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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成功抓获
    半个百户所,五旗人马,皆是受过一定训练,身手不俗的锦衣卫一起出动,而且带足了弓弩刀剑,别说曼娘一个女人了,便是个武艺高强的江洋大盗,也只有饮恨当场的份。



    绍兴城南,一座十分普通的一进小院之中,一身普通妇人打扮的朱曼娘正在浆洗衣物,没办法,她的钱财都被他那个败家的哥哥给霍霍干净了,先前添置的丫鬟婆子也被她那个哥哥给发卖了。



    如今家里头也只剩下一下细软首饰,只能先藏起来,免得被她哥哥找到,又拿去送给赌场。



    可家里的活总得有人来做。



    “咚咚咚!”



    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呀?”尽管到了绍兴,尽管已经隐姓埋名,可曼娘还是一如往昔的小心谨慎,否则的话,凭着宁远侯府再加上白家、还有漕帮的势力,花了这么久,怎会找不到曼娘一个女子的行踪。



    “是我,曼娘,快开门!”



    曼娘松了口气,门外是他那个死鬼哥哥声音!



    “来了来了,着什么急!真是的!”曼娘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在围裙之上擦了擦,快步朝着院门走去,一脸的官司埋怨。



    一边走还一边问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可是找到活计了?”



    门外哥哥朱大福骂骂咧咧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问那么多作甚,赶紧给我开门!”,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怒意。



    曼娘亦来了脾气,骂骂咧咧的道:“催什么催!这不是来了吗!”



    抽开门栓,曼娘刚刚准备拉开门,门外早已准备多时的锦衣卫直接破门而入。



    木门直接撞在了曼娘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将其撞的倒飞出去七八尺的距离,身形踉跄着摔倒在地。



    “哎哟!”



    曼娘一声痛呼,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情形,脖子上的汗毛立马倒竖而起,两把刀刃处泛着寒光的绣春刀已然架在了曼娘的脖子上。



    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曼娘伸长了脖子,感受着鼻子上面传来的微微刺痛感,半点都不敢动弹。



    她已经确定,刀刃已经割破了她脖子上的皮肤。



    而且她不确定,若是她动了的话,下一刻,那两把刀会不会直接划过她的脖子,要了她的小命。



    朱曼娘看着身侧两个面容冷峻,目光冰寒的汉子,心底已然是拔凉拔凉的了。



    “朱曼娘?”



    骤然听到自己名字的曼娘循声朝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三四十岁左右,流着胡须,中等身材的锦衣人按刀而入。



    其身后,两队同样身着锦衣的汉子鱼贯而入,分立于两侧,同样的按刀而立,同时,小院四周的高墙之上,同样多出了十余个穿着同样服饰的人,手里头端着弩机。



    是弩机,不是弓箭,弩机之上的箭矢,箭头之上还泛着寒芒,越是看清周遭形式,曼娘的心便越来越凉。



    看着这群人身上统一的制式锦衣,怎么说也跟着顾廷烨在汴京呆了好些年,曼娘已经猜出了这群人的身份。



    同时心底也想到了为什么锦衣卫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忽然找上自己,除了顾廷烨那个家伙之外,谁还会这么做。



    可顾廷烨不是已经被宁远侯府赶出了家门了吗?他是怎么请动锦衣卫来找自己的,难不成他是把白家的家产都献了出去?



    短短一瞬间,朱曼娘的脑海之中便有无数的念头闪过。



    “大人是不是认错人了,小妇人姓杨,并不姓朱!”尽管内心已然沉到了谷底,可朱曼娘依旧还想挣扎与一下子,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面,这对兄妹还真挺像的,不愧是一母同胞生出来的亲兄妹。



    黄舟也没有和曼娘争辩的意思,而是大手一挥,沉声喝道:“搜!”



    一间一进的院子,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个房间,其中还有厨房,杂物间,浴房,真正能够住人的屋子就正屋的那几间。



    片刻后,一个手下便抱着一个六七岁左右,扎着女孩的小鬏鬏,身上穿着小裙子的小孩子走了出来。



    “女孩儿?”黄舟微微皱眉,有些惊讶,甚至还生出了是不是自己抓错人了,亦或者是朱大福骗了自己。



    “大人,是个男孩儿,被打扮成了女孩儿!”那锦衣卫恭敬的答道。



    “男孩打扮成了女孩儿?”黄舟打量着手下怀中的孩子,颇为惊讶。



    “阿娘!阿娘!”却在此时,一直不出声的小男孩儿带着哭音冲着曼娘喊了出来,六七岁大的小男孩儿,已经开始知事了,见自家娘亲的脖子上被架着刀,心中自然是极害怕,便将往日曼娘的嘱咐悉数都给忘了。



    黄舟捏着下巴,将曼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啧啧叹道:“好手段,好计策,竟然想到将男孩儿打扮成女孩儿,换上女孩儿的装束,只要不说话,还真没人能认出来。”



    这方法虽然简单,但却是最实用,最有效的,就连汴京城发来的命令,都是说寻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六七岁上下的小男孩儿,可曼娘却直接将男孩儿打扮成了女孩儿,这样一来,无形之中就躲过了不知多少追踪。



    黄舟也不禁对朱曼娘高看了几分,六七岁左右的小孩子,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若是再加以打扮的话,还真分不清是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儿。



    方才孩子刚刚被抱出来的时候,就连火眼金睛的黄舟都认错了,更别说其他人,除非是和这孩子朝夕相处,对这孩子特别熟悉的人,估计才能够认得出来。



    今日若非找到了这个朱曼娘好赌的哥哥,只怕黄舟想找到曼娘的踪迹,还不知要费多少功夫呢!



