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安将军府的佛堂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负责打扫的婢女迟迟不见老嬷嬷出来,待推开门时,只见老嬷嬷躺在地上,头底下一片暗红的血迹。
两位婢女何曾见过血腥的场面,两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尖叫声冲破,府中的家丁闻讯赶来,上前查看,用手一探,人还没死,尚且有一丝鼻息
整个后院,一下子乱了。
有人去通报两位爷,有人去寻医者,更多的人则在四处巡逻,试图寻到行凶者。
安釜佑刚与昝氏做了一桌子菜,打算美美的享受一顿晚膳,谁知家丁慌乱跑来,一番禀告。
昝氏心里一凛,不由起身抓住安釜佑的衣袖。
安府内,怎会出现如此血案,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对一个老婆子出手。
“走,我们去看看”
安釜泽才从张老太太处回屋,喝了一杯茶,沮丧的情绪尚未恢复过来,又得到如此糟糕的消息,当时气得火冒三丈。
母亲身旁的老嬷嬷,谁敢下次狠手,不想活了吗
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
他倒要看看这安府,是不是容不下他们父子几人了
安釜泽大跨步,气势汹汹赶往佛堂,半途中,遇到安釜佑,他脸色铁青,拱一拱手道“大哥,母亲病重,老嬷嬷去烧香祈福,却遭受如此厄运,佛祖眼皮子底下做下如此事情,请大哥捉住人,一定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那是自然”安釜佑面色平静,粗嗓门厉声道“安将军府,历来治家严谨,谁敢触犯家规,定不轻饶”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佛堂,地上,老嬷嬷头朝外栽在地上,后脑勺处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缓缓流淌在地,沾染了她半张脸,半个身子的衣服也被血迹浸透了。
昝氏不忍见,忙招呼道“老医者还没来吗快去催一催”
老嬷嬷年龄大了,又失了这么多血,再不救治,一会怕也救不回来了。
众人正焦急间,府中老医者急匆匆而来,一见两位当家爷均在,来不及打招呼,慌忙上前,将上好的金疮药撒在老嬷嬷头顶的伤口上,从药箱中掏出纱布,帮她紧紧包扎一番,又强行喂她一枚止血丹,这才转身,向两位爷,回禀道“大爷二爷,老嬷嬷是被重物击打头部,造成头皮撕裂,流了不少血,不过幸好发现及时,老夫为她包扎上药,回去定时换药,好生休养,性命应该无忧”
安釜佑蹙着眉,吩咐一旁的家丁道“先将老嬷嬷抬回去”
“是”
昝氏挥手招来院中的婢女道“你们跟着,好生服侍老嬷嬷,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直至她痊愈”
“是”
一名府中护卫上前禀告道“大爷,二爷,佛堂后面的花圃内寻到了带血的木棍,木棍上有一块碎木屑,由此推断,那锋利的木屑不甚划伤了老嬷嬷的头皮,才导致大出血”
安釜泽视线一瞥,落到两个抱在一起的婢女身上,“你们负责佛堂的打扫,除过老嬷嬷进去,适才还有谁进入”
两个婢女无助地摇了摇头,“老嬷嬷让奴婢在外面守着,奴婢没见任何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