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轻言微微点头:“少主分析的不错,那便这么说定了,林氏女可为少主之妻人先,我便以此来回复掌门。”
黎定安点点头。
洛文宣笑问道:“年前少主去往渝州琼华剑派商谈联盟之事,可曾在那里物色到一个?她们是女子剑修,想必应该有很多上品之女子吧?”
黎定安笑了笑,有些遗憾的说道:“我瞧上人家,但人家瞧不上我,呵呵,说了也白说,所以还是算了吧。”
洛文宣巧笑,问道:“哦,还有瞧不上我家少主的?”
黎定安长叹一声,目光中出现了追思。
那是大半年前,他奉父亲之命,递交书信,与孟掌门商议有关“三派联盟”的事谊,某一天夜里,他在琼华峰上散步。
然后便见一女子,正在月下舞剑,那女子很刻苦,仿佛在追寻着什么,即便很累了,也不曾停息。
少掌门远远的看着,并未过去打扰,心中生出疑惑,她为何这般努力?夜都已经这么深了,却还是不肯回去休息。
而且,似乎瞧着有些面熟?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有一头大白骆驼到了她的近前,说了几句什么,那女子才收住剑式,回去休息。
少掌门这才恍然,唔,以前我见过她的,就在卷沙镇,骑着一头大白骆驼,跑的很快。
当初看到她的时候也未曾当回事,虽然容颜俏丽,但因为饱受风霜,皮肤并不好,显得有些黑,只知她是李浩然的一个伙计,因此并未过多关注。
未曾想,她竟会是琼华派弟子。
当时却是没有想过那么多,但如今看她在夜下舞剑,怎么奏那么迷人呢?
是她皮肤变好了?还是说,她本身就有着这样的魅力,而我以往却忽略了?亦或是,当时我根本不懂这些……
如此这般,少掌门便在滞留琼华峰的那段时间里,每天晚上都会跑去那里看她舞剑,越看越迷。
直到快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少门主终于股起勇气,去与对方接触。
那时的他一身黑甲,走到近前,摘下头盔,深吸了口气:“你好,我叫……”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黎不明的儿子,叫厉文,我们以前见过,这七天时间里,你一直在偷看我练剑……”
女子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舞剑,再不去搭理他。
少掌门很想说,我现在有个新名字,叫黎文,黎定安,但却不知怎么,怯怯的张不开嘴了。
更因为到那句“这七天时间里,你一直在偷看我练剑……”,搞的他十分窘迫,尴尬的脸都红了,喃喃不知所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看来你是喜欢我对不对?”
女子停止舞剑,有些疲惫的长舒一口气,轻轻一笑,调侃道:“小伙子,还算你有眼光,老板哥哥说过,女为悦己者容,这证明我还是很漂亮的嘛。”
“你喜欢我就是像老板哥哥说的那样,要想‘求交配’,不过呢,我是不可能瞧的上你的,所以,你死心吧。”
黎定安不服输,脱口而出:“你的老板哥哥是谁,我凭什么不如他?”
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觉得如此言语实在太过孟浪,有**份。
女子轻笑道:“说起来,你应该叫他叔呢……好啦,不说这些了,正好,你五品,我也五品,我们打一场吧,看看谁厉害,我也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成果。”
黎定安自不放在心上,他天之骄子,十六岁便已五品,那时十七岁的他已然到五品上了,经过父亲近一年的教导,距离六品也不远了。
这女人,不过晋升五品没多久,如何是他的对手?
便道:“若我胜了你,你可愿做我的女人?我黎定安发誓言,一辈子对你好!”
“啊~原来我这么迷人,我以前都未曾发现呢……哼哼,小伙子,我们定个约,若你胜了我,我心甘情愿嫁与你。”
女子轻蔑一笑,接着又道:“若你败在我手中,你以后见了我要叫声‘姑姑’,自认矮我一辈,如何?”
少门主自是不服,荷尔蒙泛滥的情况下,满口答应了下来,爷们五品上,你才五品初,等着叫“夫君”吧,女人!
然后,一柱香的时间……
少门主全身甲胄碎开,倒在了地上:“好,好精妙的剑法……”
女子收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呼了口气,说道:“以后见着我,叫我‘姑姑’,见着我老板哥哥,一定要叫叔叔,小伙子,这就是社会的毒打。”
少门主努力站起身来,问道:“你的老板哥哥是谁?”
女子轻笑,没有回答,背着手走了,留给少门主一个孤傲而霸气背影。
自此之后,少门主奋发图强,回到神造门后,短短大半年时间,便已突破至六品。
黎大掌门老怀甚慰,直言我儿了不得,然后因为某种原因,开始安排少门主“选妻活动”。
琼华峰那一场败后,少门主自是想明白了女子所说的“老板哥哥”是谁,那人杀了师尊神火飞龙,自己还要叫他一声“叔叔”,想着这些,黎少主心里就酸的厉害。
而每每一想到那个把自己打的落花流水的“姑姑”,黎家少年就会陷入一种痴迷的状态,情不自禁的念了一句:“姑姑……”
“少主叫我?”
洛文宣疑惑的看着黎定安。
黎定安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沉稳大气的道:“唔,啊,自是叫洛姑姑的,最近传言,我浩然叔得了个‘君子剑’的称号,都传到纷州了,是不是这样?”
洛文宣点头道:“没有错,半山浩然急公好义,我也是听说过的,听闻他处事公正,急人所急,不偏不倚。”
“每言都有道理所在,让人深醒,便好比他处置凌州吕氏与千剑门的恩怨,即便吕氏拿到救命牌,他也未曾依仗自己的身份,一味打压千剑。”
“而是当面对面的将两家聚在一起,苦口婆心的调节,最终让两家罢手。更听说,他做客千剑派,千剑派吕伯阳布下种种机谋算计他,他也不恼。”
“反而是一派温文儒雅,说了些什么道理,好生安慰吕伯阳等人,让他们知错能改,吕伯阳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