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倒是没那么多想法,他就是想直观的瞧了瞧,李浩然的“份量”有多重,虽然这个朋友,已经足够让他重视了。
可这世上,说白了还是要看武力说话的,你本事不行,被人打死也是活该,至于明堂跟名门正派那点生意,虽然经过预判,着实也是很大的利。
但于明堂来讲,这还真就不算什么的,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希望李道真的被王战峰给打死,该救的时候,也得救。
红二与粉三,嗯,就是单纯的担心,万一伤了怎么办?万一碰了怎么办?万一死了不怎么办……
洪四洪六同样有着这样的心思,只不过他们是怀有感激的,这种感激,倒并不单单只是因为李道帮他们了报仇。
这只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前几天李道送了他们一部功法……就是删删删减版的《无漏造化功》。
比当初教给洪七的高明了那么一点点,比教给朱耽的次那么一丢丢。主修经脉气海损伤,辅修**损伤。
起初,二人对此还是不信的,气海废了,连元气都无法凝聚,怎么修练啊。
李道也没多做解释,只是将玉简秘籍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看,去参悟,然后便不多作理会。
二人看过之后,对里面的内容感到匪夷所思,“再造”一个气海?气海还能“再造”?骗鬼呢吧?
接着认真读去,感觉似乎这些道理真的能够说得通,于是将信将疑的练了起来,没想到还真的有效果。
虽然进展缓慢,但他们原本的气海,正在一点点的恢复,而这一切则要依托于一个“假气海”上,由着“假气海”,一点点的让元气对真气海进行修补。
洪莹玉喜极而泣,洪安明哈哈大笑,即便以后就算只能“养老”,不能出去做事,但至少他们不是废人了。
人世间,还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吗?
他们打算,等气海彻底修复后,便如老五小七那般去名门正派,既然在明堂不能出来做事,那名门正派那边总没有问题吧。
到时候疏通一下关系,估计事情不难。
至于阿七,他就从来没有为李道担心过,只是想尽情的看老板姐夫怎么表演,老板连魔徒都收拾的服服帖帖,还搞不定你一个“区区的长寿生”?
顺便还在决战开始之前,安慰了殷素颜几句……不得不说,阿七膨胀了。
剩下的观战者,自不必说,当然就是白驼山庄人等了,江婉、小初都在,江婉心说,我相公可是“剑主师兄”,还奈何不了你一个半山门下?
了不起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
小初奶凶奶凶:“干死他!老板主人不可轻辱!”
朱耽没来,他正准备食物呢,大量的那种……
……
正月十九,明堂大校场,正午时分,艳阳当空,积雪在融化,风中有寒意。
他站在那里,银发白须随风而飘,如松如柏。
他手中有剑,心中亦有剑,目中有光,似迅雷,似闪电,慑人心胆。
他一生,极于剑,忠于剑,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剑客,他的人,便如他的剑一般锋利,强大。
没有人知道他的剑有多快,因为领教过的人都死了。
他叫王战峰,人称“寰宇凌剑浸沧海”,曾为剑主峰一百零八剑侍之一,世间绝顶的剑客。
他这一生,从未败过,至少此前没有败过,直到他遇到了我。
我叫欧阳峰……咳,不是,我叫李道,字浩然,浩然正气的浩然,白驼山庄主人,名门正派总门掌。
很多年以后,人们会称呼我为剑域主人,绝世剑主。
今年五皇临太岁,到处都是旱灾,有旱灾的地方,就有麻烦,有麻烦,我就有……
“喂,瞎叽咕什么呢?还打不打了?你若是怕了的话,乘早滚蛋,把你的剑留下,爷爷饶你一命。”
校场上,林战峰不耐烦的看着对面碎碎念的李道,打架就打架吧,你念什么经啊!
李道尴尬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走错片场了。”
林战峰想了想,问道:“你……脑子有病?”
“你他妈才脑子有病呢。”
李道顺嘴就怼。
林战峰道:“我去你娘的,你脑子若是没病,为什么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算了,不管这些了,小子,看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爷爷我让你三份……”
“听说,你被大阿姑生擒过?”
“……”
林战峰眼角微抽,深深吸了口气,道:“年轻人,我不跟你斗气,这样,我把自身元气压制在八品,与你同等,也不欺负你……”
“你到底怎么被大阿姑生擒的?说说罢,大阿姑厉不厉害?长的怎么样?”
李道很好奇。
林战峰胸膛起伏,道:“小伙子,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你这样是在玩火,要是等会儿我收不住手,你就完蛋了,家安兄的面子我也不会给的。”
李道挑了挑眉毛:“听说在你被大阿姑生擒后,洪老祖花了几百万金才把你赎买出来,到底是几百万金?”
“你……”
“听说,你曾经是凌剑宗宗主,后来把位子传给你大弟子,到明堂这边隐居来了,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你被大阿姑生擒,没脸再当宗主了吗?”
“小子,过份了啊,真当你爷爷不敢杀你!”
“真的吗?我不信……”
林战峰彻底被他拱出了火,这小子今天非死不可,我说的!谁也拦不住!
大喝一声,就要拔剑!
然而,在他的手刚刚将要搭在剑柄上时,突然感到一阵颤鸣,“嗖”的一声,脱鞘而出,悬浮在李道身前。
“……”
王战峰还保持着拔剑的动作,有风吹过,一时有些冷场。
场外,洪老祖忍不住伸手捂眼,这还没开打呢,就被人给缴械吧,战峰啊,你这人丢的。
“好~!”
见得这一幕,白驼山庄二人齐齐拍手。
“相公威武!”
“老板主人,弄死他!”
洪知德眼前一亮:“哟,有意思嘿。”
大公子微笑着眯起了眼晴,双手轻一抚,眼中尽是赞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