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明王帝国和金国和辽国完成了通商贸易,两国的边界开始沸腾起来了。
此时,正有一支商队前往明王帝国和金国的贸易边城,荆州城。
这是一处天险,两岸隔着一条三十米的长江,江水倒是不急,可要渡过这长江天险去讨伐彼此,都是一笔败笔。
荆州城外,朱庸化成了一个大黑脸商人,名为金浩的金爷,身边带着林冲,还有一些镇抚司的人。
朱庸没有把袁霸天他们给带来,原因就是怕他们被人给认出来,所以才带着生面孔的人在身边,都是为了安全起见。
荆州城。
此时的荆州城,可以说是无比的繁荣,热闹程度可是一点都不亚于龙都,因为这里已经通商了,两国的大商贾都是往这里跑,一个商队可是几十上百人,甚至有一两百人的大商队。
商队多了,意味着荆州城一下增加了好几千人。
这有钱人都往这里扎堆,周围的城池,特别是一些小商人,都会往这边跑,为的就是寻求合作,同时也是为自己寻找商机,从中捞取一些利益。
商队肯定会在回去的时候,带着一些当地没有的货物回去,多赚一些钱,自然也会把周围城池的一些特产之类,凡是有利润的货物,都会收购一些回去。
这也是让荆州城一下多了上万人的缘故,还仅仅是个开始,后续的话,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都往这荆州扎堆。
荆州城。
朱庸可是早早就把瑞海给调到这里,让他管税收的话,绝对没有一个人敢多拿他一个铜板。
这样的臣子,朱庸就是喜欢。
城门处有三条通道,现在已经被规划区分了。
百姓进城城一条通道,贩夫走卒一条通道,商队一条通道。
方便管理,也方便收税。
朱庸现在是个黑脸的金浩金大爷,自然走的就是商队通道了。
税收的这些干吏,倒是一个个手脚异常的麻利,感情是瑞海正在一旁盯着这些人,否则这些人肯定是拖拖拉拉,一副大老爷干活,你想怎么样。
无非就是拖拖拉拉要点好处费。
可是现在,没一个敢了。
这先前的一个小头头,先是被打了三十板着,关了几天大牢,放出来以后只能回家吃自己了。
小干吏们,自然也不敢了。
瑞海认识林冲,他倒是远远就把这目光给落在朱庸的身上,万万没想到朱庸现在居然把自己给变成了大黑脸……
这弄得瑞海都是一脸疑惑,他很想知道,朱庸究竟是用什么法子,把自己给整成了一个大给脸。
当然,他是不敢上前去询问的。
朱庸先前可是跟他说好的,所以他只能远远看着,即使是有金国的谍报人员,那也不可能发现出一丁点的异常,原因就是瑞海每次都是这么盯着下面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不可能会把这个大黑脸的金爷当成一个可疑人物。
上缴了一定的税收后,朱庸倒是开始在荆州城找地方住下。
朱庸倒是改革了一下税收,以前都是直接收货物,十之取二作为税收,现在倒是可疑选择直接按照同等价钱进行纳税,一个造就了稳定的市价,一个也更加好减少漏洞……
有些东西收上,都是在官仓屯着,鱼肉之类就更不用说,直接一句烂了,臭了,无凭无据也奈何不了下面的人,直接收现钱就是最好的解决法子。
朱庸不可能把货物当税收,用的是真金白银抵押货物,用现钱当税收。
荆州城内,一下子涌入了太多人,客栈都不够住,只能是租别人家的宅院住了。
事实上,这些朱庸早就安排好了。
只不过,不能是表面功夫,要把这一切都做得顺其自然……
荆州城本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城内的客栈,酒楼并不是很多,商队多了,自然一下子供不应求,只能是找一些民宅住下。
这使得荆州城内的房租,一下子是水涨船高,对于一些进城打工的力巴来说,既高兴不起来,也没有生气的理由。
