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就在众人都以为司桉不会回答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地开口了,“是我们上一届初三毕业大扫除,我把黑板擦的灰拍在了她头上。”
“她提着扫把追了我半个操场。”
全场鸦雀无声…
时柒犹如五雷轰顶!
学神在造谣?!
等等…这确实像是初中时大大咧咧的自己会干的事。
难道是真的?
我的天…那她重生前和重生后,在司桉面前装了这么久的甜软小仙女,是装了个寂寞?!
等等!
所以高冷如司桉,不对不对,闷骚如司桉,其实暗戳戳比自己更早一年就…
c…
有点不敢相信。
众人哄堂大笑,没想到柔柔软软的小仙女还有扛着扫把追着学神打的经历。
时柒紧张地扯了扯司桉的后衣摆,低声道,“有啥事咱私底下说...”摆明面上说这多不好意思。
司桉见她不好意思了,嘴角微扬,他就是想现在说。
他目光看向那黑压压散场的人群,叶斯年正气鼓鼓地看着这边。
叶斯年咬牙切齿,啊啊啊啊,不高兴不高兴,他之前那么用心的表白居然都没能抵过这个小白脸,气气气气。
司桉心情愉悦,拉着时柒从礼堂后门离开了,校园报的小记者纷纷按下快门拍下这一幕!
官宣啊这是!
简直是所有吧友的福利!
时柒怔怔地抬头仰视着司桉,只见他嘴角快跟天花板肩并肩了,“你在高兴什么?”
司桉按耐不住雀跃的心情,看着这只小松鼠,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先惦记上的,谁也抢不走。
...
在班上拿过了毕业证,大家一起在教室照来大合照,许未来抓着相机抱着毕业证在走廊喊时柒,说是要到操场去拍照。
三年来,算起来拍的合照确实并不多。
时柒正被班主任留下谈话,摆摆手,“你们先去,我待会就过来。”
“那你快点~”
班主任梁老师看着几人,笑笑,“高中能交到几个知心好友,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时柒点点头,莞尔一笑,确实,这辈子,她真的很幸运。
梁老师:“决定好报哪所大学了吗?”
这个女生,是她看着一路走过来的,一直到现在的文科状元,如今,不知多少学校在盯着呢,前途无量。
时柒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当然是北大。”
这时她一直以来想考的目标。
梁心顿了顿,又问,“专业呢?”这一点倒是问到点子上了。
时柒沉默了一会,“还没想好呢。”
梁心也不再多问,在这个年纪,幸运的是,喜欢的人也在喜欢自己,而两张一样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面前的这个女生还小,她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去思考,还有很多热情,足以支撑她走接下去的路。
“去吧,别让她们等久了。”
“嗯嗯,老师再见。”时柒朝梁老师挥挥手,抱着毕业证书出了教室往楼下去。
现在,她们几个应该是在操场拍毕业照,时柒加快了脚步过去,突然,楼梯口一个人影拦住了她,时柒停下了脚步。
庞静穿着一身的白色连衣裙,从前还稍微有些圆润的脸颊削瘦了些,眼底一片郁色,看见时柒时,手不自觉用力地攥了攥裙子。
时柒只看了她一眼,就要走下楼梯,庞静却突然开口了,“我想和聊聊。”
时柒顿了顿,聊?她和自己,有什么需要聊的吗?
...
好像所有需要交谈的人最终都会到天台,时柒跟着庞静去到了天台。
庞静率先开了口,“今年的文科状元是你。”
“所以呢?”时柒不明所以,所以她就是想说这个吗?
庞静抱紧了身上的档案袋,目光不善,“这个世界好不公平,我那么努力,最后连高考都参加不了,而你!”
“却能轻而易举得到别人努力好久都得不到的。”
时柒抿了抿唇,她大致是知道庞静想说什么。
“我那么喜欢司桉!我从小学就认识他,初中,高中,我那么努力,为他做了那么多,每天熬夜通宵学习就是为了能跟他站在一起!可就是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他就能为了你不上台百日誓师!”
“我那么努力付出的一切,却抵不过你的一张脸!”
庞静越说越恼,脸上愤恨的表情愈加明显。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听着这些话,时柒心中瞬间被怒气充斥着,她上前抓着庞静的手狠狠扇了一巴掌!
动作狠准快。
“啪”的一声,红了一半脸的庞静不可置信地看着时柒,“你打我?”
庞静挣扎着,想脱离时柒的禁锢,可时柒的手劲却意外的大。
她冷笑一声,平日里的盈盈笑意再挂不住脸上,“这一巴掌,是帮枝枝打的,你把她打成重伤住院,差点命都没了,却还在这道不平。”
说着,她又扇了一下,在庞静怒斥的目光中娓娓道来,“这一巴掌,是打你在贴吧抹黑我,偷我演讲稿,还在考试污蔑我却始终不知悔改!”
就在时柒又抬起手时,庞静下意识往后缩,像是被打怕了,时柒嗤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还要打?”
庞静的脸颊火辣辣,一片通红,她咬咬牙,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时柒!你别欺人太甚。”
“啪”的一声,一巴掌又准确无误落在庞静另一边脸颊上,时柒的声音在庞静晕乎乎的脑袋边响起,“恭喜,你猜对了。”
庞静目光仿佛能喷火一般,一下子就挣脱开来,档案袋掉在地上她却不管不顾冲上去要打眼前这个可恨的女人,却被时柒一脚狠狠踹在了地上。
“嘶...”疼得庞静直掉眼泪。
时柒唇角微勾,微微蹲下身子看着她,“是不是很疼?”
“可是那天枝枝的疼,应该比现在要疼上几倍吧?”
庞静捂着发痛的肚子,再没力气和时柒大眼瞪小眼。
时柒单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她,“你说你是为了司桉做了那么多事,你为了司桉熬夜通宵学习,可是他不需要啊。”
“难道没有司桉,你就不会这么做了?”
“你还说,他为了我不当百日誓师的代表,可是你,却还是在那天上了台,你真的喜欢他?”
庞静额间冒着冷汗,“你不要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