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邪的神情更加肃杀,现在的君珩已经成了最大的威胁,想治都来不及了,她放走冷北和冷南并不只是因为这数年的同门之谊,更是为了将来有一天他们能够和君珩叫板,因为他们的背后,也有强大的后盾,一朝离开,再次相遇,只能是敌人。
至于夜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喜欢她了,但将来的他,可是一方霸主,势力和能力比起如今的义父还要大,她不是要抱大腿,是要夜野脱离前世的轨迹,不进那个圈子。
肩膀隐隐作痛,温邪皱了皱眉,还是准备去洗个澡,毕竟她很爱干净,医院那么多细菌,怎么能不洗呢。
君珩说得对,她的确很爱惜羽毛,所以才让江棣伤的后肩,如今这个男人之所以会生气离开,不仅仅只是因为冷北和冷南被救走了,更是因为他知道了她背后还有他不知道的人在给她卖命,这是回去查个底朝天了。
他们隐藏了十年,若是都能被查出来,那就有点垃圾了,只要贺九不去查君珩,是什么事都没有的。
洗了澡之后,伤口并没有碰到水,她赶紧穿了衣服出来了,冷,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冷,冬天可怎么办呢,有些愁人。
君珩体力也是够可以的,这点温邪深有体会,呸,不谈也罢,他来回坐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都一点毛病都没有,这不,回去之后又是抓人又是调查的,可忙了。
冷西知道事情严峻,已经往不可控方向发展了,包扎了伤口的第二天就赶紧回来了,果然,君珩发了很大的火,他眸色锐利的盯着冷西,“这就是你给温邪通风报信的结果,现在他们二人全都跑了,待在髅门这么多年,把这里的所有东西摸得清清楚楚,如果投身敌对方,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当茶盏碎在脚下,君珩摄人心魄的气势毫不收敛之时,他低头,“我犯了低级错误,按照规矩认罚。”
君珩深邃的眸子闪着几分阴戾,他已经快要抓不住温邪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就能跟他面对面叫板了,以后还会做什么出来,他不知道,只知道这一局,他君珩输得一败涂地,冷北和冷南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再遇,一定是敌人,虽然树了很多敌人,但真正了解他脾性的人并不多,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滚下去领罚,让莫尔和莫斯来见我。”
“是。”
左晏拍着手掌从暗处走了出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没想到君大首领也有被摆一道的时候,教父要是知道冷北和冷南这两个叛徒跑了,少主还受伤了,你猜,他会怎么做?”
冷西看了左晏一眼,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准备离开,被对方出声停住,“君珩啊君珩,你这就不地道了,好歹也是师弟,就算你权利比他大,也不至于让已经受伤的人再去领罚吧。”
习惯做好人收买人心的左晏把这些全都落到实处,果不其然,冷西的脸色变了变,要说挑拨离间,左晏这张嘴可是没有对手。
君珩幽幽的撇了左晏一眼,“你以为你又能跑得掉,我去海城的时候,可是让人来提醒过你,严加看管,为了拉我下水,把他们放走,是你站在这个位置上该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