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像他这种有钱人,更加的怕死,更加的惜命。
关键的还是,连孙大师都败了,更不用说楚雄了。
没有了依仗,他龙福已经没有实力去跟这种亡命之徒硬刚到底了。
指望江小炫,似乎也指望不上,没有被吓得落荒而逃,还算他胆子大了。
龙福认为不论是名气、阅历,江小炫比孙虎差了一截。
特别是功夫的造诣方面,就更不能比了,江小炫才多大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孙大师却已四五十岁了,勤学苦练功夫已经几十年了,而江小炫呢?
哪怕就是从七八岁开始练武,也没多长时间。
他就是再有天赋,也达不到孙大师的高度,更不用跟刘冲比了。
于是,龙福急忙点头道:“好,好,我这就让财务把钱送来。”
一个手机短信发了出去,片刻之后,收到回信:龙总,公司还有几笔债务没收到,一时间凑不到那么多的钱。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龙福一筹莫展之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龙福,你怕什么?”
“不是还有我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一件事我帮你摆平。”
“那就多谢江先生了。”
不管龙福相不相信,江小炫都是他最后唯一的救命稻草。
“还有人敢冒出头?”
刘冲惊呼出声,刚才他和孙大师的一场打斗,即便不是惊天动地,却也是轰轰烈烈。
见识了他那么厉害的功夫,还敢替龙福出头,难道功夫比他还高?
就当刘冲循声看了过去,一个身材消瘦的青年,很淡然的向他走了过来。
即不龙行虎步,又没目露精光,这青年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看似个普通人,实际上应该是个高手。
要不然,见识了他的厉害,以及凶残,还敢替人出头,除非是个白痴。
但这种人不可能跟龙福在一起,一想到这,刘冲的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当年,他的那位师傅传授他内家拳时,曾经跟他讲解了武道的修炼等级。
境界最低的就是武者,分为内劲和外劲武者。
然后依次是武师、宗师、武王、武皇、武尊、至尊、武圣。
一般功夫不错的练家子,可以从走路,以及双目就能看出来。
如果功夫达到了武道宗师境界,那么吐气伤人、凌空飞渡、飞花摘叶、身轻如燕,这些都是稀松平常之事。
而且,在没有动手之前,能深藏不露,难道这青年竟然是一个宗师?
只有功夫达到了宗师境界,才能隐藏实力,让人看不出来。
旋即,刘冲又转念一想,要想达到武道的宗师的境界。
除了骨骼清奇,有天赋,饶是如此,没二三十年勤学苦练,也达不到那种境界。
就连刘冲认为自己很有习武天赋,勤学苦练几年,也不过区区的武道内劲武者。
距离真正的武道高手,还相差甚远了。
这时,江小炫缓缓走到刘冲的面前,看也不看他,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我不管你跟龙福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作为一个堂堂的武道高手,为难一个弱女子,传扬出去,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如果你不想被我打惨,就赶快放了这位美女。”
这话一说出,龙福、楚雄等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固然,他们有些了解江小炫的实力,知道他是一个高手。
但此刻他的话,太过于霸气侧漏,
“哼!被你打惨?”
刘冲盯着江小炫,面露一丝狰狞之色,他傲然道:“你人块头不大,口气倒不小。”
“练了一点功夫,就以为自己很能打。刚才那位孙大师,说话不也很狂妄么,到底来还不是被我打的灰头土脸的。”
听了他的话,江小炫冷然一笑,道:“我和那个所谓的孙大师比起来,好比一个是大鹏,一个是鸟雀,又岂能相提并论。”
“刘冲,你也不绞尽脑汁想一想,如果我只有孙大师的微末功夫,还敢上前跟你打,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话要是从刘冲嘴里说出,孙虎自然心服口服。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青年,也敢当众贬低他,这让孙虎
心头火大。
要不是碍于刘冲在场,他真想冲上去跟这狂妄的青年较量一番。
刘冲面色如初,心中却已是怒火升腾,不过他也不急于动手。
这是因为对方太底气十足了,完全一副藐视他的纯在。
俨然就是一副高手的口气,到底是不是高手,只有试一试才知道。
心念如此,刘冲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一位黑衣人道:“阿龙,你去会会他,拿着我的月牙弯刀去。”
随着声音落下,阿龙站了上来。
这阿龙面色冷酷,额头边上长着一颗黑痣。
这让江小炫印象深刻,因为在龙飘飘的生日派对上,曾经见过此人。
当然,阿龙也见过他。当日就是这位青年打败了内劲高手楚雄。
而他阿龙的功夫,自认为要比楚雄稍逊一筹,再跟江小炫比起来,就相差更多了。
对江小炫很是忌惮,但有月牙弯刀,让他有了底气和胆识。
“当!”
一声响起,月牙弯刀已出刀鞘,本就寒气逼人。
更是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反射出灼灼白光,众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稍远处的龙飘飘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微一变,一双美目泛着一丝担忧的望着江小炫。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江小炫一步步向着阿龙走了过去。
阿龙一声不吭,他的一双冷锐的双目盯着江小炫,一直到近在咫尺时,阿龙冷冷的开了口:“能打败楚雄,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位高手,赤手空拳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持月牙弯刀在手,鹿死谁手就很难说了。”
话音还未落下,阿龙扬起月牙弯刀就冲了上来,他的速度如风一般,扬起的月牙弯刀直接向着江小炫的脑袋劈了过来。
江小炫眉头微皱,一个侧身避过,却好像速度慢了半拍。
那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从江小炫的额头前划过一道漂亮的白色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