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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到姐姐怀里哭
    门外的一切,已经和楚汐他们无关了。



    重回故里,裴幼眠更是舍不得走。左右裴书珩明日休沐,也不急着回去。



    屋内也收拾一番,买了新的家具,一下子亮堂起来。



    裴书珩便打算住上一宿,明日回去。



    他的决定,楚汐呈无所谓的态度。



    拂冬去山林抓了几只野鸡,又捡了几颗蛋,落儿跟了去,爬到树上拾了不少野果子,酸酸甜甜的楚汐尝过味道尚可。晚膳的材料也就有了。



    楚汐躺在背椅上,悠闲的磕着瓜子,看着阿肆额间冒着汗,手忙脚乱的劈着柴。



    照着他这个速度,也不知道何时能用上晚膳。



    堪忧!



    楚汐总算知道拂冬为什么觉得阿肆这人瘦不拉几,肩不能抗了,她出声叫了眼裴幼眠身后冷眼观之的拂冬:“过去帮帮他。”



    阿肆擦着汗,闻言抗拒道:“夫人,用不着拂冬,您别瞧她有些功夫,可劈柴这方面,她啊,没这个本事。”



    话音刚落,手里的斧头被面无表情的拂冬夺走,他还不及说什么,就面带惊恐的看着拂冬摆好木头,抡起斧头,随意的往下劈去。



    ‘嘎搭’一声,木柴匀称的裂开两半。



    阿肆不想说话了,男人的尊严在此刻受到了威胁。他质疑的看着拂冬扬声问:“你是女的?”



    拂冬蹙眉,嫌弃之色不加修饰:“你是男的?”



    若是六娘在,又要恨铁不成钢的数落这两人不知晓珍惜缘分。



    可楚汐不一样。她是看好戏不嫌多的。她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忽而一笑道:“别争执,都是女的,都是女的。”



    拂冬闻言,劈柴的速度加快。阿肆劈一根柴的时间她能解决五六根。



    阿肆脸一垮,有些不服楚汐帮着拂冬:“夫人。”



    “你一个爷们,和拂冬这小姑娘计较什么?难怪你这个岁数还没讨到媳妇。”



    上回六娘给阿肆和拂冬在贺远霖那里报了名,也没见两人擦出火花。拂冬看着难以沟通,但只要随口夸上一句她的医术,保证笑的开怀。



    楚汐看着完全不开窍的阿肆,没好气道:“记住了,我们拂冬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听清楚了吗?”



    阿肆很难以接受:“这不是强词夺理么?”



    “教你,你听着便是。我瞧着你就是凭本事还不曾娶妻。”



    ……



    工匠动作麻利的收工,得了比旁人家多上几倍的赏银千谢万谢离去。



    看着大有变化的老宅,用了晚膳,裴幼眠就以消食遛弯为由拉着楚汐四处晃悠。



    两人一走,边上的几个丫鬟跟着,屋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裴书珩漱口净手,他晚膳没用多少,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银票可送出去了?”他翻着带过来的书,垂眸淡淡出声问。



    “公子宽心,那阿婆原先并不收,好说歹说,这才收下。”阿肆恭声道。



    他嘴里的阿婆年逾花甲,住处与裴府老宅隔着几家人户。是个可伶人。



    丈夫早亡,她幸幸苦苦拉扯独子长大成人,却不想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那媳妇是个厉害的,咄咄逼人斤斤计较的很,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先前,六娘还不曾死皮赖脸赖着老宅,裴书珩上学堂,幼眠也多次得她照抚。



    裴书珩听此,修长如玉的手指翻了一页纸张:“可有被人瞧见?”



    他指的便是那媳妇。



    银钱给阿婆是让她自己留着,已备日后不时之需,却不是让那媳妇见钱眼开占为己有。



    “小的是打着买米的由头去的,得巧那会儿屋内就阿婆一人,就算周邻瞧见,也无碍。”



    裴书珩颔了颔首,屋内的烛火并不亮,看着书上的字有些吃力。索性合了起来。



    他背光而立,背对阿肆。眉目之间笼罩着几分憔悴。扔出几个字:“你下去吧,这里无须伺候。”



    ……



    陪着小丫头散了会儿步,即便有明星几许,可四周暗的不行,漆黑一片,偶有几声蝉鸣。



    有云坠落儿举着灯,也看不到清路,楚汐没走几步,就把裴幼眠塞进屋子。



    随后,打着哈气,回了裴书珩先前住的屋子,沐浴擦拭一番。倒在了刚买的床榻上。



    比起裴府的床榻,如今身下这张躺着有些硬。



    明明极困,却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楚汐热的把蒙在锦被的脸探了出来。



    小脸潮红,媚意横生。眼眸含水,一打哈气,就忍不住落下几滴晶莹的泪花。



    她随意擦了擦,刚坐起身子,想要去找杯水喝。就听屋外有人低声喊着:“夫人?夫人,您歇了吗?”



    是阿肆的声音。



    大晚上的来寻她,铁定没好事。



    楚汐倒了杯水:“你先说何事,我再想想歇没歇。”



    门外的阿肆:……?



    “夫人,您去看看公子吧,他今日情绪不佳。”



    楚汐想也没想:“我歇了。”



    大佬心情不好,她不知死活凑上去,没准被掐死,小命呜呼,楚汐才不去。



    小仙女很惜命的。



    阿肆抓耳挠腮,若是放到寻常也就罢了,可公子下了命令,谁也不准打搅。



    他想着,其中必然不包括夫人,毕竟是夫妻,除了夫人,他也找不到旁的人了。



    “夫人,您就去看看,实在是公子要了几壶酒,您许是不知,公子酒量并不好,屋内又许久不曾听到动静,小的又不敢违抗命令进去瞧。”



    在阿肆的印象中,裴书珩极少沾酒,无非都是些推辞不了的应酬,但他都保持着几分清醒。



    今日若是醉的不省人事,明日定要头疼。



    阿肆在屋外徘徊,正以为无望,要离去之际。



    ‘吱呀’一声,门开了。



    楚汐披着一件外衫,嗓音有些惊喜:“喝酒了?喝的多么,醉了没?”



    是不是!她那可爱到犯罪的小奶狗要回来了!!!



    嗷嗷嗷!



    阿肆见楚汐如此关心公子,一时间只觉得这夫人是娶对了,他恭敬道:“小的也不知,未曾进屋。”



    楚汐斜睨着他,焦急的带着训斥,往外走去:“走走走,你还愣着作甚?”



    她亲亲小宝贝可不能磕了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