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可知道炽冰战士的来历?”
此时,在蔚蓝色的空间中,塞拉多和瑞玛均席地而坐,听塞拉多讲述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想吾生活之岁月,正是浩劫退去,大陆破碎,百废待兴之际。
那时,北地混乱,中陆破败,南方饱受海妖肆虐,东部更是久经旱灾之苦。
哪怕是相对和平的西部森林,也被精灵族内战引发的战火笼罩。整个大陆都处于混乱的状态。
幸好,当时在‘不可言之英雄’艾恩·兰道斯的带领下,大部分北地人都追随其步伐,组建帝国‘瑞斯帝国’,为无序的北地留下一片净土。
可惜,哪怕是英雄兰道斯,终究也非神明,无法号召所有人。也正因此,那些桀骜不驯,或者说狂妄自大的人向着更北方前进,居住在了名为北荒的绝地。”
说到这里,塞拉多显得十分愤怒:“愚昧,狂妄,简直是无法无天!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艾恩·兰道斯为了他们都付出了什么!
虽然以吾之身份,辱骂自身先辈实属无礼,但此等行为,实在令吾痛恨无比!”
看着满脸愤怒的塞拉多,瑞玛心里其实是有些懵逼的。毕竟,塞拉多讲的什么“不可言之英雄”,艾恩·兰道斯的英雄之举什么的自己一点都没有听说过。
“前辈,不知什么叫‘不可言之英雄’?”
瑞玛决定发挥一下不耻下问的态度,好好问一问这一段被埋葬的历史。
可是,和瑞玛设想的不同,塞拉多并没有爽快地说出这段历史,而是长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现在,还不到你知晓这段历史的时候。事实上,我也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知晓这段历史。
你只需要记住两件事。
第一:这段历史与浩劫有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知晓了这段历史,那就代表着浩劫又要降临到这个世界了。
第二:你即将传承的这份力量,其起源乃是不可言之英雄之中的一位。”
随后,塞拉多突然提高音量,大声说道:“那是被称为北境之怒的男人,战士中的战士,巴里·埃尔伯特!给吾好好记住这个名号!”
“北地之怒?巴里·埃尔伯特?”瑞玛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所以说,这就是不可言之英雄吗……”瑞玛捏着下巴,有些敬佩地说道:“但是,既然是不可言之英雄,那为何兰道斯的名号能够传承下来呢?”
“那是因为,当年兰道斯前辈为了天下苍生,付出了巨大代价才留在现世,带领世人重新复苏!”塞拉多大声说道:“忍受着强烈的痛苦和孤独,独自背负着那份沉重的历史,却依旧能够成为人民的领袖!
这样的男人,才真的称得上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虽然不知道这段历史的具体情况,但总感觉是一段相当沉痛的历史啊……”瑞玛感慨了一声,同时突然意识到,之前塞拉多的话里似乎暴露了些什么。
“前辈,你之前说我能继承您的力量?可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看着瑞玛脸上带着的惊喜,塞拉多哈哈笑道:“年轻人,那只是对你的考验而已!吾一生都在追寻着五位英雄之步伐,为大陆苍生而战。
在吾大限将至之前,吾便悉心设立出此秘境,目的便是为吾传承自巴里前辈之力,寻一名合格的继承之人。
在吾看来,尔等重情义,有底线,实乃忠义双全之人,更是能够毫不犹豫地以自身性命成全他人,此等亮节实属难得。
既然如此,吾定当认定你为下一任继承者!”
塞拉多站起身来,俯视着瑞玛说道:“年轻人,吾之传承名为‘永动之炉’,现已代替尔之心脏,为尔续命。
此宝乃是巴里前辈存留于世时所留,蕴藏着其身为北境之怒所依靠的最核心力量。同时,永动之炉更是经过我多年孕养,现在已可以称得上是顶级至宝,拥有着无限威能。务必好好珍惜。”
塞拉多闭上眼睛说道:“好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尔等也该离开此地了。切记,‘不可言之英雄’之事切莫与外人相谈!
未来,希望你能带着‘北境之怒’和‘炽冰战士’之名号,继续在劫难中守护这个大陆,就算是不负吾之期望了。”
瑞玛看着逐渐开始虚幻的塞拉多,突然从坐姿改成跪姿,同时磕头说道:“多谢前辈,我一定不负前辈所托,努力完成您的愿望!”
