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母女,他和皇后的孩儿?他记得当初皇后难产,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请您一定要为臣妾与玉妹妹报仇。”书房里,司白靠近皇帝耳边,轻声说着。好听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轻渺至极,带着丝丝神秘。
蓝轲站在门上,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没错,他们在催眠皇帝,要想光明正大,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理直气壮,甚至可以直接扳倒皇后一党的办法就是铤而走险,催眠皇帝,利用他对旧人的爱,来让他主动提出来。任何事情,化主动为被动,在某中意义上来说,倒是有利的。
催眠的世界里。
“害你们?谁?”皇帝觉得这是旧人托梦,想到当初两个宠妃的死去的场景,他依旧心痛不已,如今妃子托梦,不管真假,他都要为他们达成。
皇后跟孩童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皇上大惊,想冲上去,可是手却穿过他们,根本触碰不到。
“皇后!皇后!沁儿,沁儿。莫要离开!”皇帝慌了。
“皇上,小心枕边人。”皇后虚无缥缈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最终,周围一片寂静。
“沁儿!”皇帝一惊而醒。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皇上,皇上您醒啦。”洪山立马跑了进来。“啊呦,皇上啊,那可是软骨散,怎么随便去闻啊。莫不是蓝将军与世子殿下在,险些酿成大祸。”
“他们人呢。”皇帝在洪山的搀扶下,坐起身来。
“在外面候着呢。”洪山招了招手,一旁的侍女拿着布子走上前来,帮皇帝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叫他们进来。”皇帝推开侍女的手。
“是。”洪山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便领着蓝轲司白二人走了进来。
“皇上,臣有罪。”司白抱拳,正要跪下谢罪,皇上示意洪山将他拦着。
“无妨,是朕没有注意。”皇帝招了招手。洪山带着一干太监侍女走了出去。
“朕还得谢谢你的软骨散,让朕梦到了皇后,玉贵妃。”皇帝看着窗外的阳光,眼底萦绕着还未完全散去的惆怅,“好久好久,他们没有来到朕的梦里了。”
司白看着蓝轲挑眉,眼底带着隐隐笑意,看来计划成功了。
“朕要拜托你们一件事情。”皇帝看向司白跟蓝轲。
“皇上请说。”蓝轲司白二人抱拳行礼。
“去查当年皇后玉贵妃的死因。”皇帝眼锐利的光从眼底亮起。
想到当初皇后惨死一尸两命,玉贵妃割腕,那两目场景让他记忆犹新,每每想起,都自责不以。
“请你们一定,一定要查出来。”
第二天早朝快要结束时洪山宣读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锦州虫患,百姓民不聊生,特着蓝轲,司白及宫千沉三人前去平复,钦此。”
当天三人便收拾行李,开始出发。
“你自己干马车呢?”蓝轲一脸头疼的看着抓着行李钻进进自己车的司白。
“我想跟你一起坐。”司白好不容易穿过自己的行李坐到蓝轲身边。
“难道你不觉得有些挤吗?”蓝轲感觉自己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嗯?”司白转头看着马车里的行李,若有所思,“哦,对哦!”
恍然大悟的司白叫小安子将自己的行李以及蓝轲的行李全部搬到自己的那辆空马车里。只留下来的一些糕点及水果。
“好啦,这样就不挤了!”司白看着空了不少的马车,满意的摇着扇子。
蓝轲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调整一下身后的靠背,打算小憩一会儿。
马车里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蓝轲,觉得有什么东西蹭了过来。
眼睛都没睁开,直接抬手,落下。
“嗷!”身后传来一声惨叫。“轲轲,你下手好重哦。”
蓝轲闭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在他们后面是宫千沉的马车,宫千沉靠在软榻上,右手撑在头和小桌子之间,轻瞌双眼。
左手执一骨扇,扇子并未打开,宫千沉拿着它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空中点着。一个婢女跪在地上,帮他敲着腿。
“主子。”月川坐在宫千沉身边,“皇后一党人有了动静。”
“嗯。”宫千沉并未睁眼,“让他们盯好了,莫要阻碍了蓝轲。”
“是。”月川领命,重新回到外面,翻身上马。
跪在地上的婢女全程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那边跪着帮宫千沉敲腿。
傍晚,一行人在驿站修整。
“轲轲,听说安临城的夜市很好玩,晚上要不要一起。”饭桌上,司白夹了一筷子肉给蓝轲。
“也行。”蓝轲想了想。“千沉,你呢,要不要一起。”
宫千沉喝了一口汤,看了司白一眼,勾唇,“我自是想去,就怕某些人不让啊。”
“你要是想去就去呗。”司白,没好气的说“本公子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宫千沉端起酒杯,朝司白在空中扬了扬,挑眉喝下。
夜幕悄然降临,安临城内外却还是灯火通明,晚风悠悠的吹,酒肆门口的旗幡有节奏的飞舞,沾染着薄雾的月光悄然飘落在屋顶,溅起一层朦胧的光影,虽说已是夏日,天气燥热,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嬉笑着,喧闹着,夜里的丝丝凉气挡不住人们火热的心情.叫卖声此起彼伏,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大户人家的画舫在湖上游,差点惊着了从上游漂下来的河灯。
一切都是那么的繁华多彩。
蓝轲走在司白身边,看着四周的景致,心情好到了极点,平时冷漠的脸上此刻也是带着肉眼可见的笑意。
“轲轲,你看这个!”一旁的司白拽住了蓝轲的胳膊。
蓝轲回头,见到摊位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纺织品,有用线缠绕出来的小兔子,小羊,还有女儿家用的纺纱手绢。
“你看,这个可不可爱?”司白拿起两只兔子,托在手里,摆到蓝轲面前。“白兔子是我,黑兔子是你。”
司白脸上的笑容甚是灿烂。
“嗯,可爱。”蓝轲勾唇,抬手拿起那一只黑兔子。
“世子殿下还真是幼稚,都这把岁数了,还喜欢这个。”身后传来宫千沉欠扁的声音。
司白不禁翻了个白眼,不爽的回头“怎么哪都有你,我们轲轲本身就是女儿家,买一个这种小玩意儿怎么了。”
“是是是。”宫千沉摇着骨扇,促狭的笑着。
“你!”司白看着宫千沉脸上的表情,撇了撇嘴,拉着蓝轲向前走去。“没有审美的家伙。本公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小安子连忙掏钱,递给摊主,赶了上去。
“主子。”宫千沉身后的月川突然轻声叫道。
“本宫知道。”宫千沉微微偏头,余光里,一道身影迅速消失在墙边。“反正也没事,去解决掉吧。”
“是。”月川领命,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