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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悲催的游坊丞
    丹增面口震惊,却又有些不可置信。



    “清儿,这金吾狱戒备森严,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进得来?莫不是姓苏的已经在这里设下的埋伏就等你上钩吧?”



    唐清一愣,她随即道:“不管是否有埋伏,我已经到这里了,现在咱们立即离开,这监狱毕竟在右金吾卫之内,一旦有人发现异常肯定很快会有重兵包围,那时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她说话间已经找出了钥匙,很快就给丹增打开了手铐脚链。



    “我们走!”唐清拉着丹增就走出了牢房。



    等他们走了两丈远,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女扮男装的小娘子,你一言不合把人杀了,就这么走了不太合适吧?”



    前面二人身体顿时一震,都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唐清一看,竟然是刚才被她以短刀射倒的囚犯,“你没死?”



    严冬一脸冷笑:“某若死了岂不死得冤枉?谁来替某复仇?所以,这仇只能由我自己亲自来报!”



    唐清感觉到眼前这人不简单,只怕不好对付,她盯着严冬,话是对丹增说的:“郎君,你先走,我来断后!”



    丹增哪里肯?他摇头:“不,要走一起走,要死也要一起死!”



    唐清想到丹增只会一些粗浅的武艺,而前面还有好些禁兵,狱丞都在,丹增一人只怕还真走不出去,她当即咬牙,从怀中拿出两片黑布,把其中一片递给丹增说道:“那好,待妾解决了他,咱们再一起走,你且拿着面巾戴好先退到一旁!”



    丹增没有再废话,接过面巾就蒙住面孔。



    唐清迅速把另一片面巾蒙住自己的口鼻,挥手就向严冬冲过去。



    严冬还没想明白这兔儿爷为何戴上面巾,却没想到此女的身手竟然也如此灵活,眨眼之间就杀到了面前,手腕后突然闪现一道寒光,他心中大惊,迅速闪避,好在他的身手也极为灵敏,又惊又显的躲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砰砰啪啪,拳脚碰撞交错,打得极为激烈,速度也越来也快,他们身形不断变换位置,丹增只看得眼睛发花。



    突然,两人在各自中了对方一拳接连后退,似乎是巧合,两人同时向对方扬手,唐清的右手带着鹿皮手套,洒出一把气味刺鼻的粉末,而严冬手中却飞出几点寒星。



    “清儿小心!”旦增发现了从严冬手里射向唐清的几点寒星,几乎想也没想就疾步上前挡在了她的身前。



    几点寒星没入丹增的身体内,他身体一震,唐清迅速保住了他,“郎君、郎君,你怎样?”



    “咳咳、咳咳”严冬不可避免的吸入了粉末状灰尘,这粉末带着一股清香,他当场就感觉头晕眼花、浑身无力,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下,意识很快陷入昏迷。



    “郎君,我扶着你,快走!”唐清立即扶着丹增快步向过道外走去。



    这边的打斗惊动了狱丞和几个禁卒,当狱丞带着几个禁卒赶过来时看见梁玉郎竟然搀扶着吐蕃细作丹增跑出来,当即大惊,立即大叫:“有劫狱之人,快去鸣钟示警!”



    一个禁卒转身就跑,却唐清甩手就把手中的一柄短刀投掷而出,倒刀正中那禁卒的后背,“扑通”一声。



    狱丞扭头一看去示警的禁兵被唐清一刀射杀,当即惊恐的后退,对身旁几个禁兵挥手大喝:“上,抓住他们!”



    面对拔刀砍来的几个禁兵,唐清并不慌张,她伸手进腰间牛皮袋子,拿出来就洒出一把粉末,几个禁兵当场倒下。



    “啊······这······”狱丞见状惊恐万分,都吓得忘记了逃跑,唐清扶着丹增走到他身边一刀砍死了他。



    此时又有禁兵听到动静跑过来,唐清跟本不跟他们交手,一路上只用撒粉末开路,但凡遇见的禁兵都被她用粉末迷倒。



    路过关押武三思的牢房时,这夫妇二人和侍女都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唐清和丹增,唐清随手洒出一把粉末,这三人当场翻白眼昏过去。



    两人很快搀扶着走出了金吾狱,大门外的骡车还在原地,车夫正在打盹,他听见脚步声醒过来,睁眼一看只见梁玉郎扶着一个胡人,去不见邱娘子,当即就问:“怎的只有你?我家娘子和郎君呢?”



    唐清一拳把车夫打晕了推进车厢内,然后再把丹增扶上马车,自己驾车从容离去。



    ······



    升平坊。



    游景云骑着一匹矮脚马回到了自己家宅子门前,他虽只是一个从八品下的小官,在长安城内却也有一座属于他自己的小院子,这是他最为引以为豪的事情,要知道长安城内像他这样七品以下的小官何止数千人,能在长安城内拥有一个带院子的宅子可只有极少数人。



    跳下马,游景云正要掏出钥匙打开了院子门,确发现锁头不见了,院子门根本就没有上锁,他心中一慌,该不会是遭贼了吧?他有不好的预感,埋在后院的财宝会不会被贼人顺走了?若是丢了财宝,他都不好报官,只能暗自吞下苦果。



    他迅速牵着马进了院子走向马棚。



    等到了马棚,他发现马棚内竟然拴着一匹骡子,还放着一辆骡车的车厢。



    “这是谁的?难道这贼人竟然如此大胆,盗人钱财还带着骡车来装?”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拴好马之后推开了前堂的门。



    “唰”的一声,他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其实这玩意就是他学着文人墨客装逼用的,根本没用过,他也根本不会用剑。



    “哐当”一声,身后的门突然自动关上了,游景云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只见门后站着两个持刀的陌生人,这二人还穿着波斯景教徒的服饰。



    “游坊丞,咱们又见面了,幸会!”



    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游景云迅速回头,他看着眼前这人,似乎感觉有些面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一脸警惕的问:“你、你是?”



    熬笑了:“游坊丞的记性还真是不太好,一个月前咱们还见过面呢,当时还是多吉带我去与你见面的!”



    “多吉?”游景云一惊,他再看熬,立马想起来了,“是你!”



    “呵呵,游坊丞终于想起来了?”



    游景云又惊又怒:“你是如何知道某的住处在这里?”



    “当时游坊丞离开黑市之后,我出于好奇,所以就悄悄跟在了游坊丞的身后!”



    “你竟敢跟踪某!”游景云急火攻心,差点晕过去,他马上又想清楚了,“明白了,你当时跟踪某只怕就是为了今天吧?这两天右金吾卫左街使署已经把关于你们的通缉令张贴到了全城各处大街小巷,你们现在如同过街老鼠,竟然还敢到某家里来!”



    熬却并不气恼,笑着说:“没办法,我等在长安城内就只认识游坊丞了,因此只能来麻烦你!”



    “你们就不怕某大喊一声,立刻引来官兵,那是尔等插翅难逃!”



    熬笑道:“若是如此,游坊丞卖给我们空白过所的事情肯定也会暴露出来,到时候只怕游坊丞不但官职不保,还会吃官司!据闻,倒卖过所是重罪,流两三千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你!”游景云一连后退两步,却也不敢真的出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