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现在要是知道,日月军只针对他们金兵打的话,他就不会有这么美好的想法了。
“城门破!!”
铁世袭和辽百战听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的时候,可把他们给高兴坏了。
他们现在的兵力,就算朱庸再能打,他们也不相信,朱庸能够打得过这么多人。
“杀进城去!”
“取下朱庸首级者,封大将军,赏金万两!!”
铁世袭和金戈两人是异口同声,说这话的时候,异常的豪迈,可以说是底气十足。
这高兴不到片刻时间,他们就彻底懵了。
“禀报大元帅,这城门后面是一堵墙,敌军直接把这门给封死了!!”
这话说得铁世袭和金戈两人是彻底懵了。
他们是真的始料未及,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这费劲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把这城门给攻破了,现在居然没有门了,只有一堵墙,意味着他们想要进这龙门关,需要从这城墙上过。
这也就注定,他们想要把这龙门关给拿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付出的代价都不敢想象了。
现在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铁世袭和金戈他们两个,可以说没有后退可言了。
…………
天亮时,雨夜停了,敌军也撤退。
这残留下一地的狼藉,还有不少敌人的尸首。
这数量真不是一般的多,毕竟打了一个晚上的战,死了这么多人,也是在所难免。
城楼上的守军,倒是一直都处于优势中,根本就没有让敌人有机可乘,上不了这城楼的话,代表着根本就无法伤到这日月军分毫。
很快,伤亡就统计出来了。
金西联军的伤亡攻击四万五,却有四万是金兵,西凉只有区区的五千伤亡。
这五千不是全部的死亡,是伤亡。
金戈是个聪明人,自然一下就看得出,朱庸的用心,没有辽军的话,他们就针对着金兵打,或者看似损人不利己,可实际上还是很管用的。
这好比在做生意。
砍头的事有人挨着,可这赔本的买卖没人做。
金国要是执意要跟这西凉联盟,瓜分这日月帝国的话,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就是会成为首要的攻击目标,最后只能便宜了西凉,直接成为给西凉做嫁妆。
朱庸这看似很愚蠢,可实际很高明。
这人那一个没私心。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朱庸只不过就是利用这弱点罢了。
这要是打到最后,注定是输家,谁还愿意陪着这西凉来这上蹦下跳,干着吃力不讨好的活,最终把自己给搭进去。
伤亡出来后,铁世袭是愁着一张脸。
“元帅,我军的伤亡只有五千,其中的死亡仅仅是占据两千多人,可以说不是太坏的结果。”于兴平说道:“这朱庸也是狡诈无比,居然命人把这城门给堵了,否则的话,昨晚我们怎么可能吃败战,说不定此时早已经把他给灭了。”
摆了摆手,铁世袭的神情就跟现在的天气差不多,阴晴不定,随时如同暴风骤雨。
“输了就是输。”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辽军退出,金国势必也会跟着一起退出。”
“不至于吧?!”于兴平弱弱说道。
“有什么不可能。”
铁世袭十分肯定说道:“朱庸这混蛋估计有了对策,有辽军参战的话,他们就主要针对死这辽军,有金兵的话,就会把这金兵往死里打,至于我们大凉,一个字,就是拖,无异于看似在成全我们,可是要是让我们的盟友知道,他们最终成不了赢家,只能是嫁衣的话,他们还会继续吗?”
铁世袭倒是一下子就把这话给说开了。
与其当这最后的输家,还不如让这日月帝国当这霸主,三国联手牵制,还有生存的空间,后世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
这能当元帅,当皇帝,那一个不是鬼精鬼精的。
或许不甘心,却也得不得不如此。
金西联军的伤亡,很快自然就传到辽百战哪里了。
辽百战当机立断,立马就下令,全军撤退,班师回朝,不再与西凉为伍,打算回去厉兵秣马。
投机取巧向来都是与虎谋皮,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辽百战就是看透这一点,即使他再恨这朱庸,也要班师回朝,而不是选择留下。
“报!!”
有的时候就是祸不单行,最怕什么就来什么了。
“禀报元帅,辽军正在收拾,打算撤军。”传讯兵倒是在第一时间就把这消息传给铁世袭。
于兴平就在铁世袭的身边,缓缓说道:“元帅,要不我们现在去挽留下如何?!”
这或许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可是辽百战的为人,铁世袭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他知道挽留是没有用,根本不可能让辽百战留下来。
这要是以往的话,金戈肯定是会在第一时间,跑来跟铁世袭商量对策,可是现如今,他居然没有来。
这种情况下,铁世袭隐隐约约已经能够猜测到了一些事了。
金戈这个时候,很有可能已经萌生了撤走的念头了。
原因就是朱庸的针对。
这眼下,要是已经拿下这龙门关的话,或许不会有这想法,可是现在看来,想要拿下龙门关,特别是靠这强攻的话,还是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若是如此,朱庸只要一味针对这金兵的话,拿下这龙门关,起码得伤亡超过十几万的金兵,甚至更多,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辽军留下的话,或许还好说。
可是现在,辽军要走了。
这就使得金戈不得不去考虑,或者慎重对待了。
下午时间,辽军倒是用最快的时间撤退了。
辽军撤走的时候,朱庸还亲自到这城楼上,目睹这辽军的离去。
看着辽军撤退,朱庸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帐篷,写战报了。
朱庸每天至少要写一份战报,多的时候,需要写上七八份战报。
战报写完后,第一时间让人千里加急送回去。
辽军撤退,这让日月军的压力,一下子就锐减了不少,不少的将领也都是兴高采烈。
军功先不说,至少能够从这个战场上,活着回去的希望增加了数倍不止,所以自然人人都是挂着一张笑脸……
“太子。”
“太子。”
人未到,声先到。
听着童虎的声音,在朱庸见到童虎进来的时候,不由得出声问道:“是不是金兵开始撤退了?!”
