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宴席可不能出一丁点纰漏。”朱庸出声告诫了林冲。
“爷,您请放心。”
“早已经安排妥当了。”
数日时间,明王帝国攻打下了金国的流沙城,北狼城等一共五座城池,形成一个犄角阵容。
北狼城的镇北大将军府,朱庸正坐在董勇往日坐的位置上,正在品茶。
“爷,为什么突然就停止进攻?”得到命令,急匆匆回来的林冲,向朱庸询问,这究竟是为何。
朱庸知道这个有必要回答,估计下面也有不少人正等着他的答复。
这时,林巩急匆匆走了进来。
“爷,我正要整军出发,为什么要停止讨伐?”林巩不解道。
“兵力不够,只能够我们防御驻守这几座城,后面或许兵力来了,可以继续打,那么就问这场战得打多长时间,西凉和辽国能够答应吗?”
“我们现在还占理,金国只能忍气吞声。”
“眼下要的是和平,而不是打战。”
“我们现在的目的已经达到,已经拿下了能够随时攻打金国的基石,这便已经足够了。”
朱庸已经将话说出,林巩和林冲他们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传令下去,犒赏三军,每人多发两个月的军饷。”
朱庸刚把董勇的家给抄了,他现在有的是钱,多发能够多收买人心,也算花得物有所值了。
这笔钱当天就发下去,也就在朱庸吩咐下去,便离开执行,领取了两个月的军饷,可把不少人给高兴坏了。
特别是先前那些从金国跑去明王帝国当兵的乞丐,他们更是高兴不已,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够赚取到这么一笔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这些乞丐,原本跑去当兵,目的就只有一个,为了换取一口能够活命的饭吃。
现在不止有饭吃,还有钱拿。
朱庸现在要坐等的就是,金国的使者前来。
这就需要谈判了。
朱庸敢赌,金国现在根本不敢打,只能忍让,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很快此事已经是传到了金国的皇城了。
如此紧急的事,肯定是千里加急,将此上报,金皇得知这一情况,刹那间觉得天昏地暗,整个人都开始晕头转向,然后就倒地了。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躺在自己的龙床上,外面的王公大臣们早就候着,等着皇帝陛下做主,做出决策。
金皇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急声说道:“赶紧把大臣们都给朕宣来。”
“皇上,大臣们听到您龙体欠安,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伺候金皇的老太监,缓缓出声说道。
“快让他们进来。”
这种情况下,金皇那还敢继续躺着,直接就从龙床上起身,见到这些王公大臣们鱼贯而入,可他却是一脸的忧心忡忡,大臣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什么人能够靠得住,什么人不能靠得住,有几个能够靠得了。
这些对于金皇来说,心里还是非常的有底的。
“诸位爱卿,想必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金皇是缓缓开口了。
这些王公大臣,都有属于自己的情报收集网络,金皇对他们的行为举止,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现在他们要是敢说不知道,非把这说不知道的人给废了。
“臣等不知。”
这句话是从众多臣子的嘴里一一说出来,着实把这金皇给气得够呛,总不可能把这些人都给杀了,要是杀了,岂不是要灭了半朝的臣子,他这皇帝可就当不下去了。
“给他们看!”金皇是恼羞成怒。
这些臣子,不少都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完了这战报后,一个个是愤愤不平,嫉恶如仇,骂骂咧咧,以表示他们的忠诚……
“这明王帝国简直就是狼子野心,居然撕毁盟约,攻打我国,摆明就是想吞并我金国。”
“皇上,臣等愿意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臣愿意为皇上马革裹尸,为国效忠!”
“……”
“……”
这些表示忠诚,一定会出力的臣子,那可是比比皆是,而且一个个的声音那可是比谁都大。
金皇指着一个五品朝臣说道:“既然爱卿如此有心,那就去当马前卒,第一个上战场。”
“皇上?!”
看着这人瑟瑟发抖的模样,金皇便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皇上。”
“皇上。”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金皇那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别看他们眼下,有人说得飞上了天,忠诚日月可鉴,可实际上要他们上战场,他们都有一个百个借口推脱着不去……
见有人被拉出去砍了,那么现在这里的那些人,刚才还在争先恐后,表示自己的忠诚,现在却没有一个敢出声了,都把头贴到地面了。
这气得金皇那可是敢怒不敢言,却不能把这些人怎么样。
他是想把这些人都拉下去砍了。
“皇上,这战报写镇北大将军带着军队冲到明王帝国的国土上杀人?”江玉冠是弱弱出声说道:“这里头怕是有蹊跷?!”
江玉冠是个什么样的臣子,金皇是再清楚不过,关键时刻还是需要这样的臣子,其他的奸佞小人,完全是指望不上……
他们不捣乱,那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是朕身边的细作发来的,否则不知道何时才能够送来这战报。”
“他调用了两艘战船,一千多士兵。”
“他的目的就是想打劫明王帝国的一个叫做金爷的大商贾,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性命都给搭上了。”
董勇往日干了什么缺德事,这金皇那可是一清二楚,需要他,也不得不留他,没钱的时候,宰了便是,可是现在这蠢货被朱庸给宰了,存钱筒里的钱,也落入了朱庸的口袋了。
想到这里,金皇那可是气得够呛。
“金爷?”
江玉冠下意识,眉头紧皱了起来。
“这分明就是给我们下套,坑了我们。”江玉冠那可是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无耻!”
