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容姨眼睛瞪得老大,“她连毛线线都不会捆的人,还会织围巾?”
“外婆!”被拆穿了,江筱灵顿时又气又羞。
容姨还在继续数落着:“你从小就笨手笨脚的,别说织围巾了,连缝个扣子都歪七扭八的。
这要是搁古时候,你这丫头绝对嫁不出去!”
“我……外婆好讨厌!”
江筱灵气得憋红脸,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跑出去了。
容姨一边拾起袋子,一边摇头叹气:“这臭丫头,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鲜于鲭默默地把围巾递了过去,容姨把它塞进袋子里,拎回房间了。
鲜于鲭看着姜蓦赫额头上的伤口,只剩下淡淡的伤疤,惊奇地问:“你伤口好了?”
“嗯。”姜蓦赫淡然地应了声。
“这是你们姜家人的特性吗?”
明明伤得比自己还重,却好得比自己还快!鲜于鲭觉得很不可思议。
姜蓦赫没否认,将她怀里的小蓝猫接过去,说了句:“它胖了。”
这几天,鲜于鲭请假在家,小蓝猫每天待在窝里,吃了睡、睡了吃,能不胖嘛!
被嫌胖小蓝猫,到姜蓦赫手里,开始讨好地舔着他的手。
姜蓦赫将小蓝猫从后颈拎了起来,它就喵呜直叫:不要让我走、不要让我走!
鲜于鲭有些好笑,不就两三天没见到而已,至于这么黏人吗?
“姜先生,你查到我哥哥的消息了吗?”鲜于鲭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
姜蓦赫出去查了几天,只查到鲜于封被城南大学送去国外留学,其实是让他加入一个国际医学组织。
关于那个医学组织,是由几个国家合力创建,专门用来研究各种异能者,然后挖掘他们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姜蓦赫当时在k国,也曾被那个组织盯上,后来他和几个战友受了伤,被抓进那个医学组织的基地。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那里遇到了“于向生”,也就是鲜于封。
鲜于封在逃离那个基地时,把自己一起带走了,可过后没几天,他们就和几个同行的战友,陷入了敌方的轰炸区。
等姜蓦赫醒来时,他已经在c国的那支医疗队里了。他的伤势恢复很快,又偷偷跑回去寻找自己的战友,却只找到韩重弟弟的尸骸。
也许是厌倦了那种每天在枪炮下舔血的生活,也许是为了战友的托付,也许是觉得他该回来重新讨回自己原来失去的一切……
最后,他跟着那支医疗队一起回国了。
而让他有机会踏上这片故土的人,却无法回到亲人的身边!
姜蓦赫不想把这么残忍的消息告诉鲜于鲭。他垂着眼眸,低声说:“还没有。”
鲜于鲭眼里明显很失落,不过,还是强颜道:“也是,哥哥毕竟在国外,消息是不好查。”
姜蓦赫不顾小蓝猫的喵呜声,将它放到地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个山楂糖,递到鲜于鲭面前。
鲜于鲭怔怔地看了姜蓦赫半晌,接过那些山楂糖,握在手里,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而后,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糖果?”
姜蓦赫没回答。
他在调查鲜于封,自然也会查到鲜于鲭的一些信息。不过,像山楂糖这样的小事情,也不可能查得到,他就是直觉鲜于鲭会喜欢。
或许是以前听鲜于封讲过?姜蓦赫不确定。关于以前的一些记忆,在那次重伤后,总是有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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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茶和花小脆从商场回来,车子刚接近公馆大门,就瞧见南宫律那辆拉风的玛莎拉蒂跑车已经拐了进去。
“姥姥的,那个臭流氓二少爷又来了!”花小脆叫了一声。
没等苏茶停好车,她就跳下来,抢先一步冲到南宫律前面,拦住他:“站住!”
南宫律一看是上次那个想要踢废自己的小丫头,就来气:“你这个小翠花,给本少爷让开!”
花小脆堵在别墅门口:“你又想来骚扰我们小姐,就不让你进去!”
“什么?”南宫律恼火了,“你一个小小的佣人敢对我这么无礼,是不是不想干了!”
花小脆占着有容姨撑腰,不怕他:“你想见小姐,跟大少爷预约了吗?”
这是花小脆新学的时兴词,现在连买东西都要预约了!
“我……”南宫律气极。
他还从来没听过,来找鲜于鲭还要跟他大哥预约的!
“你让开!否则,我马上让你从南宫家出去!”
南宫律伸手要推开花小脆,却被她一下抓住了手腕,反手一旋,南宫律立刻疼得嗷嗷叫:“啊,啊,你这臭丫头,快放手!”
别看花小脆个子不高,可力气却不小,愣是让一米九的南宫律被压制得抽不回手。
南宫律见她不松手,就开始喊容姨:“容姨,容姨,快来救我!”
花小脆:“……”
这律二少爷还真是怂!
容姨从厨房出来,看到南宫律那副狼狈样子,忙过去拍了一下花小脆的胳膊:“没大没小,怎么能对二少爷动手呢!”
“这回是他先动手的!”花小脆嘟囔着,松开了南宫律。
南宫律指着花小脆,对容姨恼恨地控诉:“容姨,这臭丫头三番两次对我无礼,不能再留她了!”
容姨装作为难:“我可没有权利做主!何况,小脆是表小姐带回来的。”
“鲭鲭呢?她不是这几天都请假在家吗?”
南宫律的话音刚落,鲜于鲭就从楼上下来了。见了他,打了招呼声:“律二少爷,你找我有事吗?”
南宫律立马换了一副温柔的表情:“鲭鲭,晚上有席君勒的演出,你要不要去捧场一下?”
南宫律上前献殷勤,花小脆又想挡,鲜于鲭示意她退下。花小脆对着南宫律哼了一声,进厨房了。
鲜于鲭坐到沙发上,说:“我身体不大舒服,就不去了。”
南宫律一听,立刻过去问道:“是病了吗?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谢谢,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头疼脑热而已。”鲜于鲭神情淡淡。
她并不想让南宫律知道,自己出车祸的事。
可南宫律之前看了那个头条,就早已经猜到了。自己前一阵子才刚经历过,哪里会联想不到。
就是他觉得奇怪,怎么那些家伙连鲜于鲭这个远房表妹也盯上了?
所以,他才过来看看情况到底如何。可瞧着鲜于鲭并没有受多重的伤,显然她身边那个保镖的本事不小!
“不严重就好。就是难得席君勒那小子有演出,你不能去观赏,有点可惜!”南宫律假意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