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揉了揉眼睛。
咦——
老大还在眼前。
还有庄鲁汉。
周围横七竖八的散落着怪物的尸块。
暴力,血腥,野蛮。
难道真是老大当面。
胖子跌跌撞撞爬起来,朝慕枫跑来。
慕枫右腿都已经屈了起来,如果胖子敢给他来个熊抱,他就敢送胖子一个空中飞人。
好在,虽然胖子双手老就伸了出来,但看那幅度不像是拥抱,所以,慕枫也就慢慢放松下来。
“喂,你干吗?”
这时,慕枫见胖子直接抓起自己的手就朝嘴里塞去。还没有完全放松的右腿,条件反射似的踹了出去。
“嗷——”
胖子以一个非常漂亮的姿势,远远飞了出去。
然后,一个平沙落雁,重重砸落在地上。
“哇——”
落地之后,胖子突然抱着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慕枫一下子怔住子。
之前,胖子不是这样的啊,这次怎么了?难道自己踢疼他了。不应该啊,自己用的是巧劲啊。或许是摔在地上的时候,摔疼了。
慕枫连忙跟上前去:“胖子,怎么了?不至于吧?”
“老大啊,你如果再晚来一会,我这条小命恐怕就交待了啊。吓死我了。我要是没了,我娘怎么办?大莲怎么办?”
胖子越哭越伤心,最后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行了,有老大在呢?没事。啊!”慕枫安慰道。
“好了,老大。”胖子一骨碌爬起来。
慕枫直接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家伙,玻璃心难道是假装的。
“老大,我只是想借你衣服擦擦鼻涕和血渍。你别想多了啊。”胖子远远离开慕枫,笑嘻嘻地说道。
慕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粘糊糊,红的,黄的污渍,一块一块的。
“胖子,你个天杀的混蛋,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衣服。我要杀了你啊。”慕枫朝胖子追打过去。
一阵打闹之后,所有的情绪都被释放出来。
“老大,怎么回事?我手牵手进来,按说应该在一起才对。怎么还是分开了呢?”
胖子不解地问道。
“而且,我和庄鲁汉两人一直听从老大叮嘱,无论任何情况下,都没有放开对方。所以,我们才一直都在一起。”
“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慕枫深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元心和婉儿她们。她们一定会没事的。”
胖子和庄鲁汉都认真的点了点头。
“走吧,你们跟紧我。”慕枫处理好胖子的伤口,站起来说道。
“胖子,小心地火。”慕枫叫道。
“鲁汉,注意冰箭。”慕枫小心提醒道。
一路行来,慕枫他们遭遇了无数境况。飓风,寒潮,地火,冰箭。但心自然界有的灾害,全部都给他们三人酣畅淋漓地上演了一遍。
慕枫的心越发凝重起来。
这仅仅是血鹰之巢的入口部分而已,后面不知道还有着什么样的危险。
难怪那些进来血鹰之巢的人,总是有进无出。因为血鹰之巢根本就没有回头路。而且,还充满了这样那样的危险。稍一疏忽,小命就有可能被永远留在这里了。
正是因为这样,莫小川才更加担心唐婉儿和沈元心两人。
“老大婉儿姐和元心两人吉人自有天象,您不必太过担心,或许,她们正在前面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呢?”胖子看出了慕枫的担忧,难得正经了一次。
“对。”庄鲁汉点了点头,附合了胖子的话。
“抓紧吧,只要不看到她们,我的心就定不下来。接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不要吝啬药液。我们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将这里彻底搜一遍。”
慕枫沉声说道。
“好。”庄鲁汉和胖子点了点头。
“咦——”突然,慕枫停了下来。
“怎么了老大,有问题?”胖子差点撞到慕枫身上。
“右前方有打斗的声音。”慕枫脸上带上了喜色。“如果不是有人在我们之前进来的话,我想,婉儿和元心肯定有一个人在那个方向。”
“老大,难道不能是幻境吗?”胖子提醒道。
“不可能,这会我们离入口处有些距离了,入口处强大的幻境力量对这里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慕枫说着,便快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胖子和庄鲁汉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不知道,为会慕枫会这般确定,但是,他们依然选择相信慕枫。
他们哪里知道,自从慕枫在《造化洐生诀》的刺激之下,清醒过来之后。便一直在利用《造化洐生诀》推演整个入口处的情况。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他们兜兜转转下来,却从来都没有走过重复区域的原因。
“桀桀……老天待我不薄啊,知道我几十年没有开过荤了,特意给我送来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桀桀……如果省得的点吃,可以吃不短时间了。而且,闲暇的时候,还可以玩玩扎人的游戏。”
“不行,不行,老夫再说下去,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小姑娘,你们就不要反抗了。乖乖从了老夫吧。”
一个披头散发老者,衣服已经化作一块块的布片,胡乱挂在身上,头发一缕一缕地凝结在一起。
整个人如同一根枯死的老树,干瘪瘪的皮松松垮垮地贴在骨头上。看上去,就像是挂着一张画皮的骨架一般。
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像是骨骼摩擦,发出沙哑刺耳的声音。
黄褐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唐婉儿和沈元心两女,透露着兴奋的神彩。
“老而不死谓之妖。你都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了,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你那德性。”唐婉儿,直接开启了毒舌模式。
“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父母不亲,邻朋多嫌。你能活下丢,就已经说明了你的脸皮之坚韧了。如果换作别的人,早就一头撞死在南墙上了。”
“哦,对了,你这地方没有南墙啊。难怪你还好意思活着。”
“桀桀,小姑娘,我知道你是想激怒我。可惜,在这里待不下五十年,好多原本该有的情绪,现在都已经忘记了。”
“我现在唯一能记着的,就是扎人吃肉。”老者说着,手上攻势越发凶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