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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连凶起来,都这般带劲
    “断没?”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怕了。



    刚才摔了一跤,磕到桃子的牙齿除了发麻还是发麻。



    “断了。”



    盛一南如雷轰顶,“那,,那……还能咬桃子吗?”



    她对桃子,真的是真爱了。



    男人眸底有些促狭,被盛一南捕抓到,瞬间恼羞成怒,咬了他食指一口。



    她下唇染了一些血色,唇红齿白,格外妖娆。



    他家阿南,连凶起来,都这般带劲。



    一股邪气从脚底板窜上胸膛,何玄白不觉得疼。



    反倒有些兴奋。



    他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小祖宗?小祖宗——”



    盛山荇的公鸭嗓还在外面呼唤。



    盛一南松开他的手,骂了句骗子。



    何玄白也不介意,在她擦肩而过时,往她怀里塞了两个漂亮的水蜜桃。



    “我才不……”



    “叮得叮得~”



    v信视频响起。



    视频发起人是三秋园的管家,他毫不犹豫挂掉。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他处对象。



    对方锲而不舍,又拨来一个视频。



    何玄白接了视频。



    “少爷,福桃最近精神不太好,我猜它是想您了。”



    然后,映入画面的是福桃那张脸。



    大眼睛炯炯有神,像是在微笑。



    盛一南余光一瞥,停下脚步。



    本来何玄白还不想搭理,看见盛一南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渐渐有了耐心。



    养狗千日,用在一时。



    毛茸茸的萌物融化了盛一南的心,连火气也烟消云散,“它叫什么名字?”



    “福桃。”



    你曾说,想要一条幻犬,名为福桃,意为有福气的桃子。



    “好土的名字,可惜了这么可爱的狗。”



    何玄白:“……”



    福桃本来就眉飞色舞,这会看见盛一南,尾巴摇得更欢,甚至用前爪扒拉视频。



    管家拉都拉不住。



    奇了怪了,平日福桃不喜陌生人靠近,今日怎么变得如此热情?



    他哪知,狗的主人常常给狗看照片。



    盛一南双手举在头顶,对着视频里的福桃噘嘴。



    福桃被哄得高兴,叫起来,声音响亮。



    何玄白严肃唤了声福桃,福桃立马乖乖坐在地毯上。



    还委屈地眨了眨眼睛。



    盛一南侧头望了何玄白一眼,“你怎么这么凶?它只是条狗子。”



    何玄白:“……”这只狗要清蒸还是红烧?



    然而,盛一南跟福桃只视频了十分多钟,盛山荇就找了过来。



    人走后。



    何玄白单手抵在下巴,思忖要不要将福桃接过来这里。



    又担心这条狗会跟他争宠。



    仙桃店第一天开张,生意兴隆,但还是有些亏本。



    这点小钱对何玄白来说,根本不是事。



    他在浏览朋友圈。



    每天处理完工作,翻盛一南的朋友圈已经成为习惯。



    她的朋友圈都是那只小仓鼠。



    之前画风是拽酷拽酷的,最近几天的画风急转。



    今天发了个伤心??的图片。



    何玄白心底一紧,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立马跑过去隔壁。



    院子里,盛一南正蹲在一颗梧桐树下,填着土坑,神情悲伤。



    “怎么了?”



    “我家苗条死了,死不瞑目。”



    苗条就是她养的那只小仓鼠,别以为长得苗条,是只胖鼠。



    “前几天不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死了?”



    “我之前贪凉,开了很低的温度,苗条被冻感冒了,”这里又没动物医生,“康雯看我难受,就买了点老鼠药,说试试看能不能吃好。”



    “我当时想着人感冒吃感冒药,老鼠病了就吃老鼠药。”



    “所以?”



    “我就往苗条碗里放了老鼠药。”



    何玄白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我有个朋友是卖宠物的,要不,我让他送你一只?”



    他的确有个发小,家里是搞养殖的。



    盛一南摇摇头,“算了,不养了。”



    不是怕生死离别,而是怕自己成为杀手。



    何玄白主动给她埋葬苗条。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中指割伤了,沁出一道鲜红的血。



    盛一南哎了声,转身往家里走,“我去给你找个创口贴。”



    她种菜要挖土,老是割伤手指,所以网购了很多创口贴。



    不出两分钟,她出来,将创口贴递给他。



    男人纹丝不动,找了个很不要脸的借口,“我没用过这东西,不会用。”



    “手伸出来,”盛一南在他中指上贴了个小碎花的创口贴。



    特别可爱。



    这个气氛不错,何玄白有一瞬间的冲动要表白。



    “小祖宗!小祖宗!”



    康雯从村口跑了过来,眉飞色舞地朝盛一南招手。



    第一次见她这般“失态”。



    盛一南站起身,猜测,“好事?”



    “嗯,”她在盛一南耳畔处耳语,“有好几个木材商找上咱家,说要买木材。”



    “现在人在哪?”



    何玄白最会揣摩人心,自然没错过盛一南眸底转瞬即逝的亮意。



    康雯引着盛一南往村口处走。



    何玄白下意识追了上去,康雯倏然转身,有些歉意,“何先生,我就不送你了。”



    这是打发。



    何玄白知趣地折回随风居。



    随风居来了位贵客。



    “娇娇,再给我来一份桃子拼盘。”



    “娇娇,老何去哪了?”



    被唤作娇娇的许教教冷漠脸,站在一边。



    一看见何玄白,他立马迎上去。



    虽然他觉得老板可怕,但总比里面那个浪里浪荡的男人正经多了。



    这个浪男人名为袁野。



    何玄白瞅了眼这个发小。



    长了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偏偏没半点娘气之态,黄金比例的身材,招蜂惹蝶。



    “你出去。”



    许教教哦了声,转身离开,一般他将何玄白这句话默认为“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时之间,客厅只剩下两人。



    “来看看你,”袁野浅啜了一口茶。



    有的人生而妖孽,多么平凡的小举措,落在他身上,却显得贵气。



    堂堂娱乐圈大鳄,日理万机,有空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探望他?



    何玄白早就过了天真的年纪,“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淦!



    袁野火气刚上来,视线落在他中指上。



    “以前枪林弹雨也没见你这般娇气,”不对,这创口贴明显是女性喜欢的类型,难道,“你找的那个女人,在这里?”



    那女人真是存在?



    “会不会说话?”何玄白压了压创口贴,嘴角没有笑意,眼睛里有,“以后你会见着她,要喊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