商队多了,他们是没地方住不假,可是赚的钱却比以前多几倍。
商队安顿下来后,就需要去找买家了。
这买家可以在荆州城的通商酒楼找,或者去金国的流沙成的通商酒楼找。
这两家酒楼都是为了方便通商设立的,说是官家的酒楼都不为过。
此时的通商酒楼,早已经是人满为患,每个来的人,身边都是带着三五个手下,不管是为了撑门面,还是为了保证自己人身的安全,身边都是带着三五个人,有的是带着十几号人。
通商酒楼的进出的大门口,倒是已经设立了一块公告栏,上面都有买卖的商人,有人出货的价钱,有人收货的价钱。
当然,也有的是私底下买卖的价钱。
朱庸倒是一点都不急,而是先坐下来吃饭,再物色人选……
事实上,这也是不少大商贾的一些惯用的手段,要是实在没的话,就只能上公告栏了。
因为是官府促成的交易,要给一笔钱作为手续费,当然也是一笔不小的钱,所以很多的人更是愿意私底下找好买卖家,来完成通商交易。
“爷,这的人可真多。”
看着一个个穿金戴银的大商贾,林冲倒是忍不住出声了。
“我们还是先吃饭,有人来的话,我们就一起吃顿饭。”朱庸微微笑道。
这不止是为了节省这笔手续费,更多的是结交。
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都是能够大商贾们要结交的对象,同行保证自己的价钱不会跌得太惨,起伏不会太大,能够很好地控制价钱。
卖家的话,说不定就一顿饭,几句话,他们就能够完成一笔买卖了。
朱庸正吃着饭的时候,一个长得胖乎乎的男子走了过来。
或许他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油腻味道,身边跟着几个看似老流氓的手下,朱庸倒是主动给他敬酒。
“南州城柳白。”
“龙都城金浩。”
朱庸两人,那可是一见如故,无酒不欢,上来客套不客套的就另外,这酒倒是已经喝了一壶,才坐下来吃菜吃肉。
“金老弟,您来得真是太好了。”
“我这手里可是一点货都没有,能不能卖我点货,只要有赚头,价钱都好说。”
这柳白,表面上长得真叫一个人头猪脑,可实际上这货,那可是鬼精鬼精的。
这就是一倒手一卖,稳赚不赔。
朱庸淡淡笑道:“柳兄,既然我们一见如故,自然是要卖个薄面给你。”
有钱不赚是傻蛋。
朱庸可是自销自产,利润可比这些大商贾高得高,卖出去就是钱,而且这价钱会比这龙都的出货家还要高出许多,自然乐意卖一些货给这柳白。
这柳白倒是二话不说,直接就掏出三万两的银票说道:“金老弟,要是不够,老哥我再掏,整个家当掏出来都没问题。”
柳白这是心急,怕被别人给捷足先登,反正就是带着几个人去拉货,转身就把货给卖了钱一下就回来,还怕什么掏不掏家当。
他现在就怕别人走过来套近乎,价高者得,把他的财路给断了。
朱庸倒是二话不说,直接就结账走人,带着柳白的人去拉货。
“一千根牙刷。”
柳白看了看朱庸的货物上的货物单,瞬息被惊讶了。
“金老弟,您可真是手眼通天,我可是费了老的力气,才买到这三百根牙刷和一百瓶牙膏。”
“老哥过奖了,您要是能够把这五百根牙刷的利润分给一些人,您也就能够拿到一千根牙刷了。”
柳白那三百根牙刷和一百瓶牙膏,可就让一赚了一万两有余,想想也就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钱这东西向来都是有钱大家一起赚,这碗饭菜能够端得稳端得牢,想要吃独食,没把自己撑死,可能就已经把自己给饿死了。
“金老弟,那老哥以后就这价钱,从你这进货了。”
“成交。”
朱庸想都不用想,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柳白或许赚得不多,可这钱却是最实在的,想想养一支商队得多少钱。
