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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就这点出息
    不配的裴书珩,忙到极晚,待他回来后,楚汐和裴幼眠正用好晚膳回了屋。



    裴书珩也饿了,厨房那头很是有心的温着菜,他甫一回府,厨房那头得了风声,就开始准备送饭菜。



    裴书珩草草的吃了饭,想着那就要看完的兵书,便径直去了书房。



    可真把书握在手里,平日里的求知若渴,在这会大大打了折扣,他翻了几页,就再也没动过。



    思绪纷飞,并不能屏气凝神。



    今日上值也频频出错。



    他不由的放下书,面色冷静的揉着太阳穴。



    他对着角落的阿肆道:“把拂冬叫来。”



    阿肆并没有意外,公子放心不下姑娘,就算再忙,隔三差五的也总会让拂冬说说这一日幼眠姑娘的事。



    就连先前下江南,拂冬都以书信记下,传给公子。



    阿肆想到拂冬,心里就不得劲,此女武功不教也就罢了,害的他被六娘嘲笑至今。



    回回见到,总能来上那么一句:“呦,阿肆啊,你和拂冬定下了吗,啊?没啊,你怎么这么没用!近水楼台你不得月?”



    偏生对于六娘的调侃,拂冬总能大大方方听着,然后道一句:“我不喜比我弱的男子。”



    好气哦!



    他压下心中的复杂,又不情不愿的找了拂冬。



    拂冬被传召而来,她平静的以最简短的方式,阐述了裴幼眠一日所为。



    自然,风筝一事逃不过。



    如此以来,便提到了楚汐。



    “好在夫人一来,姑娘便不闹了。”



    裴书珩淡淡的嗯了一声,他也稀奇,楚汐随随便便就能降服幼眠。



    不过,提及楚汐,他拢了拢眉心,男子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捏起书册的一角,翻了一页,像是极为不经意般,他极为随口的问了一句。



    “补品她可喝了?”



    拂冬有一说一:“夫人就用了几口,正巧姑娘那边出了事,便去花园了。”



    裴书珩一顿,微微抬头,露出精致的下颌线。



    拂冬原先不想细说,可见裴书珩这般,就好似等着她的下文。



    她思索一番:“后来,等姑娘那里安置妥当,夫人回了屋,发现补品凉了,便没在喝了。”



    她哪里是怕凉,只是不想喝,正巧找了个借口罢。裴书珩微微一嘲,他重新把视线落回书上。



    拂冬见此,福了福身子,轻步退下。



    男子面容隽秀,玩着手里的玉扳指,面色淡淡,阿肆根本猜不透裴书珩在想什么。



    裴书珩倏然站起身子,他双手撑着案桌,眉目带着些许冷意。实在是控制不住的会想起这么一个人。



    他向来稳重老成,却因昨夜的一场风花雪月耳鬓厮磨,折磨至此。



    像个毛头小子般。



    可他向来主意正,左右近日暗中忙活只是为了扶持二皇子登基。颠覆皇权一事,与裴书珩而言,不过就是花些心思。只要他想,只要他敢。



    红颜祸水,可楚汐遇见谁就怂的模样,她啊担不起这个称呼。



    同样,他并不昏庸。



    裴书珩对楚汐的感情他自个儿都理不清。裴书珩也懒得去想,知道楚汐如今是名正言顺的裴夫人这一点足矣。



    “沐浴。”他朝阿肆淡淡道。



    阿肆吃惊,着实主子还没到平日洗漱的时辰。往日雷打不动的时间观念,就这么……打破了?



    阿肆多嘴问:“公子想夫人了?”



    果然,软香暖玉连她家公子都抵抗不住。



    裴书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明明没什么,阿肆却是背后一凉,连忙收回八卦的心思,老实的垂下脑袋,不再说了。



    裴书珩沐浴不喜有人伺候,待阿肆备好水,退出去后,他这才解下腰封。



    男子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可待他转身瞧见那浴桶时,脚步一顿。他喉结滚动,眼前仿若又浮现昨日水中的旖旎。



    ……



    楚汐躺在榻上,好不容易停止疼痛的肚子,因她喝了口凉茶,有蠢蠢欲动的撕扯着。



    楚汐有气无力的,手里抱着个汤婆子。热的她全身流汗,可偏偏疼得厉害,小腹却是凉的不行。



    落儿急的团团转。



    她兑好红糖水:“主子,您喝几口。”



    楚汐喜欢甜食,却不爱喝这玩意。



    她有气无力道:“不喝,想吐。”说着,忍不住干呕几声。



    落儿手一抖,糖水溅出几滴,她也没留意。



    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主子,您等等,我这就找拂冬给你扎几针。”



    这个提议楚汐中午就驳回过,实在是想到拂冬上回给聂母施针,那可是又粗又长。



    对于又粗又长的玩意,楚汐都怕。包括裴狗子。



    楚汐觉得她还能在忍忍,熬过过去便好了。



    落儿见她咬着唇畔,唇色雪白。一拍大腿,直接去请人了。



    去了蘅芜院,得知拂冬去了书房,她又马不停蹄赶去书房。



    正巧见拂冬和阿肆拉拉扯扯。



    阿肆:“你最好和夫人同六娘讲清楚,我不会与你有什么。”



    拂冬对着这个追出来就扯东扯西的阿肆没有半点好感:“那是你的事。”



    “她们说我,难不成不扯上你?”



    拂冬冷脸,刚开始总有闲言碎语,她追着人扎了几针,那些人见到她恨不得退避三舍,更别提与她说三道四。



    “她们不敢。”至少当着她的面不敢。就连六娘问起来都是小心翼翼是。



    因此,阿肆一个人承受了双倍攻击。



    落儿顾不得她们在说什么,上前拉住拂冬就往外走。



    “主子疼的不行,你快去瞧瞧。”



    阿肆:???



    他心里一个激灵,暂且把自己的事放下,砰砰砰去敲裴书珩的屋门。



    “主子,夫人不舒服。”



    ……



    楚汐生无可恋的盯着对面的金福娃,并不是多喜欢,只是她懒得翻身。好死不死福娃就在对方。



    小腹有些许的缓解,可那处依旧觉得冷,这句身子,宫寒的厉害。



    “我不扎,我情愿痛死也不扎。”



    拂冬面无表情,取出几根针在烛火上烤了一下。



    楚汐惊呼:“我不扎。”



    她这身子多么怕疼,她最是清楚。



    如今又是疼,又是慌。一时片刻,她眼角就溢出来了泪。



    小仙女!好想要一片布洛芬止疼药!!!



    裴书珩赶来事,就看见楚汐倒在贵妃榻上,泪眼汪汪,像是拂冬一走近,她时刻都能吓得晕过去。



    就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