“简直无耻至极。”
金皇摆了摆手,江玉冠这才闭嘴不出声:“是圈套不假,可事实就是董勇带着人过去了,结果被人给活抓了,还被杀了。”
很显然,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皇上的意思,这是要跟明王帝国开战?”江玉冠面露严肃,出声问道。
这话问得下面,不少的朝臣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眼下这金国的情况如何,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要真打起来,灭国是迟早的事。
“怎么打?”
“拿什么打?”
“先前三国同盟,损失惨重不说,愣是灭掉一个敌军都没有,现在还要打?就问这水师都没了,要拿什么打?”
“短时间内,还是别跟他们有所冲突,先造船,建造出新的水师再说!”
“臣明白了。”
江玉冠也不是个糊涂之人,虽是鹰派,也是主战派,可是现在水师都没了,过江都是一个问题,还拿什么开战,用渔船的话,那就跟去送死没有什么两样了。
“可是明王帝国方面?”江玉冠一早就看得出朱庸的野心了。
他现在就怕朱庸不和,那么意味着打或者不打,不是他们说了算。
“朕有八成的把握,他们现在是不会打的。”金皇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异常的自信,因为眼下的明王帝国是霸世不假,可要做到灭世,还欠缺了许多,强行吞下整个金国的话,自身的一些潜藏的问题,将会一一出现,弊端之下,也会犹如附体之蛆,未必就好过。
这很有可能给西凉机会,也在给辽国机会。
那么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聪明的君主,肯定会选择和,而不是开战。
“臣明白了。”
“臣这就准备出使了。”
“有劳爱卿了。”
江玉冠倒是没有走,但还是出声问道:“皇上,要是割地赔款的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很显然,需要有这个心里准备。
江玉冠可是领教过一次朱庸的厉害了,而且朱庸的为人,必定会在此事上做足了文章,狮子大开口,那是必然的结果。
割地赔款那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最有可能的结果。
“割地是万万不能答应,我金国的国土能够割地几次,一寸都不许退让,至于这赔款,不超过千万两,你就可以做主答应。”
“一千万两?!”
金皇知道,想要轻而易举满足朱庸的胃口,显然是不可能,只能是用巨额的金钱去填堵这贪婪的胃口了。
江玉冠却是在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弱弱说道:“可是皇上,经过两战,国库现在的钱没有那么多,而且现在的很多早已经有去处,即使是腾挪,目前也无法一下子拿出一千万两银子出来?!”
这个国库是穷是富,金皇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国库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现钱可用了,特别是这一次金国大商贾的集体出走,各大钱庄的金银十有**都被兑换一空,为了让钱庄维持下去,开国库是必须……
还有两次战争,使得是雪上加霜,说是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丝毫是一点都不夸张,更不是危言耸听。
“诸位爱卿,国难当头,刚才你们一个个都愿意为国捐躯,现在朕重要你们捐钱就可以,记住是要真金白银,古玩字画或者奇珍异宝那就算了。”金皇这话说得,那可是把不少人的脸色都给说得异常的煞白,这不是在要他们的命。
见到有些人听到这话,脸色瞬息大变,金皇可就来火了。
指着这名臣子开口道:“这位爱卿,你打算捐多少?!”
“回皇上,一年的俸禄。”
这人倒是无比的狡诈,异常的狡猾,一年的俸禄,满打满算,也就区区的五百两银子。
“一年的俸禄,可不少。”
“那你这一年吃什么?喝什么?”
“家里还有点余粮,紧巴巴过个一年还撑得过去。”
这话说得金皇想杀人了。
这人有没有钱,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往日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却装穷装可怜,简直罪不可恕……
“朕不要你一年的俸禄,你捐个十万两,就十万两?!”金皇开口了。
“皇上,您就算把臣全家都给卖了,也凑不齐这十万两银子!!”
“把他拉下去砍了,然后再把他家给抄了。”
金皇知道,他不止有十万两银子,整个家底足足有三十七万两,还不算上一些古董字画,还有美玉宝石之类,只要他十万两,就已经开恩了,却还不知道识趣,硬是要说自己没钱。
那么只能是对不起,将他杀鸡儆猴了。
此举动,那可是把朝臣们都给吓怕了,特别是往日那些中饱私囊的主,被吓得更惨了。
“诸位爱卿,你们愿意捐多少。”
“记住,要量力而行。”
“朕会一一查阅。”
金皇这话,可以说把一些心思给传递下去了。
这个时候,有些人就得掏钱买命了,不掏钱的话,就会像刚才的那个同僚,直接被拉出去砍了,然后家就被抄了。
这些人也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臣等一定会量力而行。”有些人,说这话的时候,那就跟哭丧差不多,似乎直接要了同盟的半条命,真叫一个惨……
“诸位爱卿如此有心,朕就谢了。”说完这话,金皇的大手一挥,下面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该退下,该回家准备拿钱捐款了。
江玉冠并没有尾随在这些人的身后,而是等人走后,才出声说道:“皇上,此时怕是不妥,臣不相信我朝满朝的文武百官,皆为奸佞之人,您这不是要一些清白之人的性命吗?!”
金皇笑道:“爱卿,朕的眼睛洞若观火,谁有钱,谁没钱,朕是一清二楚,而且也是个整肃朝纲的大好时机,把一些蛀虫给灭了。”
“皇上圣明。”
“行了,你也别废话,赶紧启程,随后朕会命人将这钱给你送去。”
“臣,遵旨。”
江玉冠转身就快速离去了,走出来的时候,倒是有些老臣都在等人,就是想试探这水的深浅,再决定捐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