这一路上的人吃马吃,人住马住。
这些都不算什么,就怕遇到这拦路抢劫的山贼盗匪,还有这一路上的关卡的各位大爷。
现在倒手就能赚一笔不菲的钱,人自然愿意留在荆州城当这倒爷了。
朱庸现在急需一个搭理人,而且还对眼下的情况了如指掌的人,越快越好。
柳白自己送上门来,自然就将就着用了。
“三千瓶香水,五万块肥皂,一千罐白糖,一千罐果酱,三千罐糖浆。”
看到这些,柳白是彻底红眼了。
这些东西要是全部经自己的手出去的话,他敢保证,肯定能够赚个四五万两,只多不少。
目前的情况,那可是不少人都揣着钱,到处都找不到货源,简直就是一个香饽饽。
柳白是个聪明人,所以他现在是一点都不心急,倒是异常的沉稳,把先能拿到的货再拿了,赶紧在进行游说,从朱庸手里获得更多的货物。
这小算盘,可以说打得不是一般的精。
这点伎俩,对于朱庸来说,那也就是看了一眼,他就能够一下子就把这柳白给看穿了。
柳白和朱庸客气了几下,倒是让人赶紧把货拉走,一个是怕朱庸生变,反悔了。
其次,他是想赶紧把这货卖出去,直接变现。
毕竟这货入手的价钱有些偏高,他怕砸在自己的手里,现在能够快速变现的话,才是明智的选择。
柳白走后,林冲这才出声说道:“爷,这家伙再贼头贼脑,怕是不是一般的狡诈,我敢断定现在这些货不是一般的抢手,只要谁手里有点货的话,就能够立马卖出去,并且赚到钱。”
“这个我知道。”
“可钱不能让我们都给赚了。”
“我们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你得记住。”
“这铺桥造路可不是单靠我们就能够行,所以我们得借助一些别人的力量,才能够完成。”
各国有各国的银票。
金国的银票拿到这明王帝国就是废纸,同样明王帝国的银票拿到金国也是废纸。
这才是朱庸要解决的问题。
朱庸就是要把他们这张纸变成钱,而他们的那张纸,永远都是纸。
这个朱庸是早已经有计划了,只不过这计划实施起来,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还是需要一些人的帮忙顺便给自己造势,才能够使得他们这张纸就能够变成钱了。
这个计划很复杂,也是很漫长。
朱庸倒是出城看了一看这周围的地形,这地方倒是很不错,很适合养马。
也就是说,这里建造一个马场的话,肯定能够赚不少的钱。
这弄地的话,对于他来说,还是很容易的,金国倒是没有别的东西可卖。
不过,金国的粮食就是多。
这粮食买过来,倒是可以酿酒。
这酒出来,卖过去可又是钱了。
因为掏空这金国比起这辽国,程度上可以说不是一个量级,所以朱庸选择来这荆州城,对付这金国了。
辽国还是有不少的牛羊马匹可以卖钱的。
这些牛羊马匹走长途可能是赚不到钱,可是把这些牛羊马匹贩卖到周围几百里内的城池,还是能赚上一笔,特别是好马,千里马,那更是千金难求,一匹马赚取的钱,那可就更多了。
贸易的对冲下,朱庸未必就能够讨到便宜,可金国除了一些粮食,就是一些药材,还有一些绫罗绸缎,价钱自然是要比明王帝国的要便宜一般,也算是一种货物转移了。
好比牛奶倒了也不给穷人,产量过剩,若是想要维持价钱不变的话,那么一些货物自然就必须压着,留着,现在能够转移货物,出口到这明王帝国,那么商人们肯定是把这些能够转移的货物都转卖到明王帝国了。
这种情况下,贸易对冲也就不是那么大了。
当然,想要把自己的那张纸变成敌国的钱,朱庸肯定是得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才能够办到,甚至办不到也是属于再正常不过,毕竟异常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