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几乎被吓破胆的刘冯汉惊恐的发现,衙门里几乎没了平日里当值的那些熟练衙役。
取而代之的是衣衫不整的各种持刀壮汉,有的脸上爬着狰狞的刀疤,有的直接就是各种刺配的墨印。
刘冯汉双腿不住的打颤,头都不敢再多抬一下。
那些人的身份根本不用问,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出来。
不是山贼悍匪就是亡命逃犯。
他只不过是出门买个菜的功夫,怎么天就变的这么彻底?
即便是走进停尸间后,里面也都立着很多山贼。
刘冯汉微微抬头,就看到刚正中的主位上坐着一名衣衫不整的灰发老者。
他旁边还立着两个凶神恶煞般的持刀山贼。
“刘先生,”已经走到停尸床近前的杨之拓一面掀开尸身上的白布,一面说道:“请讲吧,人头如何恢复原位?”
刘冯汉抬手用袖子抹了把汗,小碎步的奔到近前。
只见杨洲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除了脖子处有一点透空,其他都是完整无损的。
他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鄞诺的本事他虽然知道很强,但杨洲脖颈处刀口的锋利平正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再不敢多问,他立时伸手指点着伤口周围,给杨之拓讲解着缝合的方法。
一旁的山贼头头和山贼小卒们看得都很惊讶。
显然对于杨之拓要亲手给自己父亲缝上头颅的行为,很出他们的预料。
亲手给父亲将头颅缝了上去,期间他仿佛看到幻觉,父亲睁开眼睛跟自己说话。
父亲问“孩子,你在哭?”
杨之拓眼泪流得更汹涌了,他双手颤抖,终于坚持不下去,伏跪在父亲床前泣不成声。
杨洲眼球侧转,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深的皱起眉头,“为父跟你说过多少遍,人前,绝不能露出你的弱小与无能。”
杨之拓紧紧的攥住父亲的冰冷僵硬的手,抬起头望着父亲脖颈间可怖的伤口,想说话,声音却哽咽着根本发不出。
杨洲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视线,望着空空的房顶,出神的说道:“孩子,还记得你小时候,为父带你去京城讨生活的日子吗?一旦叫别人看出你弱小无力,便是街边的乞丐、扫地的伙计都能往死了欺负咱们爷俩。那时为父木讷又迂腐。以为凭着自己的本事与亲戚的帮衬足以在京城讨个生路。可最终不仅身上所有都被亲戚占去,更被险些中了他们的奸计,喝了他们的毒酒被扔到护城河里去喂鱼。儿呀,从那时起,为父就明白一个道理,好人,就等于蠢人。良善而不保留的待人,便是将刀把给了对方,刀尖冲向自己。”
杨洲亲手给父亲将头颅缝了上去,期间他仿佛看到幻觉,父亲睁开眼睛跟自己说话。
父亲问“孩子,你在哭?”
杨之拓眼泪流得更汹涌了,他双手颤抖,终于坚持不下去,伏跪在父亲床前泣不成声。
杨洲眼球侧转,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深的皱起眉头,“为父跟你说过多少遍,人前,绝不能露出你的弱小与无能。”
杨之拓紧紧的攥住父亲的冰冷僵硬的手,抬起头望着父亲脖颈间可怖的伤口,想说话,声音却哽咽着根本发不出。
杨洲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视线,望着空空的房顶,出神的说道:“孩子,还记得你小时候,为父带你去京城讨生活的日子吗?一旦叫别人看出你弱小无力,便是街边的乞丐、扫地的伙计都能往死了欺负咱们爷俩。那时为父木讷又迂腐。以为凭着自己的本事与亲戚的帮衬足以在京城讨个生路。可最终不仅身上所有都被亲戚占去,更被险些中了他们的奸计,喝了他们的毒酒被扔到护城河里去喂鱼。儿呀,从那时起,为父就明白一个道理,好人,就等于蠢人。良善而不保留的待人,便是将刀把给了对方,刀尖冲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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