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哭得如此凄惨,难道断胳膊断腿了
王大师将安攸宁从上往下看一遍,心中长舒一口气
幸亏幸亏
衣物上残存一些血迹,最起码人是完整的。
安攸宁这一哭,仿佛哭尽了前后两世的委屈与哀愁。
半盏茶后,她由恸哭转为低声抽噎,双拳捶在他的胸口,呵斥道“你为何总那么自以为是,几只花斑虎,你打不过,你不过跑吗被它们逼到断崖边,你想干什么,想死吗”
被劈头盖脸的痛骂一顿,司沐夜没有生气,反而心中一阵狂喜。
不过,他依旧维持着一张冷脸,低头瞅着怀中花猫脸的人儿,语气期期艾艾道“我死了又如何,有人忘记我们之前的承诺,想要甩开我,一路上对我冷眼相对。”
他压低头,一双幽深的眸子对着她的眼,动情道“攸儿,你可知,拿软刀子扎人心口,同样要人命,你比那些花斑虎还可恶”
阿达,他是在怪她
她刚止住泪,红肿的眼中瞬间又包了一团泪,一时心如刀绞,“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以为那把软刀子扎在你的心头,没有反噬到我的心口吗”
她哭得异常难受,“那花斑虎是想要你的命,阿呆,我是想救你,真得想让你活得长长久久。想与你白头偕老可是我呜呜呜”
如今事情陷入了死局,我若陪着你,你便要死掉。
你死掉了,我与你,哪里来的长长久久啊
“呜呜呜,阿呆,你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心。你还拿我与那花斑虎相提并论,我是花斑虎吗花斑虎会奋不顾身,前来救你吗花斑虎会为你的生死,愁得肝肠寸断吗”
她又开始哭了,此次哭得越发肝肠寸断,哭得司沐夜越发心慌无措。
他的身边,本就女子稀少,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她原本也不是一个爱哭爱撒娇的娇娘子。
难过时,她偶尔委屈地眼角含泪,泪盈余睫,眼眶氤氲,何曾像今日这般嚎嚎大哭两阵子。
她不会哭,他更不会哄人。
见她又哭又闹,甩着布满伤口的胳膊,捶打着他的胸口,令他心口一阵阵发疼。
伸手,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他的手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比成花斑虎,你好心来救我,我也不该惹你伤心。好了,我的攸儿,不要哭,不要哭”
杵在一旁观望的三人,一时也傻眼了。
王大师磨磨蹭蹭地上前,好言相劝道“安丫头,这次这次全部是老夫老夫我的错。你莫要如此伤心。以后以后我凡事均听你的,不行吗”
他在山上认了一遍错,这会又不得不认了一遍,以减少他心中的愧疚之情。
安攸宁哭得正伤心,斜刺里跑出个老头子,她扭头一看是王大师,身后还跟着夏侯父女,心中的委屈越发大了,“我让你们在山顶等着,你们为何跑来此处”
“这我们迟迟不见你们归来,这不是担心你们,前来搭救吗”
王大师赶紧表功劳“剩下的两头花斑虎想偷袭,均被我们收拾了”
不远处的地上,确实躺着两只花斑虎,已然没了气息,身上横七竖八,没少挨刀砍,身子底下,一滩血迹晕染开来,看着触目惊心。
少女看到此情此景,嘴一撇,哭得越发伤心,“王大师,你杀花斑虎,放了血,浓郁的血腥味势必引来更多的凶兽。呜呜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