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现代社会的互联网网络,黄鑫原本以为自己会很不适应,但是结果才过去了一周,他很悲剧地发现,自己居然适应过来了,甚至还有点享受现在这种宁静、安逸的生活。
“我可能上辈子真的是一条咸鱼。”这是黄鑫的结论。
这里是一座独立于世外的空间小岛,整个小岛大概只有四个足球场大小,相当于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园而已。
小岛外围有一层原理不明的保护罩,岛上有若干种黄鑫完全无法辨别品种的树,还有一个小型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异域风情的花。
小岛的主建筑只有一座大约二十米高的圆形石塔,按照常理推测,那座不算很高的圆形石塔应该就是魔法世界里经常出现的魔法塔了。
只是可惜的是,黄鑫到现在都只能在一层客厅和负一层活动,黄鑫不曾到过二楼以上的楼层。
负一层黄鑫的活动区域也很受限制,除了杂物间和厨房,就只剩下他自己那个房间可以活动,其余的房间都没有办法打开大门。
自从那天跟名为安娜的女士达成了协议,黄鑫便一直负责打理这座不大的庄园的杂务,每天就是扫扫落叶,把不同树的树叶分门别类对方在一些固定用途不明的箱子里,淋淋花草什么的,真的是要多养老有多养老。
黄鑫这天不知不觉又完成了一天的其实根本没多少工作量的杂工工作,正坐在花园外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空间发呆。
他那完全放空且快生锈的脑袋里,此刻的状态已经跟咸鱼差不多。
“每天的工作清闲得要命,这里环境也不错,不用考虑现代社会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等等。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黄鑫自言自语了一会,终于想到了关键问题——以后怎么办?遗留在地球那台存了大半年钱才买到的顶级游戏pc怎么办?还有某汽账户上的上万元游戏遗产就这样便宜了那个该死的胖子?还有硬盘里的各位老师,咳咳……
黄鑫想到这里眼神一凝,这个世界真的有毒,差点着了这里的道,自己不该碌碌无为地待下去的。
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语言问题,然后要认知这个世界的背景,既然有办法过来,就一定有办法回去。没错,思路就该是这样,这里环境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理清思路的黄鑫,决定去找安娜好好‘交流’一下,起码拿点这个世界的书籍来慢慢摸索自学语言。
才刚刚回到法师塔附近,大门附近的喷泉附近传来了细声的交流,有人?那人什么时候来的?也就是这里并不是与世隔绝?
黄鑫好奇地摸到附近尝试偷听两人的对话。
“#%%#@#$”
“#%!”
“@¥!”
“好吧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我可说好了,这是你要求的,不是我强迫你哦……”
黄鑫忽然瞪大了眼睛,他好像忽然间听懂了他们交流的话语。
“实在很抱歉,我这段时间都在研究魔法阵,所以没时间去参加开荒获得酬劳,所以只好这样了。”
哟,老巫婆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跟之前不同啊,怎么忽然年轻了很多的感觉。
“不不不,是我占了你便宜了,这样吧,下次我过来,再给你带点货补齐差价,你看看你这边还缺什么,列个清单给我。”
“啊,好的,那就真的是麻烦你了。”
两人的对话到这里结束了,黄鑫还在思索着,自己怎么忽然就学会了他们的语言,身后传来一声‘兹拉’的异响,那人似乎离开了。
黄鑫慌忙站起来,穿着黑色斗篷的安娜果然向他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黄鑫每次看到她戴着的那个诡异的面具心里都有点发毛。
“那个,”刚开口的时候,黄鑫还觉得有奇怪,后面倒是很流畅地说道,“我把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啊?你会说通用语?之前为什么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来自某些独立的碎片空间。”
黄鑫心里很是不爽,脸上却是微笑着解释道,“我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知道说这种‘通用语’了。对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黄鑫,来自地球。”
安娜闻言恍然地点了点头,“噢,是那个灵魂契约……黄鑫?这名字读音真拗口。啊,抱歉,我叫安娜.里斯本,你叫我安娜就好了。我是一名初级空间系法师。”
这种可以有效交流的感觉真的太好了,黄鑫的内心居然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感动。
“我们回客厅里聊聊?我对你那边的世界也蛮好奇的,要知道,我本来是打算召唤元素位面的元素精灵,不知道魔法阵哪里出了错,把你给召唤过来了……”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回到了温暖的会客大厅。
跟黄鑫印象相反的,安娜女士出乎意料地平易近人,仿佛刚刚接触时的几次被糊到墙上都是错觉一样。
一番交流下来,黄鑫总算知道了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了。
这座小岛是一个罕见的稳定的小型次元碎片空间,是安娜的家,而主位面世界是一个完整的星球。
是的,星球。
黄鑫再三确认,反复琢磨了这个词语的含义,就是地球上定义的那种星球,名为亚伯拉星。
当聊到这个的星球定义的时候,黄鑫已经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亚塔拉星上面,有多少个国家?”
“国家?哦,你说的是政体概念?还是组织概念?我们只有一个完整的政体,亚伯拉帝国,已经平稳运作了几百年了。”说到这里,安娜有点不好意思,她在校时期的社会公共学科基本上都是合格线上徘徊,更别说这种需要强硬记忆能力的历史学科了……
亚伯拉?这名字够土的,关键是唯一政体,还是运行几百年的帝国,而且星球的命名时以国家名字命名的,这里面的信息内容可就有点太多了。
黄鑫一边消化着安娜的信息,为了不引起尴尬,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么,安娜女士,你今年多大啊?”
安娜略显犹豫地回答道,“过了生日就二十四岁了……”
“什么?你才二十四?”黄鑫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当他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做出补救措施,一种熟悉的凌空失重感后,再次感受到冰冷的墙壁的那么的无情……
黄鑫有十万了为什么的问题还没来得及问询,本来十分友好的第一次异界交流活动,再次以黄鑫与墙壁兄弟的硬碰硬而结束。
地球现代社会总结出来的规律,看来无论在哪个人类社会都是通用的,女人的想法,永远都是最无法琢磨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