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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揭开身世之谜
    鲜于鲭一下就看到了,在房间中央,赫然摆放着一樽水晶冰棺!



    而在那晶莹剔透的白色水晶冰棺里,静静地躺着一位女人。



    她身穿淡蓝色云纱长裙,裸露在外的双臂肤色白皙如雪,十指并拢交叉放在胸前;洁白无瑕的玉颈上,细线穿着一枚镌刻着奇特花纹的玄色戒指。



    她的五官精致柔和,一双细长秀美的娥眉之下,美目轻阖、丹唇微抿,面容淡然恬静,犹如“睡美人”一般。



    鲜于鲭望着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容颜,一时心潮起伏。



    “她……”



    鲜于鲭想问,她是否已经香消玉殒了。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心隐隐地闷闷疼痛。



    贵妇人走到冰棺前,手抚摸着外面的水晶棺盖,细语道:“南宫家的族人,体温比常人偏低,十分耐寒。在零度之下,能进入休眠。”



    鲜于鲭惊诧:“她还活着?”



    “你母亲自然还活着,只是……她之前因为中了毒,至今还未找到解毒的法子,不得已才让她一直休眠。”



    “中毒?”



    “你母亲当初受到仇敌的追杀,南宫家获悉前去营救的时候,就已经身受剧毒了。”



    仇敌的追杀?



    鲜于鲭越听,越觉得事情扑朔迷离。



    “她一直央求我们要找到失散的你,可十多年来,我们始终查无音信。”贵妇人继续说道,“直到这次你被送到’天使医院’,才从你的血样报告里,查到你是南宫家的血脉。”



    鲜于鲭思绪烦乱。



    从她6岁得了怪病后,就随母亲一直待在乡下老家生活。



    家人对她十分关心呵护,从未让她生过大病、受过重伤。每次她发病的时候,都是哥哥用外祖父遗留下来的偏方,减缓她的病情。



    为了治愈她这个怪病,哥哥三年前来帝城上医科大学;因他天资聪颖,学院的一位校董赞助他出国深造。



    而鲜于鲭也因此受到照顾,被接到帝城的一所中学念书。



    她因为自己的怪病,一向不爱与人过多接触,即便是成绩优秀,也总是尽量保持低调。



    或许是这些原因,南宫家才一直没有查到她的任何讯息吧。



    只是,她对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巨变,仍然无法坦然接受。



    贵妇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宽慰:“一时间,要你接受自己的身世也不易。我先前已经让人联系你的养母,她人现在就在山庄里等着。等你们见过面,我们再详谈。”



    说着,薛管家就让人去请鲜于鲭的妈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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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文燕在得知自己女儿被车撞了后,就急急忙忙赶到天使医院,却被告知人送到了南宫家的山庄里。



    在鲜于鲭苏醒之前,南宫夫人早与她交谈过一番了。



    待她被领进后院的一楼大厅,见到自己的女儿平安无事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落下。



    “鲭鲭!”



    宁文燕快步走上前,抓着鲜于鲭冰凉的手,瞧着她额头缠着的纱布上微微渗出的血丝,满眼的心疼。



    “不是说没有受多大的伤吗?瞧瞧这额头……破相了都!”



    “我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鲜于鲭轻扯下唇角,却笑不出来。



    原本还想唠叨两句的宁文燕,张了张嘴,又停了下来。



    半晌后,鲜于鲭才幽幽地说道:“妈,我见到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有人说,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鲜于鲭顿了一下,想看看宁文燕什么反应。



    结果,宁文燕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放到鲜于鲭的手中。



    鲜于鲭捏了捏荷包,随后将荷包打开,小心翼翼地倒在手心里。



    果然,是一枚玄色的戒指!



    说不清是什么质地,看着与黑银相似,拿着十分轻盈。上面与冰棺里的美少妇胸前的那枚一样,也镌刻着一圈的花纹。



    仔细瞧来,才发现那圈花纹,竟然是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



    “鲭鲭啊,”



    宁文燕见鲜于鲭盯着戒指发呆,脸上挂着愧疚的神情,“十二年前的冬天,阿封随他外公去山谷采药时,发现你当时冻晕在一个猎人陷阱里头,就把你带了回来。



    之后,你发了场高烧,丢了记忆,阿封不忍心让你被带去福利院,才让我收养了你。”



    鲜于鲭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在雪山里走丢的。



    她只记得,当她睁开眼睛最先见到的,就是哥哥那双藏着漫天星子的深褐眼眸;还有眉尾的一道细长伤痕,那是在带她离开猎人陷阱时,被尖刺划伤的。



    那时,她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我害怕……”



    只有十二岁的鲜于封把他微凉的小手,放在她还发着低热的额头,轻声哄着:“别怕,哥哥在呢。”



    就是那样一句话,让她好似在雪雾缭绕的山谷里,抬头猛然望见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引她走出迷谷。



    然而现在,从宁文燕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鲜于鲭觉得自己又再次掉入了,十多年前曾经迷失的那片山谷里,茫然无措、寒冷刺骨……



    “鲭鲭、鲭鲭……”



    宁文燕的呼喊声在耳边越来越远,身上的寒意也越来越重。



    这是鲜于鲭发病的症状,体温骤降、浑身寒凉而不自觉地打冷颤。



    宁文燕抱着逐渐瘫软下去的鲜于鲭,惊慌失措地大喊:“南宫夫人,你说你有办法治鲭鲭的病。你快救救她!”



    南宫夫人踩着优雅的步子,从二楼转梯上缓缓走下来,对宁文燕眉眼含笑:“你不必焦急!只要鲭鲭回到南宫家,我自然会帮她治好寒症。”



    宁文燕眼圈一红:“只要能治鲭鲭的病,怎样都可以!”



    “很好。”南宫夫人满意地点头。



    随后,对一旁的薛管家示意。



    薛管家当即从一个古玉瓷瓶里取出一颗红色药丸,递给宁文燕。



    宁文燕捏着那颗红色的药丸,一时踌躇不决。



    南宫夫人从腋下衣扣处抽出一方丝帕,一边轻拭鼻尖,一边慢悠悠地说道:“这是我们南宫家特有的安神药,有凝神补气的功效,专治寒症。



    你若不信,我也无可奈何。只是,你每拖一分钟,鲭鲭的寒症就会更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