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神现世。”
“百鬼夜行。”
朱庸也开始发威,朱天子也开始发狠。
急冲冲跑来的太医,见到这阵容,被吓得够呛,结结巴巴说道:“禀报,禀报皇上,人醒了。”
“娘!”
“蓝儿!”
城山和影龙懵了。
不止他们懵了,其他人也都跟着懵了。
“城山,我们现在该等还是该拿人?”影龙问道。
“等。”
影龙也不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朱庸快他老子朱天子一步,整个人都扑进蓝燕儿盖着的被子上“娘,我们都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您别丢下我,您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吾儿,都是娘的错。”
“你,给我出去。”
朱天子,下意识瞪着牛眼。
这恶狠狠的目光落在镇东来的身上。
镇东来退缩了,他退了出去。
“我说的是你。”
“十七年了,朕为你煎熬了整整十七年。”
“他都已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
“为什么他依旧充斥在你的心里,朕依旧是那个只能看到你后背的影子。”
“你敢说你不卑劣。”
“你说你今天晚上杀了多少人?”
这时,朱庸的反应应该要跟他老子朱天子死磕。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蓝燕儿吃力伸手触碰了一下朱庸,发现朱庸已没有了反应。
蓝燕儿嘶吼道:“是不是你干的?”
蓝燕儿喊完这话硬生生吐了一口血,本就失血过多,现再吐了一大口血。
人自然也跟着晕厥过去。
朱庸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
朱庸下意识便高声喊道:“娘!”
嫣红急冲冲跑进来“王爷,您总算醒了。”
“我娘呢?”
“老夫人很好。”
“她现在就是有点虚弱。”
朱庸很快得知,他已昏迷了三天两夜。他知道这是强行运转神芯的代价,神芯也警告过他,可他还是执意选择运转神芯。
朱庸也有点虚弱,可他还是急冲冲起床。
朱庸在嫣红的搀扶下,走去看望蓝燕儿。
“娘。”
古玉兰正在照顾蓝燕儿。
蓝燕儿此时背靠着座椅的扶手说道:“吾儿,你是不是想问些什么?娘都可以告诉你?”
“我什么都不想问!”
朱庸肯定回道:“娘您的秘密,我不会去好奇。”
“王爷。”
“王爷。”
罗大仕急冲冲跑来,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太,太,太后来了。”
“太后说,老夫人若是同意见上一面。”
“她便进来。”
蓝燕儿出声说道:“吾儿,你代替我向太后请安。告诉她,我身体欠安,就不见了。”
“娘,我这就去。”
日月王府。
王府外面,停着大批人马。
抬轿子的轿夫,宫女,太监,还有保驾护航的护卫,少说三五百人。
朱庸出门,镇抚司的人没敢拦着。
太后王氏,没见到蓝燕儿,不由得带着几分失落。
“禀报太后,我娘说她身体欠安,不想打扰您老人家。”朱庸很恭敬说道。
他对他那个混账爹,朱天子很不待见。
这太后终究还是他的奶奶,看上去也很和善,特别慈祥。
“明王,要不要跟咱家见见太上皇。”
“用民间的话,就是你爷爷。”
朱庸一开始挺纳闷的,为什么不是哀家,原来他爷爷还在,太后便不能自称哀家,因为太上皇还在,所以称咱家。
“我有个爷爷?”
“我怎么不知道?”
王氏不由得苦笑道:“这都是命运弄人,皇上跟你一模一样。他挺恨他的父皇,所以他登基大统就没人敢提,这是忌讳,你们这些做孙子的,自然没有一个知道。”
“他就在城外的大理寺。”
“和尚?”
朱庸最近算是惊喜不断了。
朱庸跟古玉兰打了声招呼,便上了王太后的马车。
马车里头,王太后更多的是哭诉。
这还得联系上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日月国和王国都是两个贫困的弱国,为了在战火的夹缝中寻求生存,两国联姻。
这种联姻是建立在利用上,可以说毫无幸福美满可言,可王太后偏偏爱上了朱庸的爷爷,可人家早已有所爱之人。
“为了得到我心爱的男人。”
“为了能让他回到我身边。”
“为了能让他多看孩子一眼。”
“我逼死了那个女人,为了两国能够共同抗敌,他只能退位给了皇上,跑去大理寺当了和尚。”
“我后悔啊。”
“可我一个女人,为了儿子。”
“我只能咬起牙关,撑起整个日月帝国。”
“这么多年过去。”
“他始终不愿意见我。”
朱庸听着诉苦的同时,也明白有其母必要其子的道理。
王太后为了爱,可以逼死情敌。
朱天子为了爱,他把镇东来变成太监。
这手段都是阴狠至极。
朱庸并不是没有怜悯,他也不知道,若是自己的话,自己会不会走那种极端的路。
大理寺大门紧闭。
这里或许没有香火供奉,可有一个太上皇的和尚,日月国的国库,每年都会拨一笔钱给大理寺。
这足够让整个大理寺的和尚,过得丰衣足食。
侍卫上前敲门,门是开了。
走出一个满头雪发的老和尚,口念佛经,走到王太后面前,行了佛礼。
“太后,请回。”
“断情他不想见您。”
这法号都起得如此。
朱庸能猜得出,这男人得遭受多么巨大的创伤。
“他不见我没关系。”
“告诉他,他的孙子明王来了。”
“见不见随意。”
“太后请稍等。”
王太后很高兴,微笑说道:“明王,待会有机会,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明白。”
“尽力而为。”
王太后不乐意了。
“是一定。”
老和尚出来后,说朱庸的爷爷朱顺天只愿意单独见他一人。
朱庸不得不佩服这王太后就是能算计。
人老了,喜欢见孙子的人不少。
最重要的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和尚,自然会思念亲人,更何况一个送上门的孙子。
“爷爷。”
朱庸进了院子,抱着一个老和尚便是嚎啕大哭起来。
这可把老和尚给尴尬坏了。
老和尚指着一个身穿袈裟,手持禅杖的老和尚说道:“主持才是太上皇,王爷您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