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某天夜晚。
某人正在一间阴暗的屋子里,就着烛光,奋笔疾书。
道哥日记:
穿三年七月十一日,大风,黄沙漫天。
原本是打算今天就走的,但问题是天气不适合。既然这样,那就做一个小小的总结吧。
认真说起来,其实我这个人胆子很大,当年也是敢打也拼……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变得很惜命,怕死。
被那扇门带到这里之后,我就更惜命了,因为我要回家啊……巴拉巴拉……这一直记得那些。
蹿腾着给别人改名字这件事情,是为了打个标记,因为我真的害怕要是时间久了,我会忘掉那些记忆。
我必须让自己在某一刻想起某些事情,这些名字便是呼唤起我记忆的证明,它们必须清晰的印刻下来。
白驼山庄,欧阳峰,慕容嫣,洪七公,叶孤城,慕容秋荻……龙门客栈,和平饭店,烈烽号等等这些。
这是我必须要留下的标记,不能因为时间忘而却,让我知道我是谁,它们都在时刻提醒我,我的家在哪里。
江婉很讨厌,前段时间帮她把她的家人安葬了,她哭的很伤心,但后半夜又跑到我屋外敲门来了,搞得我很火大,还是小初乖……
卷沙镇这边的布置,不过就是我给自己留下的一条后路,马上就要去中土了,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也许以后能用的是呢?
最近一段日子,大家都很开心,除了那一盒票子以及那十几口箱子,我把其他的物资都送给了“侠客团”。
我这人,就是这么仗义!没说的(其实是因为带不走……)混社会,就是要大气!
明天估计风沙就会停了,是时候离开了。
……
穿之三年七月十二日,风大,满天黄沙。
他妈的,风怎么还这么大,我前几天都已经跟向且龙,封别离他们告过别了呀,现在还不走,很尴尬的好不好!
半夜,江婉过来骚扰我,火大。
……
穿之三年七月初十三日,风大,黄沙席卷。
江婉又来骚扰我,火大。
……
穿之三年七月十四日,风大,一片黄沙。
江婉半夜骚扰,无他事。
……
穿之三年七月十五日,黄沙。
无他事,江婉骚扰。
……
穿之三年七月十六日,夜晚,有雨落下。
江婉刚才骚扰了一翻,在门外问我“剑二势”的几处要紧,她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给她开门?火大,想打抢……忍住了。
卷沙镇上的事情,基本已经安排清楚了,这一条后路是必须的,向且龙那边的“元气火铳”目前已经基本可以说能量产了,只是威力……真尼玛讨喜。
几个月了,一枪放不倒一个三品,这是抢吗?
算了,不计较这些了,总归来说成绩还是很喜人的,“侠客团”清理了方圆百里的马匪,带回来很多人。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可喜的,这鬼地方估计用不了多久又会有一群马匪出现,那就再收一波人呗,一步步扩大。
红二姐离开已经四个月了,没消息,也不知道明堂那边是个什么想法,说真的,我很重视有关墟荒的信息,也许那里有我回家的路。
不过想来,以我区区的“半山门下”身份,明堂那边最多也就是多看几眼,不会把我当回事的。
这也是应有之理,毕竟是“大派”嘛,他们只会将我说的话当成胡言乱语,就算有“第六房”的情交也不行。
不过无所谓,这本就是应有之意,早就想到了,慢慢来吧……万刀门的“刀经”拿到了,确实不错。
我研究了整整五天,才破解出刀铮的“刀势”,不得不说一句,真尼马厉害,还有刀阵什么的,我记录了下来,将那些阵法交给了向且龙他们。
希望他们能够改良成功吧,我就不管了。
……
七月十六日的这天深夜,雨声淅淅沥沥。
屋内李道长叹一声,停笔,将日记合上,喃喃道:“不是风就是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瞧着眼前的日记本,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红二姐的身影,特别是她看自己日记时的样子,李道心里就无来由的一阵腻味。
嘬了嘬牙花子,琢磨着要是以后再有人偷看自己的日记,再问起那些奇怪的问题该怎么办?
这上面倒不是记录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主要是这东西是**啊,怎么能随便让人看呢?
想要直接毁掉以后再不写吧,但又不行,有些东西是必须要记录的,他可不想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忘记自己是谁,这个日记本就是最好的证明。
琢磨了半晌,最后决定,等到了中土以后买一块“玉简”,把这上面的记录都扩印上去,然后再加上几道密码,这样一来,就可以隔绝别人的偷窥了。
这是个好主意,有了这个决定,李道吹灭了灯,上炕睡觉。
第二天,雨还在下,李道推门出来,忍不住长叹一声,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向正在雨地里撅着屁股,拿着锄头整理院子排水沟渠的江婉,雨水已经将她单薄的衣裙全部打湿了,桃子的轮廓十分清晰。
李道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随后移开视线,接着又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了过来,然后又移开,又转回。
造孽呀,下这么大雨你整理什么排水沟啊,难道不知道这地方缺水吗?有那功夫你把锅碗瓢盆拿到院子里接水去啊。
再说了,我们过不了几天就要走了,你整理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喂喂喂,别再扭了啊,别再扭了,再扭信不信老子立马就把你……
“咳~嗯。”李道轻咳一声,将目光移到别处去,问道:“那个,江婉啊,问你个事。”
江婉直起腰,回头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笑问道:“老板,什么事?”
李道搓了搓双手,道:“那个,你知道中土什么地方有卖‘玉简’的,就是那种空白的‘玉简’。”
江婉疑惑道:“很多地方都有买啊,珠宝行什么的,只要找到材料,自己也可以做啊,老板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怎么知道,以前光顾着跟老师学艺了,对这方面懂的不是很多。”李道随口敷衍了过去,又问道:“那你知道一块‘玉简’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