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利可图,朱镇天走得比朱厚还快。
朱庸懒得去在乎,倒是自己该干嘛干嘛。
朱庸直接命人把店名都改成王爷店,随后推出了千岁千金汤。
说白了这汤就是朱用这位王爷千岁做的汤,千金就是一汤千两黄金,换做白银比例,一金兑十银,便是万两白银。
这在外人看来,朱庸的脑袋是真的坏了。
秦王府。
朱继得知这事,他觉得朱庸的脑袋真的让自己给打坏了。
皇帝的汤菜,一顿下来未必有万两银子开销。
证明朱庸的脑袋确实被打坏了。
穿着破旧的粗布麻衣,小厮的装扮,粉着戏子的脸,走着外八步,要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朱庸却忙得不亦乐乎。
一天下来,王爷炒饭和千岁千金汤共卖出十份。
这都是富商包场。
往日他们对这权贵是巴结跪舔如狗,生怕得罪人,给自己穿小鞋生意一落千丈,心里憋屈着。朱庸成为了他们的出气筒,他们便愿意花这钱看朱庸下作不堪,而自己一副高高在上作践朱庸的得意快感。
京都之地,富商云集。
这里不缺百万身家的富商,自然有愿意花钱在朱庸身上寻回自己被践踏的尊严。
“林兄,我未曾吃过如此好吃的蛋炒饭。”
“白兄,我也未曾喝过如此好喝的蛋花汤。”
两位富商面带桃花,满面春风,笑着走出去,感觉人生已达到了巅峰,走起路来脚下都生风,把他们给得意……
朱庸不在乎这些世俗眼光,自己不偷不抢,也没坑蒙拐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明码标价,各取所需罢了。
送走两位顾客,朱庸坐在铜镜面前,看着他那张画满粉装的脸。
罗大仕端着一盆水和毛巾走了进来。
“王爷,水来了。”
“本王是不是很下作。”
“古今第一个如此下作的王爷。”
罗大仕不以为然道:“怎么会?这得多划算的买卖!”
罗大仕闭着眼睛,笑嘻嘻说道:“别说一万两,就算千两或者百两,换我我都愿意被他们使劲作践,一年,只要一年,我就是这京都第一首富。”
朱庸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财可通神。
朱庸现在迫切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三五天下来,朱庸赚了三十万两白银,这赚钱的速度堪比金山银山,可这些都是用他的尊严换来的。
窝囊王爷,成功再度得到一下九流戏子王爷的贵冠称号。
如此充足的油水。
如此巨大的利益。
老大秦王朱继。
老五晋王朱厚。
老六齐王朱镇天。
不止他们三个闻风而来,连同老三楚王朱重德,也闻风而来。
皇帝的女人自然不会太差,个个美若天仙,生下的孩子,有优良的基因,自然男的高大威猛帅气,女的美若天仙,靓丽动人。
朱重德人高马大,面露刚毅之色。
深邃的两眼,仿佛能洞穿一切。
朱重德是四人中最有城府的一个。
朱庸如同跳梁小丑再度登场,为他们一一端来王爷炒饭,千岁千金汤,表面看似来捧场的,可心里都明白,若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朱庸懒得看他们一眼,让他们蹦跶个够。
“这饭。”
“这汤。”
“吾乃生平吃过最好的饭,喝过最好的汤。”
最后一句,朱重德是用戏腔唱出来。
“谢三哥夸奖。”
朱庸也是用着戏腔回复。
这兄弟两人,一搭一唱。
这戏便唱了起来。
朱重德别的不知道,反正这顿饭,朱庸是赚了八万两,这钱简直太好赚了。
朱庸现在跟网红差不多,为了看这网红王爷,特意跑来王爷店吃饭,饭菜是贵了点,却乐意花这钱。
朱庸是赚得盆满钵满。
朱镇天饭吃了,汤也喝了。
“老九,六哥我想入伙。”朱镇天直言道。
“老九,五哥我也想入伙。”朱厚紧接着道。
朱继和朱重德对视了一眼。
看着座无虚席的王爷店,他们也很心动。
如此可观的收入,他们也能少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免得污点多了,暴雷把他们都给炸死了。
“老五。”
“老六。”
“入伙就免了。”
“对面有几家关门的店,你们倒是可以盘下。”
“公平竞争如何?”
“这倒是不错的提议。”朱继的眼睛一下深邃起来,深幽如同黑洞,无人可洞穿。
朱继想看看朱庸是真傻还是装傻。
朱厚笑而不语。
朱厚也想看看朱庸藏得多深。
傍晚时分,朱庸习惯性坐在铜镜前看着一脸粉状的自己,眼睛显得异常的深邃。
罗大仕屁颠屁颠跑了进来。
“王爷,八家店面全部卖了出去。”
“一共卖了十万两。”
“少了吧?”
“万两银子盘来的店面,翻了十倍不少了。”
“你怀里多揣了多少?”
“王爷,您大可搜身,证明罗某的清白之身。”
“算了。”
“这是你应得的。”
罗大仕看着失魂落魄般的朱庸缓缓朝自己走来,内心是恐惧的,他多吞了一万两,就怕朱庸要了他的小命……
朱庸即跟罗大仕擦肩而过,脚步停留了下来,手按在罗大仕的肩膀上,淡淡说道:“万两白银是用来买你的忠诚,你若是不忠,百倍偿还,就不知你拿什么偿还。”
朱庸这话说得罗大仕后背一下被冷汗浸湿了。
朱庸头也不回笑道:“有空多读读书,考考秀才,再考考举人。”
“谢王爷。”
“谢王爷。”
罗大仕这话卡在嗓子眼。
那种恐惧,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
卸了妆,白衣素裹,长发飘飘的朱庸走出店门,看到对面的八家店门正敲敲打打,陆陆续续有人进进出出,估计明天便开张了。
家具店。
镇东来早已恭候朱庸多时。
“王爷如此作践自己,不怕皇上不高兴?”镇东来淡淡说道。
“我不偷不抢,也没坑蒙拐骗。”
“我的钱可比他们的干净得多得多。”
“他们用良知换钱,我用尊严换钱。”
“若是要做价码,尊严和良知如何定价。”
“还望总管大人指教了。”
镇东来起身微微笑道:“良知和尊严都是一文不值,活下去才是最真实的。”
镇东来脸色一变“不知王爷,钱准备好了没。”
朱庸已经多天没给镇东来送钱。
这钱他早准备好了。
镇东来不墨迹,钱到手转身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