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血粉们怒瞪两人。
战争一触即发。
站在许教教面前的一个女生,推了他一下。
压根没使出多少力气。
许教教扯开嗓子,“快来瞧瞧啊,欺负人了,仗着人多欺负人了……”
以前,他以一人对众人,虽然打得过,但总是被骂仗着武力值高欺负人,最后吃了不少亏。
后来,他去网上请教高人。
高人说,走女人的路,让女人无路可走。
何玄白眼角抽了抽,实在是没脸听下去了,默默离开。
一番“激烈对峙”后,许教教胜利,“老板,我厉害吧?对付这些人,我有绝招。哎,老板呢?”
何老板跟着盛一南走了,心情颇好。
因为,盛一南看了一会就走。
盛一南说汪鸦隐长得也不怎么样。
“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
“何先生就比他好看。”
盛山荇不出声了。
的确,何玄白长得是帅,那种王者类型。
哪怕他年纪小,依然能感受到,娱乐圈放不了这条蛟龙。
许教教回了随风居,整个人特别丧。
他连老板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哪天要是老板遇到了枪袭……
不能想。
越想,许教教越难过,给爹妈打电话。
“爸妈,儿子没法帮您们报答何夫人的救命之恩了,我要被辞退了……”
“你抽什么风?”何玄白从外面回来,心情不错,将手里的食品袋放在桌上,“给你的。”
是许教教最爱的萝卜糕。
“谁送的?”
“我买的。”
许教教不敢相信,老板会给他买甜点,第一次啊啊啊!
他脑子飞快转了一圈,觉得老板的好心情应该来自盛小姐。
“一南说我比那个汪什么鸭好看,好看了几千倍。”
前面一句是真的,后面一句是他自夸吹的。
全世界,大抵只有他家阿南如此好眼力了。
“咳咳……”许教教被萝卜糕呛到,喝了口水,锤了锤胸膛。
小场面,莫慌!
这就是他那不食人间烟火高冷的老板。
*
幻族上下都很喜欢盛一南,将她捧在掌心里宠着。
盛一南喜欢在三千世界玩闹,饮食不规律,时间一久,就有了胃病。
幻族小公主渐渐长开,变得国色天香,灵动矜贵。
三千世界,来求婚的不在少数。
当然,追求者不少。
这些追求者一定程度上给盛一南带来麻烦,为此苦恼已久。
但魔族骄子认定幻族小公主时,小公主这些烦恼消失不见。
仙族一位掌管梦境的梦仙,追求了盛一南四百多年。
得知心爱人跟何玄白在一起后,他心都碎了。
故意当着盛一南的面,在何玄白面前叮嘱,“她爱吃仙桃……有胃病,听说胃病一发,整个人疼得死去活来,魔少君,记得让她多喝热水,按时吃饭。”
他还是抱有点希望的,希望某人能看到他的贴心,回心转意。
何玄白心里跟明镜似的,当初追妻之路,这梦仙可没少使绊子。
“没必要,”何玄白微微抬起下巴,“她胃病好了,我带她看了魔族最好的医师。”
离开前,他轻声喊了句穷鬼。
对了,看病很贵的,偏偏,梦仙这职位不赚钱。
不赚钱的梦仙们,最忌讳这两个字了,可以想到这位追求者的脸色有多难看。
画面天旋地转。
她骑着灵蛇从外面回来。
那时是盛夏,特别热。
她出了一身汗,脸颊绯红。
“白白,我回来了。”
何玄白身着一身黑衣,气宇轩昂,举止矜贵,变了一条方巾出来,给她擦汗,“这么热的天也往外跑,不怕中暑?”
她笑容竟比这骄阳还要烈。
“没事,我没那么娇气,”她挽着他胳膊,“我想看千山覆雪。”
现在是夏天,偏偏她想看雪。
“再等两个月就行了。”
盛一南知道他有点生气,笑得没心没肺,“听说三千界,能自如掌控三千界气候的人,不超过三位,我男人就是其中一位。”
他挑眉,“然后呢?”
“我今日出门,认识了一群新朋友,我说我未婚夫能掌控四季气候,她们不信,我说让你给她们变一下。”
她抬手一甩,原本浑厚的白云,霎时清明起来,远处,一群男女抬头,等着看好戏。
何玄白被未婚夫这个词愉悦了,如果他是狐族,这会尾巴已经摇上了天。
“话我都放出去了,如果做不到,以后我还怎么在外面混?”
何玄白故意逗她,“正好,省得我整日担心你被坏人抓走。”
盛一南拉下脸。
那时,她年纪小,喜怒形色,像同龄人一般,贪玩调皮,有点小虚荣。
骄傲又明媚。
看她板着脸像只土拨鼠,可爱得要命,他压着上扬的嘴角,“行吧,姑且帮你这次。”
盛一南绞着纱裙嘀咕,“夫妻间叫什么帮?那是同舟共济。”
何玄白听到了,脸色绷不住,笑出声,声音醇厚磁性。
男人五官都柔了,绝色得能逼退繁华锦绣。
原本还燥热的天,瞬间变了温度,纷纷大雪飘下。
底下,一大片惊呼声。
“天!第一次看见夏冬转变,好神奇。”
“看来幻族小公主真没撒谎。”
底下的人,眼里露出羡慕嫉妒的神情。
真是走了狗屎运,能让魔族少君看上。
盛一南就很嘚瑟。
气温低,她陡然打了个喷嚏,何玄白虚空变出一条黑色披风,披在盛一南肩上。
“别感冒了。”
他衣着单薄,盛一南将带着淡竹气味的披风取下,踮起脚尖披在他身上,“你也是。”
她身子弱,怎能让他一个大男人披着?
正要有所动作,盛一南环抱着他的健腰,侧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那有节奏,心跳沉稳的心脏,“你搂着我就不冷了,白白,雪景很好看。”
何玄白身子一僵,转瞬搂着她的细腰,笑如夏花。
三千世界,只有她敢这么唤她。
也只有她这般亲昵唤他。
“啊——”
盛一南被一股刺痛刺醒,痛意从左手无名指传来,阵痛。
深夜里,她剧烈呼吸,如搁浅的鱼儿。
她出了一身冷汗,发丝黏在脸上,看起来楚楚怜人。
她看见了。
看见了梦里的那张脸。
跟何玄白的脸,一模一样!
*
盛一南外出采风,看见仙桃店门口有个箱子,箱子都要被撑爆了,地上还落了五颜六色信件。
从盛平家走到村口,盛一南就看见有两个女生往爆满的箱子里塞粉色信。
不舒坦。
心里很不舒坦。
她隐隐觉得,自己跟何玄白有前尘旧梦。
这股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发肯定。
她好像有点喜欢他。
要不,主动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