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小凉音让叶卿歌脸上的笑容都瞬间僵在了脸上。
就连身后此时抱着各色小册子的男人都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若不是他们这小师妹非逼着他们玩,他们也不至于呀。这丫头最开始都差以死相逼,之后又因为求胜心切开始劝自己的师兄弟为自己赢一把,这好家伙越陷越深。他们也是百般无奈。
“师父……”诺诺的男声虽不是特别高亮但是却也还算整齐。
银白色的面具此时略闪烁着浅淡的亮光,半漏的瞳眸没有丝毫情绪,而一旁则是一袭黑衣的白止,此时就站在夜临渊的身旁,恭敬将那躺椅放在了夜临渊的身边。
夜临渊随意的坐下,半边身子在那躺椅上倚靠着,墨色的发丝自鬓边滑下此时的他,慵懒的像一只狐狸。
可是,即使是夜临渊此时如此的从容叶卿歌却也还是下意识的心底有些发颤。
“师傅!若我说我和众师兄在探讨文学,您 信吗?”叶卿歌尴尬的笑了笑,虽然已经有些心里发怵。
夜临渊本是单手撑着头,此时倒是舍得腾出一只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勾竟就勾出一抹银色的光来。
顿时间,一抹烈焰般的光芒便自四周轻轻涌来,随即极快的飞升而上在即将到达云端之际却又急速下冲,随即便如一抹烟雾般突然砸在地面上崩裂而开。
一时之间那光芒瞬间就将众人围绕,众师兄弟手中的册子都在一刹那间都变换了模样。
就连此时石化了的叶卿歌也懵了。
这……又是什么技能?
“既然,如此爱好学术,这些书册为师便赐予你们,即日起,都给本座回各自府上好生学习,精读后好生教给你们的师妹,不得有误。”夜临渊声音语出淡淡没有丝毫弧度。
众人虽心有委屈,但是却也没有如何表露出来,毕竟,师傅已经是轻饶了。
“师傅?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的爱好……”叶卿歌石化的看着夜临渊心中已经上万只草拟吗奔腾而过。
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而夜临渊根本就没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从那日起,就如同夜临渊所说的,她那些师兄就跟一个一个商量好了一般,几乎是三日换个师兄,教学的很多,琴棋书画四书五经。
硬生生让她这个不学无术的人都快要逼疯了。
最主要的是,特别是她那个大师兄,简直是比学府里的夫子还要啰嗦。
比如现在。
“大师兄,我感觉是不是差不多了,我应该出师了把?我那几个师兄人家都撤了!你还么完……”叶卿歌趴在桌子上拿着手里的棋子画圈圈。
西津倒是冷静的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手中的戒尺顺手就拍到了叶卿歌的脑门上。
“坐好!我既然是你师兄自然就要担起这份责任来!”西津不幸于色依旧威严。
叶卿歌揉着那有些疼的额头,心中凄凉。
困的又是一个哈欠。
“西津,今日便到这吧。你也辛苦了,这几日便休息。”清凉的声音依旧磁性,明明好听的要死,可是此时在叶卿歌的耳朵中完全就是催命音符。
叶卿歌心中暗骂了一声,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赶紧坐好。
“请师傅安。”叶卿歌是真的困了,说这话的时候嘴里都还是在打哈欠。
夜临渊面上的面具依旧,但是那唇角似乎却是闪过了一丝笑意。
而此时西津也已经退下,跟随而来的白芍也被退下。
“今日,为师便检查检查你的书法。”夜临渊随意走了过来,袍袖一挥面前的棋盘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白净的宣纸以及那很是高档的毛笔。
叶卿歌咽了咽口水,这次,还真是……
她一个现代穿越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现代人玩书法!
她灿灿的笑了下。
“额,师傅,我书法这个还没有来得及联系呢,我三师兄不是才给我教了诀窍,可是如今我不会每天都忙的学新鲜事物,因此还没来得及写呢。”叶卿歌心中骂娘还要表现的文静乖巧。
夜临渊略微挑眉扫了眼叶卿歌。
“写。”简单的一个字没有丝毫的起伏。
叶卿歌心中骂娘,却还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很是生硬的在纸上些下自己的姓。全名实在是难写,主要是写出来太丑了,自己那名字,除了那个姓她能写出来见人,其余的确实是有些没眼看。
夜临渊毫不意外的看着叶卿歌写的字,很是自然的走到了叶卿歌的跟前,突然就走到了她的身后,右手很是顺畅的就抓住了叶卿歌的右手,而左手也是很随意的扶着了案台。
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没有丝毫的反常。
倒是让叶卿歌楞了几秒。
她分明的感觉到身后的人就这样贴在自己的身上,他身上的气息在外人看是冰一般的寒冷,可是只有她知道,他的身体所散发的都却是一种诡异的热量。
此时隔着衣服,叶卿歌去分明的感觉到一股热气,死死绕绕的环绕这自己。
那热热的呼吸甚至都已经喷洒到了叶卿歌的脖子上。
叶卿歌身子一僵,感觉他的手就那样的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
她甚至整个人都不敢动了。
明明她知道这个人已经是个不知道多大年纪的老头子,但是此时,不是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夜临渊的身上实在是太热了,她的脖子都开始隐隐有些发烫。
“专注些!如此僵硬是木头坐的么?”夜临渊明显的感觉到此时自己面前的叶卿歌僵硬的手,以及那明显跑神的眼睛。
低头的瞬间,他扫到了女人隐隐有些发红的耳朵以及那甚至都开始发红的脖子。
他略微皱眉,在往下看可以看到那被衣服略遮掩的脖颈都有些发红,白皙的皮肤下微微发红的触动,不知为何,竟然让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他的心底竟然还想看到更多!
自己这是?被下药了吗?为何,会有如此不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