“好,吾相信尔是个一诺千金的男人!大陆能诞生尔与尔友这等天资卓绝之人,实乃苍生之幸!”
塞拉多狂笑两声,笑声中透露着无尽的豪迈与苍凉:“吾戎马一生,在这死后竟能寻到如此少年英雄,实乃吾之荣幸啊!”
紧接着,塞拉多的身影逐渐虚化,最终彻底消散。
与此同时,这片蔚蓝色毫无一丝杂色的世界也开始崩塌,将瑞玛的意识带进了虚无之中……
“瑞玛,瑞玛,醒一醒!”
“嗯……谁再叫我?”
混沌之中,瑞玛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无比困难。
“唔......”
瑞玛卯足了劲,想要将自己那仿佛粘上了的眼皮打开,重新看一看光明。
可是,他的眼皮粘得真的很紧,瑞玛似乎无论怎么努力都撕不开。
“呼,怎么睁不开呢……”
忽然,瑞玛感觉到,似乎有两滴晶莹滴落在他的脸上。
紧闭的双眼,似乎有些开始融化。
随着如甘霖般的晶莹不断落在瑞玛脸上,瑞玛感觉自己紧闭的双眼也开始逐渐松动起来。
终于,瑞玛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当瑞玛睁开眼时,立刻就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也最不想看到的人。
“蕾切尔......”
瑞玛挣扎着,想要从蕾切尔的怀中爬起来。
可是,蕾切尔却死死地抱住瑞玛,死活不让对方起身。
瑞玛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勉强坐在了地上,而蕾切尔也坐了起来,依旧和瑞玛保持着零距离。
“行啦,蕾切尔,我已经没事了。我现在感觉可是非比寻常的好,你就……”
“闭嘴。”
任瑞玛怎么说,蕾切尔都没松开自己的手,依旧死死地抱着对方。
瑞玛无奈,只能伸出手来,反手搂住蕾切尔,默默地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
突然,蕾切尔开口说道:“你说话。”
“嗯???”瑞玛弱弱地说道:“你不是让我别说话吗……”
“让你说就说。”
“好吧,那我该说些什么啊……”瑞玛小心翼翼地说道:“总不能让我干巴巴地瞎说吧。”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什么都行。”
“哦,好吧……”瑞玛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张开口,温柔地说道:
“我想你了……”
这句话仿佛一根利箭,扎在了蕾切尔的心上,让蕾切尔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还知道呢?你还知道想我呢?知道想我你还敢这么干?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你这个骗子......”
瑞玛拍了拍正在抽泣的蕾切尔,一时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我错了,下次我绝对不会这么做了!”
“我不信,你每次都是这样,说得挺好听,到时候你还是会想怎么就怎么做。”
瑞玛反驳道:“蕾切尔,我可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哦!”
“嗯?”蕾切尔没想到瑞玛居然还敢顶嘴,略显惊讶地抬起了自己的头。
瑞玛看着蕾切尔通红的双眼,忍不住伸手擦了擦蕾切尔脸上的眼泪,然后说道:“相信我,在那个时候,我别无选择。
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回到你身边了吗?一切都只是有惊无险而已。”
“怎么可能有让你必须去死的局面啊,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怎么会呢,我怎么舍得骗你呢?”
“你明明就骗我了,还敢抵赖!”
“我没骗你啊,你看我这不是正好好地陪在你身边呢吗。”
“都是歪理!”蕾切尔伸手拧住瑞玛腰间的肉说道:“我说你骗我了就是骗我了!”
“哎呦,好好好,你说的都对,说的都对!”瑞玛吃痛,连连求饶。“快松手,好疼啊!”
“哼,我又没用力,你有什么疼的......”
话虽如此,但蕾切尔依旧松开了瑞玛的软肉(虽然瘦的跟没有一样),随后轻轻地揉了揉。
“说,以后还敢不敢骗我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乱来了?”
“这个吗……”
“嗯?”蕾切尔生气地盯住瑞玛的双眼。
“不敢了......”瑞玛弱弱地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蕾切尔偏过头去,仿佛突然对那柄战斧很感兴趣一般。
“说,以后还敢不敢......离开我了。”
“蕾切尔......”瑞玛看着这张挂满了泪痕的侧颜,温柔地说道:“不敢了,这个真的不敢了。”
听到瑞玛的话,蕾切尔迅速将头转了过来:“听你的意思,你之前的难道都是......”
话音未落,瑞玛就强势地堵住了蕾切尔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