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川点头,“属下亲眼所见,不敢欺瞒。”
宫千沉目光暗沉,眉头微微皱起,对于刚刚月川所说的,司白的所作所为让他很不爽。
“那个女子你可查了?”宫千沉抬眸看了月川一眼。
“查了。”月川想了想,“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只是她的继父是个酒鬼。对她并不好。”
“那她为何会跟司白认识?”宫千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据说之前,她在山上救了司白。”月川回忆着他打听到的事情。“然后司白曾经在她家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她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但是不到一年,她的母亲也病逝了。所以她现在跟她的继父来到了京都。”
“那个病可治么。”宫千沉摩挲着手中的酒杯。
“本来太医都说不行了。但是蓝将军又喊了军中的军医钟林给她医治。”阿明低头说道。
“她找的?”宫千沉看着月川,有些不解。
“是的,具体属下也不知道了。”月川在那女子房中看见钟林时,也惊讶了一番,这蓝将军居然愿意让自己的大夫去给情敌医治。
轲而,你这又是何苦呢!
宫千沉抬头看着外面的月光,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疼惜。
第二天一早,那个司白就来到了蓝轲的军营。
一路上,有士兵看见了,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最近几天司白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都不跟他们打招呼了。
“世子殿下,我们将军说了,闲杂人等不得去打扰她。”门口的士兵拦住了那个司白,虽然他们也摸不着头脑,但是早上将军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找你们将军有事。”那个司白皱眉,看了一眼坐在里面的蓝轲。
“让他进来吧。”蓝轲到底还是没忍住,“你们都下去吧。”
“是。”两个士兵领命退下。
“有事么。”蓝轲语气冷淡,头都没有抬。
“我需要你身边的那只猫。”那个司白也不绕弯子。
“为何。”蓝轲翻看着手中的文书,还是没有看他一眼。
“他昨晚跑到怜儿屋里,吓到怜儿了。”那个司白有些不爽蓝轲的态度。
“所以你要拿我的猫去给你的怜儿出气?”蓝轲抬眸看向面前的那个司白,眸子里满是冷漠。直直的看向那个司白。
“我…”那个司白被蓝轲看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是蓝轲爱的那个司白,对于蓝轲这种气势十足的眼神看的有些躲闪。
“世子请回吧。”蓝轲低头不再看他。“我很忙。”
以前的司白从来不会畏惧自己的眼神。
“可是。”那个司白不死心,他必须找到司白,好好跟他说清楚。
“喵!”一声慵懒的猫叫。
那个司白转头,只见一个黑色的猫咪优雅的踏着步子走了进来。然后跃进蓝轲的怀里。
全程没有抬眼看那个司白一眼。
“你听好,给她医治是我最后的善意。”蓝轲抚摸着腿上的猫儿。“你见好就收。”
看着蓝轲漫不经心的样子,还有他怀里那个猫儿的眼神,那个司白咬了咬牙。“你当真如此么。”
“我如何?”蓝轲淡淡的看着那个司白。不知真的,她一直觉得,面前的这个司白给自己的感觉不对,就好像,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有着皮囊的陌生人。
“怜儿她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你的猫儿吓到他了,我只是想好好说说他,都不可以么!”那个司白想到昨晚那猫儿的所作所为,想到今天早上怜儿咳嗽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怒了。“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看好你家的猫,不对么!”
这是司白第一次朝自己吼,蓝轲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有些发愣。
“喵!”突然间,原本好好呆在蓝轲怀里的猫,突然窜了出去,扑到了那个司白身上去,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爪子抓向。
司白抬手躲闪,顷刻间,白皙的手臂上多了几道抓痕。
“滚开!”那个司白低吼,这声低吼让原本想去救他的蓝轲停下了脚步。
司白从来不会这样,以前这只猫儿也因为他半夜翻墙被吓到了来扑他,可是被他一把就抓住了,还笑着帮炸毛的猫儿顺着猫。
“司白。”蓝轲看着吃痛的司白突然开口。“你可知道我喜欢什么味道的糕点。”
“我怎会知晓!”那个司白被惊吓到了,现在手臂又很痛,直接说了出来。
蓝轲听了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般。看着面前的司白有些不可置信。
他不是司白,他不是自己爱的那个司白。
看着蓝轲的样子,那个司白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转身离开。
“他不是司白。”蓝轲轻声呢喃道。她呆呆的坐到座位上。“那我的司白去哪里了。”
猫儿跳到桌子上,看着蓝轲,使劲点头。
看着面前猫儿的动作,蓝轲心里突然燃气一种连自己的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握喜欢吃什么?”蓝轲问道。
猫儿四处看了看,突然看见茶桌上有半块那天他给蓝轲拿糕点时吃剩的半块绿豆糕。
连忙跑过去,抬手指了指那块绿豆糕。
蓝轲不可置信的看着桌子上的猫儿。“司白平时叫我什么。”
猫儿四处张望,看到墙上的一副兰草水墨画,上面有蓝轲的签名,它跳过去指着那个画看着蓝轲。示意她把自己抱起来。
蓝轲走过去,将猫儿抱起来,放到那个画前,只见猫儿抬起前爪,在轲字上点了两下。
轲轲。
“你是司白?”蓝轲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有多疯狂。
“喵喵喵!!”司白疯狂点着头。
“为什么?”蓝轲惊讶极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猫,走到座位上,把它放在面前的桌子前,“你为何是只猫。”
司白把爪子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是没有办法么?”蓝轲试探着问道。
“喵。”司白点头,不愧是自己的媳妇,理解能力杠杠的。
“那你还能回来吗。”蓝轲问出来最关键的问题。
“喵。”司白低头摇了摇头。
“你也不知道?”蓝轲再一次猜准了司白的意思。
“喵。”司白点头,搭拢着耳朵。
“那那个人不是你。”蓝轲皱眉,想到了那个女子,“既是如此,我为何要救一个人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
司白一把按住蓝轲的手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不救那个女子。
蓝轲看着司白,现在的司白没办法说话,很多事情,她没办法知道。
司白也想知道怎么告诉蓝轲一切,可是他又不会说话。
正想着。司白看见外面的草坪,他跳了出去。
“司白!”蓝轲喊道,见司白直直的往菜地里跑去,连忙跟在后面。
只见司白抛着草地,然后清理了杂草,又把泥土踩踩平,伸出藏在肉垫里的利爪,在泥土上画着。过了好一会儿。他跳开。
蓝轲抬眸看去。
“我是司白,但是那个也是?”蓝轲读着,疑惑的不得了。
“这件事很复杂,以后有机会给你解释。”司白有把字踩平,继续画着。
“那你还能回来吗。”蓝轲看着努力写着字的司白。
“不知道,应该可以。”司白继续画着。
“不要怕,就算我回不去,我也会作为一只猫陪着你。”司白继续画着,爪子磨的生疼。
“无妨,大不了我终身不嫁,咱们一人一猫过一辈子也很好。”蓝轲察觉到了司白的不适,弯腰把他抱进怀里,站起身来朝屋里走。
“将军!”小安子急急忙忙跑过来,“将军,怜儿小姐不行了,您快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