    而且曼娘若是可以想要躲藏的话,黄舟还真不一定能够寻的到,想到这儿,黄舟不禁对曼娘的哥哥朱大福生出了浓浓感激之情。



    若非是他这个猪队友嗜赌如命,暴露了行踪的话,今日的事情只怕还没这么顺利。



    “是不是顾廷烨让你们来的,他那个王八蛋,不得好死········”



    曼娘骂骂咧咧的声音刚刚响起,便直接戛然而止,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被强硬的塞入她的口中。



    用绳子将手脚悉数绑上了且不说,还用麻绳咋身上绕了又绕,缠了又缠,结结实实的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这是锦衣卫惯用的手法,为的就是防止那些个会解绳索的特殊人士挣脱束缚,当然了,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费绳子,还要再费点时间和功夫。



    不过相对于结果而言,费的这点东西还真不算什么。



    朱曼娘兄妹都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关在后头的马车之上,而被打扮成女孩子的昌哥儿则被安排在另外的车子上,由专人照料着。



    “百户大人,属下瞧着这女子不过中人之姿,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呀!为何咱们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出动这么多人手抓她?”



    “对呀,方才听那女子骂骂咧咧的说什么顾廷烨,是不是就是前些时日杀了逆王,救下先帝的那个顾指使?”



    黄舟身后的几个总旗驱马至黄舟身侧,纷纷颇有些好奇的问道。



    “哼!”黄舟确实一声冷哼:“不该问的就不要问,锦衣卫的条例,难道还要我告诉你们吗?啊!”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这才想起了那严苛至极的锦衣卫条例,纷纷沉眸低首,缄口不言。



    黄舟的目光微冷,沉声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日后若是再犯,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属下遵命!”几个总旗纷纷应道。



    黄舟见手下们皆是一脸的正色,便叹了口气道:“行啦,你们也别怪我太过严苛,如今咱们只是在绍兴卫所还好,都是自家兄弟,可若是日后被调去了别的卫所,换了上官,若是再这般莽撞,那才是真正的吃力不讨好!”



    “百户大人对我等的关照,我等心里都清楚。”



    “对对对!”



    几个总旗纷纷附和。



    黄舟又道:“也罢,提前跟你们泄个底,你们可知这一次任务是谁下达的?”



    “不过是抓一个一个赌鬼,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而已,难不成还能是指挥使大人亲自发出的任务不成!”



    那名总旗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脸上的神情颇有些不以为意。



    然,其余的几个总旗,一开始虽然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但看到了他们的百户大人黄舟脸上严肃的神情,以及那定定的看着那名总旗的灼灼目光之后,心底纷纷涌起了惊涛骇浪。



    那名总旗似乎也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迎着黄舟的目光,小心翼翼的问道:“百户大人,不会真的是咱们指使亲自下发的任务吧?”



    这名总旗咽了咽口水,看向黄舟的目光之中还隐隐带着几分期望。



    可惜,黄舟点了点头,说道:“你还不算太笨!”



    嘶!



    那总旗的额头上,立马便有冷汗渗出。



    这时,旁边得了另外一名总旗却道:“百户大人,既然是咱们指使亲自下的任务,那岂不是说咱们绍兴卫所这一次立下大功了?”



    对呀,听了那总旗的话,周遭的几人纷纷面露期待和狂喜。



    那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卫允,而且这一道这一道命令可是覆盖了大周境内所有的锦衣卫卫所,去重要性不言而喻。



    虽说锦衣卫是以功勋晋升的,但若是能够在卫允面前露个脸,那也是极好的。



    “百户大人,咱们是要立马将这三人送去汴京吗?”



    黄舟扭头看着身后的两架马车,目光森寒,冷声说道:“送肯定是要送的,不过不是三个,是两个!”



    “两个?”周遭几个总旗顿时有些不解。



    黄舟道:“汴京来得任务任务里头说的很清楚了,只要那个这对母子俩!其余之人既然不要,那还留着干嘛!你养着吗?”



    “可他们不是兄妹吗?那个朱大富怎么也是那孩子的舅舅?为何······”这话刚说到一半,那总旗就当即警醒,忙改口道:“为何我等先前还要费那么大的力气活捉她们三人?”



    只是这问题,却多少有些牵强。



    黄舟却道:“那孩子的身份非比寻常,咱们纵是要动手,也绝不能让他亲眼瞧见!”



    六七岁的孩子,已然记事了,不论这孩子的真实身份究竟如何,那个朱大福和孩子之间总归有些血缘关系,自然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