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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的
    裴府



    楚汐是从裴幼眠嘴里听说拂冬的事。听着小丫头的说辞,好似拂冬对那官吏很是满意。



    心心念念的神医vs小厮的cp破灭。



    楚汐特地把拂冬交到跟前。



    “上回去相看,我还不曾问你,聂伯母的侄儿秉性可好?”



    拂冬有一说一,也不曾藏着掖着。她本就是这个性子,什么事在她嘴里说出来都是干巴巴的。



    她依旧面无表情:“回夫人的话,奴婢觉着尚可。”



    不偏不倚,长相憨厚之余又因着在牢房任职,眉宇间多了份凶煞。



    挺好的,看着就知不好惹。



    性格爽朗,多次想法子与她攀谈。知晓她爱医术,甚至送了一本医术做见面礼。



    即便那本医术,内容拂冬早已牢背在新。但也算有心了。



    楚汐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终究要看当事人的意愿。



    “好好考虑,这事急不得,总要你自个儿喜欢。”



    拂冬除了练武和医术,就没遇上喜欢的事,她沉吟片刻,念起今早府里的风向来了个大转弯。



    府内上下再也不会把她和阿肆放在一处,拂冬觉得很是不错。



    “夫人,我喜欢的。”她道。



    楚汐还想为阿肆争取争取:“你还需慎重考虑,如今也才刚认识,还有诸多需要了解。”



    拂冬并不想成婚,觉着会被婆家拘着,影响事业。



    可拖着聂伯母的侄儿也不好,原先她还有些踌躇,可那人一见面就说了,成婚前她如何,成婚后也如何,绝不干涉。



    拂冬觉着,极好。



    不过楚汐所言,也不无道理。



    “谢夫人提点。”



    楚汐托着下颚:“阿肆当真没有机会了么?”



    拂冬说实话:“夫人,其实我并不急,可到底阿肆过于唧歪。只说我破坏了他的名声,说的像是我破坏他清白那般模样。”



    不然,她怎么会去相看。



    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么。



    一语点醒梦中人。



    楚汐懂了。



    是阿肆亲手把人推出去的。



    给阿肆机智点赞。



    竟然还有比她还作死的人。



    楚汐不知阿肆是如何想的,莫非是真的不喜欢?可也不见得,小丫头都说了,昨夜阿肆一直等着拂冬回来。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口是心非。



    府里传着绯闻,他一副不乐意的模样,暗地里乐的像个傻子?



    这样,倒像是阿肆的风格。



    “我都不在意,假的无论如何也成不了真,哪里控制的住旁人的嘴,可他在我面前抱怨了多次,眼瞧着再不解决,他能在我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



    拂冬实在拿阿肆没办法,可对方这么弱,若被这是气病了,那就麻烦了。



    拂冬不想被讹。



    楚汐是头一次听到阿肆跑去拂冬那里抱怨。诚然,她极为震惊。



    阿肆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个大男人,还没有拂冬洒脱。



    楚汐想看阿肆千里求妻。



    女子抿唇一笑,娇艳如一枚盛开的牡丹,独揽芳华。



    “的确,阿肆这人跟个姑娘似的,除了在爷跟前办事麻溜,旁的都没法看。”



    拂冬深有同感:“正是如此。”



    楚汐决定在阿肆后院点上一把火,烧的对方不知所措。



    “我听说了,那官吏唤骞北,也算识得几年书,后凭着本事进了典狱司办事,能力突出,得上头提拔,看管重犯牢房,如今算是狱卒里的头头。”



    她缓了缓,这才继续慢悠悠继续道:“他家中长辈,兄弟如何,我还不曾得知,但单看能力,是极不错的少年。”



    拂冬对骞北的了解并不深。楚汐说着这些,她听的很是认真。要不是今日不曾带小本子,没准早就记下。



    落儿原先还想着主子会劝上一二,如今听着这话,却是盼着这事能成。



    落儿登时急了。



    出于私心,她还想让拂冬于阿肆好。



    可转眼一想,好家伙,可不能害了拂冬。



    落儿即便和拂冬不对盘,可她与阿肆更不对盘,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落儿不想让拂冬这个半路朋友被阿肆毁了。



    劝阻的话刚涌上喉咙,却变成了。



    “是挺好的,那骞北识字也不算是个粗人,能坐上如今的位置,想必功夫也不差,你们日后还能切磋一二。”



    一提起切磋,拂冬寡淡的眸子,瞬间流光溢彩。



    拂冬这里无人在劝。



    可阿肆就惨了。



    走在路上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六娘逮住。



    六娘拼了老命的拉住他,把人逼到角落。



    依旧是见了鬼的妆容,这几日因着这两人的事,她颇为苦恼,下巴处都起了痘包。



    如此爱美之人,为了遮住那颗痘,粉抹的又厚了一层,见惯了她的无常,阿肆仍旧被吓到了。



    “说!你凭什么不喜拂冬!”六娘叉腰。



    听到拂冬二字,阿肆感觉很是怪异。



    他强忍着压下,可待见六娘恨不得把他吃了的模样,阿肆头一次觉得拂冬性格实则不错。



    平日里即便木着张脸,可她能不辞繁琐跑出去给人看诊,不求回报。若不然,对方也不会把侄儿介绍给拂冬。



    拂冬还细心,照顾姑娘就不曾出半点差池。



    实则,拂冬长的也不差。



    见他不说话,六娘更气了。



    “拂冬那里差了?你说说,若有一日,你断胳膊断腿,她还能帮你接回去。点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姑娘,你竟然不动心。”



    阿肆觉着,六娘在咒他。



    “还什么,你对拂冬没意思,闹得好像拂冬对你有意思那般。阿肆,你说你是不是自作多情?”



    六娘想到方才在夫人院中偷花,不经意听到的对话,着实替拂冬抱不平。



    这还是,后院里的女人,第一次想法一致,恨不得攻击阿肆。



    阿肆嫌六娘多管闲事,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闹得耳膜疼。



    当下,他蹙眉:“你够了,我如何,与你何干?”



    他先发制人:“公子不让你碰花,你手里这一只是哪儿来的?你又去哪儿偷了?”



    六娘盛气凌人的面色一滞。很快,回归正常。



    “什么叫偷,我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么?”



    阿肆:你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