佑的手臂,叮嘱道“老爷,您一定要心一点”
安釜佑点点头,掀开门帘,急匆匆而去。
昝氏一时心绪难平,一脸愁苦地拉住安攸宁的手“攸儿,人生无常她适才分明还在我们跟前趾高气扬地呵斥我,可现在”
母亲就是心软。
安攸宁伸手拍一拍昝氏的手背,安慰道“母亲,她定是佛前,不够虔诚”
阿花阿木在一旁听着,皆默默无语。
昝氏皱着眉头,哀叹一声“安府今年多事之秋。老妇人卧榻在床,钱氏又跌落崖底,如今安府”
安攸宁抓紧母亲的手,提醒道“母亲,如今安府缺少一个主事的女主人。祖父用累累战功累积而下的家业,绝对不能毁在他人手上”
昝氏深思一下,点点头,侧目吩咐道“阿花阿木,收拾东西,我们明日一早启程回安府”
钱氏跌落山崖的消息,在后半夜方才传入府内,安盼夏与安海兰惊闻噩耗,惊慌不已,纠集上百人护卫,带着攀岩工具绳索等物品,骑马向白云寺而去。
安英武疯癫之症时好时坏,这些日子一直被锁在屋内,听闻外院吵吵嚷嚷,半夜醒来非要去瞅一瞅,吓得厮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将他哄睡下,这才长舒一口气。
二夫人去白云寺上香祈福,却遇马儿疯癫,跌落山崖,这个劲爆性的消息,在安府一经传开,宛若旋风般传遍整个安府,迅速向外传播而去。
安府从上到下的下人们,心中纷纷忐忑着。
老夫人病重,二夫人生死不明,这安府一下失去两个主事的女主人,往后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
翌日晌午过后,山崖那边没有好消息,安府的门口,一辆青帐马车稳稳停靠,车帘一掀,众饶目光落在下车的人儿身上。
是昝氏,安府大夫人,她回来了。
安大姐,她也会来了。
安府众人望见回府的两人,宛若看见了救星一般,齐齐围拢过来,叩头行礼道“夫人,大姐,您们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