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她狐疑地问道,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恩.......”他低着头哼哼道。
“怎么了?你的心跳得很快。”
两道杠看了她一眼,想起了她的异能,才无奈地在她身边坐了下去:“没什么,只是我在路上想了想,这不是什么好建议,我.......”
她并不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希望他自己说出来一样。
“我只偷偷告诉你一个人,那个小疯子、算是我的朋友、我本来想.........算了,他的意思是,你可以住到他那里去..........”
“我?”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两道杠,好像想让他给个说法。
“恩。”
“我?”
“对不起,我知道有点荒唐,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你不可能同意的,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所以我想了很久。”
“哈...........”她无奈地笑笑:“实话实说就好了啊,再说,你想什么我不知道?”
“那也是..........”他点点头,心头的悸动稍稍平息了一下。
“不过,你说可以住在他那里、我觉得有点意思。”她笑了。
这会轮到两道杠懵逼了,他皱起眉头,黑人问号脸:“你什么意思?”
“他好像突然变成了组织里的红人了,我对他有点感兴趣。”
“感、感兴趣?”他突然发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不行吗?”
“啊?行,行,那你的意思是,真的要和他住一块?”
“也不是说一定要住在一块。”她琢磨了一下,问道:“他住在哪?我可以和他当邻居,既然他都说可以住到他家了,那我住在他隔壁,他也会顺便照顾一下我的吧?”
“恩.........可以这么多。”
“那行啊。”
“行???”他稍微有些惊讶,除了面部表情有点夸张之外,他只有“一点”惊讶:“你说真的?考虑好了?”
“怎么了吗?你不想我去住。”
“说到底,他可是异能组织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你住在他边上,万一哪天组织想办他,那不是连累你?”
“怎么会?”她反倒显得很淡然:“我好歹是组织的人,而且又没有和他做什么,我只是搬了房子,正好在他旁边而已,再说了,我又不是白往组织里交这么多钱。”
“还要交钱呢?”
“要啊,不然组织怎么运转?你不交?”
话一出口,她才想起他是西贝货,便好心地提醒道:“每个月都要交的,如果你想用这个身份继续下去,最好和以前一样。”
“哦。”两道杠想到之前替张灵府交出去的一千块,突然就感觉到心痛得无法呼吸,缓了好一会,他才继续说道:“既然你决定要搬,就在今晚搬过去吧。”
“不急,搬家还要麻烦你的,我先请你到下面喝一杯怎么样?”
黑暗中他看了看她被冻得通红的脸,有一点点心疼:“那也行。”
“放心吧,我不冷。”
她起身,笑笑地说道。
两道杠走在她身后,突然感觉到和这样的相处有一点点可怕,没有一点**,整个人像是完全被**裸地摊开来一样。
这时,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糟糕,这样想她也能听到!那不是完蛋?
她在前面走着,慢悠悠地说:“你不喜欢我听你,那我就不听了。”
他着急地解释:“也不是不喜欢...........”
“那你是喜欢?”
“也不是、怎么说呢,心里的想法被人完全窥视,感觉,感觉还.........还挺那个的。”
“放心吧,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听你的心声,不听就是了。”
“真的?”他怀疑道:敲里吗?
“但是你骂我我还是能听见哦。”
“哦、那什么,今晚太阳真亮。”
她俏皮地瞪了他一眼:“哼。”推门走进了酒吧里,因为他们想说一些悄悄话,就自己买了酒走进包厢了,也不奢望那些人服务了。
两道杠进入包厢之后,有些老土地四处看着,在宽城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心里面就总觉得这些地方自己不能进去。
那是种莫名的自卑感,哪怕兜里有钱,他也不敢进去。
这里的包厢小小的,门关上了之后,外面什么动静都听不见了,里面有一张长桌,一张长沙发,很柔软。
环境有些昏暗,为了缓解他莫名的紧张感,他笑呵呵地打趣道:“看来这里的电灯好像也不够亮啊。”
“噗嗤...........”她没忍住被逗笑了:“这样才有氛围,要那么亮做什么?”
知道自己丢了人的两道杠尴尬地笑了笑,便趁机把这件事情翻篇了。
“啵————”
她打开了一瓶啤酒,说道:“不好意思,我只会喝这个,不介意吧?”
“当然不。”
“那就好。”她给各自都倒了满满一杯:“干!”
“干!”
“叮————”
玻璃杯碰撞在一起,橙黄的液体像海浪一样掀起来,落入他们各自的酒杯中:“啊————”
喝了一口,她舒服地出了口气:“好久没喝,一直找不到人和我喝。”
“是吗?”
“对了,我叫齐芙,你不是一直想问吗?”
两道杠脸一红:“你不是说不偷听我的想法了吗?”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狡辩道:“这是之前就听到的,不能怪我。”
“我叫花柳并。”
“啊?”她像是听错了一样,有点惊讶。
“不是那个有病的病,是并且的并!”
“哦..........”憋了一会,齐芙还是没忍住笑出来:“噗嗤...........抱歉,我知道这样不礼貌,但是你怎么会取这个名字啊?”
两道杠倒是习惯了说一次就要先被用异样的眼光看一次,等她笑完了,他才幽怨地说道:“我爸妈取的,那有什么办法?”
“好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笑了。”
他拿着酒杯看着她笑得肩膀直抖:敲里吗。
“我不笑了,不笑了,别骂我。”
“你不是说你不听了吗?”
“谁叫你要骂我的。”
两道杠静静地看着她咯咯咯地笑着,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红扑扑的,两只眼睛,很有神,很漂亮。
他就这样盯着她,突然,她停住了笑,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这和酒精无关,她是害羞了。
两道杠故作淡定地说道:“你果然还在听!”
“不、不听了。”齐芙有些不自在地喝了一口酒,说道:“如果,如果你在组织是想寻求庇护的话,就要老老实实的,还有,不要再去打听那个厨子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