童虎瞬息,那可是一脸神一样的反应。
童虎惊讶地回道:“太子,您简直一猜一个准,虽然没有撤退,可是已经有撤退的迹象,说不定这半夜就会撤退走人。”
不过,童虎还是带着一脸惊讶的表情问道:“太子,您是怎么知道的?”
“从辽军的撤退猜测得出。”
朱庸解释道:“大家都是聪明人,间接我们只针对这金兵打的话,金国最后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在给西凉做嫁衣,既然注意会成为输家,为何还要便宜别人,我们当霸主,他们还是有机会联手抗衡。”
朱庸可以说是一语就把这其中的要害给说了出来了。
半夜,还真的如同朱庸所预料。
金戈是一声招呼都没有跟这铁世袭打,就带领这金兵快速撤退回去。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怕铁世袭对他们有想法,对于他们来说,那可不是好事。
事实上,这一晚,铁世袭根本就没有睡觉,他是亲眼目睹这金兵的撤走。
铁世袭不是没有想法,而是不敢有想法,现在已经签订下了盟约,起码会和平一阵子,也就是他们大凉厉兵秣马的时间,朱庸能够历练出超精锐的新兵出来,大凉若是不能的话,迟早也会被这日月帝国给吞没了。
于兴平此时就在铁世袭的身边,跟他一起看着金兵的撤退离开。
“大元帅,现在只剩下我们,怕是。”于兴平不敢把话给说完。
这曾经纵横天下,无人能敌的大凉军,如今也有败北的时候,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败北,对于铁世袭来说,难免会有些心灰意冷。
“我知道,光靠我们是不可能打得下这龙门关。”铁世袭确实没有想到,朱庸居然会把这城门直接给堵了,直接砌成了墙,让他们即使攻破了城门,也进不了这城内……
他不得不承认,朱庸这一招确实够狠。
铁世袭也看得出来,日月军养精蓄锐后,日月军就会从破墙而出。
可是眼下,他还真奈何不了朱庸。
他清楚,靠大凉一支军队强攻的话,就算把所有的兵都给打完了,最终还是进不了这龙门关。
这种情况下,不班师回朝是不行了。
这种结果已经不算是最坏的结果,若是还要跟日月帝国求和的话,那才是最坏的结果。
清晨。
朱庸在这城楼上跟铁世袭对视。
这些还没被安葬的士兵们,他倒是很大度,不管是西凉的,还是金国的,他都选择将他们都给安葬了。
“朱庸,你们日月帝国有你,还真是洪福齐天,可惜你不能生于我大凉,否则本帅定会扶你为王。”铁世袭这话,倒是说了一句掏心窝的话。
朱庸笑道:“铁元帅,你现在要是归顺我日月帝国的话,本太子定保你为王。”
这话或许说得一点都不投机,却是彼此的真心话。
夕阳的黄昏下,朱庸倒是亲自目睹这西凉军的离开,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很显然,庆功宴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对于整个日月军来说,是欢欣鼓舞的一件事,一个伤亡都没有,就击退了敌军,没有什么能够比这更高兴。
朱庸很快就将这战报让人给朱天子送去。
星夜兼程下,铁世袭倒是不望时不时往这龙门关的方向望去。
铁世袭发生,他总有一天,一定要带领这西凉军,攻打进这龙门关。
西凉军走后的第三天,朱庸倒是还没有人让人班师回朝,倒是不急于走。
虽然这担心是显得有些多余的,可总的来说,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童虎此时正跟在朱庸的身后“太子,差不多是我们该离别的时候了。”
“是啊。”
朱庸倒是很坦诚说道:“换防的时候,我倒是可以考虑把你给调回龙都,让你也有时间,多陪伴陪伴家人。”
“末将这就先谢过太子了。”
朱庸从城楼上下来以后,倒是开始命令军队开始收拾准备,他们要班师回朝了。
这个时候,或许还有很多人还沉溺在这庆功宴中,还没有醒过来,可是回家的喜悦,倒是使得每一个人都是乐此不疲,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了。
正当朱庸看着这功劳谱,打算回去,按照这个封赏的时候,罗大仕却是屁颠屁颠地闯入了朱庸的视野中……
看他这副德性,就算是没用出声,朱庸也是能够知道他的来意。
朱庸果断冷着一张脸说道:“罗大仕,前些天打战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你的人影,是不是怯战,躲起来了?!”
“爷,看您说的?”
“您不能无凭无据就冤枉我!”
罗大仕却还是那副德性,典型的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他就是死不承认,断定朱庸奈何不了他……
“我记得你跟袁霸天是一队的,你是他麾下的人,所以待会他来了,我就问问他。”
朱庸果断说道:“临阵脱逃的话,我定要军规治你不可!!”
大家都是聪明人,罗大仕想要来朱庸这里捞取好处,想要朱庸看在他跟随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他个一官半职……
这倒是不难怪朱庸不讲人情,而是罗大仕这混蛋是什么德性,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朱庸知道,若是给他官做的话,迟早会害死他,所以不能给他官当。
罗大仕见朱庸卡着,就是不想给,他也只能死心了。
正当罗大仕心灰意冷要走,朱庸开口道:“不是爷我不想给你个一官半职,而是你这德性,迟早会被这一官半职给害死,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即使是错,也是小错,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朱庸这话,对于罗大仕来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沮丧,可总的来说,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是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