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姜糖精疲力尽地回到休息室。
她刚把上午那场戏拍完,趁着换下一场戏造型的时间,她吃了份菠萝饭,补充一下已经消耗殆尽的体力。
可她身上这件仙裙的袖子又长又宽,实在是碍事得很,她干脆直接把袖子卷了上去。
化妆师姐姐正在给姜糖弄头发,看到姜糖胳膊上那道差不多有十五厘米的血红伤口,她紧张问道:“这是怎么弄的啊?”
“刚刚拍戏的时候刮到了,你看,袖子都坏了,下次再穿这套衣服的时候,又要麻烦服装老师给我拿套新的了。”
说着,姜糖把卷上去的袖子展开,里里外外好几层都被刮烂了。
“哎呦喂,小祖宗,小倒是心点啊。”,化妆师姐姐眉头揪着,心疼得不行。
“没关系,都已经涂过药了,过两天就好了。”,姜糖又把袖子卷了上去,对这个伤口完全不在意。
化妆师姐姐叹了口气,“你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希哥看到,又该心疼了。”
姜糖眯了下眼,嬉皮笑脸地说:“所以啊,你千万不要告诉他。”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组里的人说起陆承希的时候,她再也不遮遮掩掩,脸红害羞了,反而很坦荡自然,就好像他们两个的名字就应该同时出现一样。
陆承希今天下午才有通告,是跟姜糖的对手戏,按他以前的习惯,这个时间他应该来化妆了,但姜糖却一直没见到他人。
“他还没起床?也太能睡了吧……”,姜糖觉得有些奇怪。
化妆师姐姐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一直没看到希哥。”
陆承希凌晨四点多才收工,就住在了房车上,这一上午,姜糖始终都没看到他,怕影响他休息,也一直没去找他。
本想给他打个电话的,但转念一想,难得他能睡这么久,离开工时间又还早,她就没忍心打这个电话。
她吃得差不多了,这时化妆师姐姐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顶金色凤冠,上面镶满了珠翠,是剧中最华丽的一个头饰。
据袁姐说,这是剧组专门斥巨资打造的,所有的服装和道具加起来,都没有它贵。
但看到它,姜糖好像并没有很开心,甚至还有些抗拒。
“我又要戴这个了啊……”,看她脸上这绝望的表情,仿佛是要上刑场一样。
化妆师姐姐拿着它在姜糖头顶比了比,笑盈盈地说:“重是重了点,不过很美啊。”
美是挺美的,但它可不是重了一点,虽然没具体称过它有多重,可顶着它,姜糖感觉头上像顶了块大石头一样。
姜糖真的万幸自己的脖子足够坚强,不然好几个小时下来,脖子肯定要断了。
“来吧,欲戴凤冠,必承其重!”,她长舒一口气,挺直腰板,目视前方,俨然一位视死如归的壮士。
凤冠戴得差不多了,姜糖也渐渐适应了它的重量,勉强能自由活动上半身了。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芳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面色沉重,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小糖,你可以收工了。”
“收工?”,姜糖赶紧扶了下凤冠,刚刚这一激动,差点直接把头仰过去。
她稳了两秒后,惊讶问道:“我下午还有戏呢,为什么突然提前收工啊?”
“因为……因为……”,芳姐吞吞吐吐地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姜糖急得大声问道:“哎呀,到底怎么了呀?”
芳姐还是不太愿意说,她磨蹭了半天,只留下一句:“你还是去问袁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