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言舞狠狠地出了口大气,脸上还滴着粘稠的口水,她都来不及擦掉。
那种呼吸能闻见它嘴里的腥臭味的感觉实在太让人难受了。
她真的感觉它一张嘴就能轻松地把她的脑袋给摘下来。
还好还好。她松了口气,躺在地上不敢动,胸口刚刚被它压得生疼,还好脸上还没有刮花。
她抹了一下,只有恶心、散发着臭味的口水。
“吼……”
它还在低吼着,像是在对张灵府表达不满,自己的朋友被杀了,却没有替他报仇,它能不满。
张灵府瞪了于禁一眼,埋怨他。
后者心虚地笑笑:“我这不是说漏嘴了嘛?我来替它排忧解难。”
“滚蛋。”张灵府道:“妞妞,过来。”
“吼……”
它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低吼着,不太乐意,在它心里,似乎只有大块头认为它和其他人一样平等。
所以大块头死了,它格外地难受。
“过来。”
妞妞沉默了一会,不情不愿地起身,向他爬了过去:“这两天把虞秋带过来和你一起玩。”
它好像忘了谁是虞秋,因此还沉默了一下,跟着好像想起来了,特别兴奋地往他身上蹭去。
张灵府有过被它无意中从爪子弄了个撕裂伤口后,就不想和它靠近了。
连忙把它往旁边退,一边说:“好了好了,把地上那些吃干净了,免得吓到虞秋,知道吗?”
“吼……”它低吼着,好像是在回应,蹭蹭蹭地跑过去拱起地上的尸体。
“咔嚓咔嚓……”
口腔发出了咀嚼声,猩红的血流在地上,言舞一看,视觉上实在是太刺激了,再加上她能闻到脸上的那股腥臭味,一下子没忍住。
“呕——”
跑到院子的角落吐了起来。
这边在吧唧吧唧地吃着,这边呕吐着,让人感觉真热闹。
吐完了之后,妮可跑到水井边打水洗脸,早春的井水还是冷冰冰的,她使劲地用水搓着,像把黏在自己脸上的那股恶臭搓掉。
直到脸变得特别红,红到了脖子那里,她才停了下来。
“噗通”一声坐在了门槛上,一看见狗熊粘的满嘴是血,又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不过什么也没吐,因为刚才已经把能吐的吐完了。
害怕它又扑上来咬她,她也不敢再说话,只能在张灵府身边坐着,寻求一点点的保护。
空气蔓延着一股腥味,路过的人,看见门缝里流出的鲜血都吓了一跳,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叫出声,然后赶紧跑了。
狗熊看着挺大块,可是没想到胃口那么小,可能是因为死过一次没有进食的**了,所以一只水猴子都吃的很费劲。
张灵府意识到靠它来解决是不可能的,便说道:“你们把尸体抗出去扔了,能离我多远就扔多远。”
狗熊一听,立马就抱起两具尸体,于禁也被迫抱了一具,两人一块出去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搬来旧城区的那些居民都早就出来活动了,路上遇见那么几个居民。
他们看见了,惊叫了一声,赶紧跑了。
于禁和狗熊倒是特别淡定,一路就扛着三具尸体慢慢地在路上走着。
王系像是听见了什么风声一样,啪嗒啪嗒啪嗒地领着一群人冲进了旧城区,没走几步就和他们俩打了个照面。
“咔嚓!”一声架起枪。
“同志,同志,别开枪。”于禁恭恭敬敬地举了一下手然后说:“这两具尸体就麻烦你们处理一下了,都是异能者的,别客气。”
王系众人直接都愣了,下意识地结果他递过去的尸体。
几个人规规矩矩地抱着尸体。
“谢谢谢谢,同志谢谢啊。”
等到他们两个往回走的时候,他们才回过神来大叫:“妈的!站住!”
“啪嗒”一声扔下尸体朝着他们开了几枪,不过他们直接消失了。
距离太远,被强行召回。
“嗯?不见了?”
“给我搜!”
“是!”
十几个人兵分好几路朝着旧城区的每个巷子跑了过去。
于禁突然出现在院子里,拍拍手道:“交给王系了。”
“什……什么!?”言舞惊问。
“怎么了?”于禁明知故问:“我看见四处都不太方便处理尸体,正好遇见王系,就拜托他们了呀,他们处理异能者更有一套。”
言舞听了嘴角直抽抽:“呵呵,你们还真行啊。”
张灵府淡定地问:“你哥到底来不来?”
“我的异能不是让你给限制了么?”言舞不高兴地用下巴指了指蓝天。
“哦。”张灵府命令道:“解除限制。”
蓝天被他命令十分不爽,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乖乖认命。
得到他这个命令,言舞也尝试了一下,发现可以接收到了,便问道:“哥,怎么样了?”
后者只传来一些很重的呼吸声,没有回答她。
她监听了好一会都是这样,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还是直接说道:“马上就好了,别催啊。”
“行,我不催。”
张灵府现在也不着急了,只要把蓝天摆在这,就算她哥想耍什么花样,也没有办法。
毕竟他的异能能克许多人的异能,还是很实用的,除了对付普通人有点鸡肋。
张灵府趁着现在有空顺便看了一下蓝天的详细资料。
本次的体验时间为二十四小时,还有他的损耗。
让张灵府觉得操蛋的是,他挨一枪掉的损耗太多了,几乎是和林如风齐平。
和她一样,顶多只能挨几枪就没命了。
这也说明,接下来和王系如果有战斗,蓝天是完全派不上用场的。
他是属于没有防御装的辅助。
所以得等到以后,有了富余的好感度再把他兑换成永久的了。
最近没和两个小的在一起,都没有好感度可以刷,做人实在是太难了。
偌大的世界竟然只有两个小孩是自己的好感度来源,真是失败。
想到这里,他听见言舞悄悄和蓝天说了句:“你是他害死的,你知道吗?”
蓝天两道像箭一样的目光射了过来,冷冰冰地追问:“这就是我为什么痛恨你的原因吗?”
张灵府保持微笑看向了言舞,后者缩了缩脖子:“怎么了?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