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一惊,连忙睁开眼睛。
“你要闭上眼睛的,用内心来跟我交谈。”那个声音又在司白脑海里想起。
司白赶紧闭上眼睛,用内心来跟那个声音交谈。
“你又是谁?”司白问道。
“我是司白。”那人顿了顿。朗声说道。
“你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司白?”司白,不禁有些诧异,“你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记忆仅仅存在于我受伤晕倒之前,此后的所有集,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但又好像不是我。”那个声音淡淡的说着。“而在刚刚,我却好像突然能够操控这个身体了,但也就过了一会儿就被你占领了。”
“额这个,首先我可能要跟你说一句抱歉。”司白,闭着眼睛,皱着眉头。
“什么。”那个声音问道。
“可能我暂时不能将身体还给你了,最起码现在还不可以,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希望等我处理好一切之后,再把它归还给你。”司白心里有些打鼓,毕竟这个身体不是属于他的,他只是借助在这个身体里,如果他一定要拿回去,自己不一定能够真的过的。也没有理由不还回去。
“你的不方便,是指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吗?”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是的。”司白睁开眼睛看着蓝轲,平日里冷峻严肃的面孔,此时此刻像个婴儿一般,没有任何防备,也只有这个时候司白才能从蓝轲脸上轻而易举的看到那么属于小女子的味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并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就算我把身体借给你,也没有办法永永远远的属于你,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有我的亲人,我朋友,我也不想一直就像一个四处飘荡的古怪夜归一般没有归宿。”那个声音淡淡的说道。“有些事情迟早要解决的。”
司白有些难过,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把一切告诉蓝轲,还是重新找一个可以存放自己灵魂的身体。但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在他的这个世界里几天,万一他的伤好了,会不会就会被强制召回?
“这个身体我我会借给你,直到明天我受伤的那个时候,到那时你必须将身体还给我,不管你面临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如此,可好?”那个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说道。
明年么。司白认真的算着时间,从现在开始算起,到明年那个时候,还有四个月左右,四个月要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解决,谈何容易?
一想到自己四个月之后便要干蓝轲分开,司白的心一阵一阵的刺痛。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跟蓝轲一起完成,他要帮蓝轲找到迫害他哥哥的凶手,他还要向皇上请旨和蓝轲成婚,还有好多好多…
四个月,真的很短。
“好。”司白最终同意。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四个月之后我们让一切回到原点。”那个声音说完之后便消失了。
但是司白却再也睡不着,他将怀中的蓝轲抱得很紧,甚至差点将蓝轲弄醒。如果蓝轲跟他在一个世界该有多好。那他一定会将她宠成一个公主。完完整整的保护起来,不让她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罢了罢了,走着看吧!
在这个驿站的另一个房间,有一个人同样没有睡着。
宫千沉站在窗边看着那一扇属于蓝轲房间的窗户,冷漠的瞳孔里带着落寞的光,司白的存在真的让他嫉妒的发狂,她恨不得将他取而代之,但是现在还不可以,她不可以让蓝轲伤心难过,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
宫千沉抬手摇了摇手中的酒壶,然后仰头,酒壶倾斜,清凉的酒顺势而出,准确无误地落入口中。
一些银丝调皮的顺着精致的下巴,划过优雅的脖子,流进锁骨之中。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酒香,醉人异常。
“醉了,醉了。”宫千沉,低头勾唇笑道,转身走到榻边,瘫倒在上面。宫千沉喝一口酒,辛辣的酒滑过喉咙,火辣辣地。有种异样的痛快。
他仰躺着,举起手中的酒瓶,往嘴里倒着酒,晶莹剔透的酒水落入口中,还有很多流出,顺着脸颊,下巴,落入脖子,耳朵。
一瓶酒很快见底,宫千沉握着酒瓶的右手垂落在塌子一侧,他看着房顶,眼神有些迷离,漂亮的眸子里黯淡无光,眼眶有些猩红,从窗户映出来的月光照在宫千沉好看的脸上,薄唇上的酒渍在月光下折射的微弱的银光。躺在榻上的宫千沉身上披着月光,黑色的华服也好似发着淡淡的白光,整个人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主人,神秘高贵,让人神往却又不敢靠近。
宫千沉随手拔下头上的唯一的一根玉簪。顷刻间,飘逸的青丝倾泻而下,散落榻上。
宫千沉躺下,举起手中的玉簪,细细摩挲着。眼底的阴郁慢慢消散。将玉放在胸口宫千沉闭上眼睛。
“主子。”门外响起月川的声音。
“进。”宫千沉轻呵。
月川打开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躺在塌上,喝的烂醉如泥的宫千沉。顿了顿,转身关上门,走上前来。
“主子,属下调查发现,当朝皇后好似与凉国君主有些不可告人的往事。”月川报告着,漂亮的眼睛里有着些许狡黠。“属下打探到了,也觉得有趣。”
“说。”宫千沉并未睁眼。
“当朝皇后还在闺阁之中时,曾经去过凉国的姥姥家小住了大半年,有一天晚上还是王爷的凉国国主,被人刺杀受伤,慌忙失措一下,跑进皇后所住的院子里,两人因此结缘,后来,凉国主便隐藏身份暗中与皇后来往,一来二去,两人便暗生情愫,可是好景不长不久,丞相便派人将皇后娘娘接了回去,几日后嫁给当时的三殿下,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后来不知怎么了?皇后从别人那得知,自己喜欢的人居然是邻国的国王,就死心了。”
“哦?”宫千沉睁开眼睛,转头看了月川一眼,“这故事本宫倒没有听过。”
“这个事情也是属下晒了一番功夫从当初在皇后娘娘姥姥家挡拆的一个下人那里得知的。当时属下也很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但经过后来的几次求证,确有此事。”月川笑道,“不知皇后娘娘要是知道殿下知晓,会不会后悔当初年少不懂事?”
“有没有觉得,大哥长得并不像父皇。”宫千沉喝了口酒闭上眼睛,轻轻说道。
月川听后眼睛一亮,“殿下的意思是…”
“去吧!办的利落点,回来有赏。”宫千沉挥了挥手。
“是,主子。”月川退下。
待月川退下后,宫千沉睁开眸子,原本微醺的眼神此刻清醒无比。等他将前面的障碍全部扫除之后,就轮到司白了。
月川跳出驿站,却没发现一道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