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北冥玄成了哑巴,朱庸也跟着其他人把他当成空气。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撤出草原。”
朱庸说道:“往后的两里有一个葫芦口,他们若是想绕后的话,得多走四五百里地,基本都是翻山越岭,他们肯定吃不消。”
“我们只要守住这葫芦口就成了。”
朱庸继续说道:“西凉和辽国都是从马背上摇出来一点都不假。可粮草程度未必比我们丰厚,我们只要拖住他们就成了。”
“他们的兵力高于我们一倍,消耗也得是我们一倍。”
朱庸肯定说道:“我们可以先拖耗他们,再寻找契机,他们若是强攻,我们便借助地利,将主动权牢牢握在我们手上。”
“策略是不错。”
徐世纪说道:“可这王大元帅未必做得了主,因为这军队中实际的掌控权在王潘手里,她只掌握少数的十七万兵马。”
“他们的情况就跟我们的情况差不多。”杨雄皱着眉头解释道。
“原来是蛀虫。”
朱庸这话说得北冥玄的脸色忽红忽绿,却能强忍着不发作。
……
这已没有北冥玄的话席,他也不想自讨没趣,索性走人。
商议结束后,朱庸很快找上王雨雨。
王雨雨皱着眉头说道:“事实上,我也是这么打算。”
王雨雨不由得叹息道:“可军队中半数人根本就不服从我的命令。”
王雨雨随即附耳说道:“王潘有打算借助这一次战争,把皇上手里的兵都给打完。”
“那就把他留在这里。”
朱庸笑着说道:“我们撤走,他硬是要留的话,就让他留着好了。”
朱庸继续说道:“那个葫芦口,只要我们能守住,便能够做到以一敌五,就算少了十几二十万的兵力,我们依旧能守得住。”
朱庸提醒道:“我们知道有这么一个地形优势,敌军肯定也知道,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今天晚上,下半夜撤退。”
朱庸告诫道:“记住,撤退时再下达命令,否则的话,可能会有泄露的危机。”
“你是在怀疑?”
“本身就非常可以。”
“西凉和辽国之间的仇恨可以说打了多少战,这仇恨就有多深。”
王雨雨虽不知哪出了问题,却果断答应了。
夜色当空,正当撤军之时。
王潘带着人马气势汹汹找上了王雨雨,朱庸可带着人都在给王雨雨撑腰。
“王雨雨,你以为皇上把你封为大元帅,你就可以滥用职权,乱调兵马?”王潘剑都亮了出来。
朱庸干咳了一声。
杨雄赶忙出声说道:“王副元帅,这是我们商定的结果,您不是已同意了?”
“放屁!”
“老子说过的话会不记得?”
朱庸下意识面露尴尬说道:“可我们的大军已经收拾东西撤退了?”
朱庸笑呵呵说道:“要不王副元帅您先带着您的人留守在这,我们去把人叫回来?”
王潘要是信了朱庸的鬼,肯定会留下。
自然只能是跟着一起走了。
星夜兼程,借助浑浊的月色,
联军大营就这么被丢弃了,为了掩人耳目,少数的帐篷是没有被拆走,而且选择性丢弃,作为混淆视线。
清晨缕缕晨烟,葫芦口已建成一个寨口。
王潘见到如此神速的速度,虽然是动用军队,而且还是上半夜便开始修建,否则岂能在大军撤退,再修建,时间上明显不足。
朱庸一边监造进城,一边指挥。
见寨口已经修建完毕,便对着底下的人说道:“去后头挖个坑,用水搅拌黄泥,填充上。”
正好,王雨雨也走来看进程。
“为什么要填充黄泥?”王雨雨问道。
朱庸回道:“若是敌人用活攻的话,你觉得能受得住吗?”
朱庸解释道:“比如带上一车烧着的木炭一丢。”再用弓箭手掩护,你说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中空出来不就成了?”王雨雨不解道:“水不就能泼出去?”
“可就算如此,坚持不了几次,总会被烧穿。”
“到时候形势就严峻了。”
“这里中空出来,填充黄泥。”
“这火一烧,黄泥就越硬。”
“同时也能够借机摸清形势,清楚两军的差距。”
西辽联军准备大举进攻,结果扑了个空,向远处了望,却看到葫芦口的一个寨营。
铁世袭和辽百战对视了一眼,他们并没有贸然进攻,而是果断把遗弃的营地果断占领。
见西辽联军没杀过来,朱庸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此时若是强攻的话,这葫芦口定难以保住。
当然,敌军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显然,他们并不想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正是因为这个,朱庸他们起码能够喘息上几天,起码这几天是安全的,不可能有强攻的可能。
“砰。”
王潘的帐篷里头,直接一脚就把桌子给踹翻在地,那阴沉的脸,显得十分的面目狰狞。
王潘咬牙切齿道:“这臭丫头居然给我来玩阴,真把自己给当成大元帅不成?!”
“元帅,他跟日月帝国的军队串通一气。”王潘的军师,诸葛井说道:“眼下不宜跟她正面交锋,若是被用了军法,估计也是快刀斩乱麻?”
“难不成父王的大计要是落空的话,你知道我们的下场?”
诸葛井自然知道,他也会被牵连进去,上断头台不说,株连三族是最起码。
上了王潘的贼船后,他已无法脱身,深陷其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深陷下去。
大营中,辽百战和铁世袭商议着,要如何攻打下这葫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