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门陡然被踹,三个人都惊了一下。
还没做出反应,姜蓦赫就大步走过来,将鲜于鲭拦腰抱起,放到病床上,掀开礼服裙摆,查看她那只扭伤的脚。
鲜于鲭小脸微红:“我没事,没有摔倒。”
姜蓦赫却不满意地盯着她脚上的那双高跟鞋:“你脚伤还没好,不适合穿这种鞋子。”
鲜于鲭稍微动了动小脚:“鞋跟还不到5公分。”
礼服嘛,都得配高跟鞋才撑得起来。尤其是长裙!
原本设计师给她准备的那双更高,足足7公分。是南宫夫人怕她到时候脚伤不能痊愈,才让苏茶换了这双比较低的。
刚才只是她一时没注意,踩到裙摆而已。姜蓦赫却不管这些,干脆把她的鞋子摘了。
“姜队长,你这是做什么?”苏茶终于反应过来了。
就算姜蓦赫是保镖,但他这样随便掀小姐裙角,抓小姐脚踝,还脱小姐的鞋子,怎么看都是逾矩了!
姜蓦赫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苏茶想要上前制止,花小脆却拉着她往外走。
“苏茶姐姐,小姐的脚还伤着,让姜大哥给她按摩舒缓一下也好。我们去给小姐买点热饮回来……”
苏茶不想走,她要守着小姐!
可是花小脆力气比她大得多,愣是把她给拽走了。
姜蓦赫没去管出去的两个人,只握着鲜于鲭的脚底,稍稍转了下,问:“还疼吗?”
疼的,本来扭伤就还没好。昨晚虽然有阿久帮忙跑前跑后,但她也站了挺久,说不疼是骗人的。
她骗说:“不疼了。”
姜蓦赫哪里看不出来,也不拆穿她,起身拿了医生开的伤药,在她扭伤的地方喷了喷,轻柔地按了起来。
姜蓦赫的个子高,有192公分,即便是半跪着,鲜于鲭低下头,也能瞧见他根根分明的长睫下面那专注的眼神。
粗砺的指腹在光洁的肌肤上轻轻揉搓着,减缓了脚踝的酸疼,也带来了丝丝酥麻。
鲜于鲭不自觉地往后缩,姜蓦赫抬头:“按疼了?”
“没有。”鲜于鲭有些难为情地咬着下唇。
姜蓦赫眸光微动,盯着她粉唇,声音低哑:“别咬。”
否则,他会忍不住。
以前没尝过甜蜜的滋味,不知它有多诱人。一旦尝过了,就会想一尝再尝。
但现在还不确定,是否亲密接触导致他身体的变化,所以他得克制。
“嗯?”鲜于鲭没听清,两只明眸疑惑地眨了眨。
姜蓦赫抬起没有沾到药水的那只手,握住她小巧的下巴,往下一按。
鲜于鲭错愕地张着小嘴,姜蓦赫觉得这样更让他无法克制,便低头拿床底的平底鞋给她穿好,放下裙角,站起身,走到半开的窗户边,吹风冷静一下。
鲜于鲭对姜蓦赫的反应不理解,还为他担心:“姜先生,你刚退烧不久,不能吹冷风。”
说着,她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容姨给你准备了份汤。”
鲜于鲭把苏茶带过来的汤倒了一碗出来,热气腾腾的高汤香气四溢,闻起来很美味,她却皱了皱眉头。
“姜先生,”她小心地问,“你会喜欢海带汤吗?”
姜家来自西北,属于内陆地区,海鲜并不是常用食物,有些来自内陆的人吃不惯。
她忘记跟容姨交代清楚了。然而,姜蓦赫意外地不讨厌,他走过来,一口就把汤喝光了。
嗯,少了一个味道。姜蓦赫下意识地说出来:“少放了干贝。”
鲜于鲭愣了一下。
海带干贝排骨汤,是哥哥的最爱!她没想到,姜蓦赫竟然也喜欢。
“我妈做海带干贝排骨汤很好喝!”鲜于鲭表情有些羞涩,“我也会做。”
其实,哥哥说更喜欢她炖的,但她不好意思自夸。
姜蓦赫眉眼温柔:“下回,尝尝你做的。”
“好呀!我还会做牡蛎煎、沙茶面、海鲜粥……”
鲜于鲭回答得很快,等停下来才发现自己说的都是南城的特色菜。
“姜先生,你们家乡菜是什么?”她可以学着做。
姜蓦赫说了一个资料里看到的词:“黄焖羊肉。”
鲜于鲭:“……”
她怕羊肉的味道。不过姜先生喜欢,她试着做看看。
姜蓦赫把她的为难看在眼里,就说:“我不怎么喜欢。”
其实,他不挑。在k国作战食物紧缺的时候,甚至连树根、生肉都吃。
阿戚背靠在门外墙边,听着里面的对话,脸上尽是玩味的笑。
护士过来例行检查,阿戚伸手拦住她:“护士小姐,现在不方便,你晚点再过来。”
“……”护士狐疑地看了一眼门玻璃,离开了。
这里面住的是vip,她们只有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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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茶把花小脆打发回去,她决定自己留下来照顾鲜于鲭。
上次回去山庄,薛管家就交代过她,要她照顾好未来的掌权人夫人。
苏茶以前不清楚,南宫夫人为什么这么重视对鲜于鲭,现在明白了。可那个姜蓦赫却跟小姐那么亲密,她不能不防!
鲜于鲭不知道苏茶的那些心思,她在忙着跟毛婉荳打电话。
昨天起了那个头,自己得问一下毛婉荳,到底她和陆延森发生什么事了。
但是,毛婉荳三句就得骂一句“混蛋陆延森”,鲜于鲭觉得问她也问不出个结果来,只能改给陆延森打。
电话一接通,那边传过来一个娇弱的女声:“你好,哪位?”
哪位?看不见来电显示吗!
“你又是哪位?接别人的电话刷存在感吗?”鲜于鲭冷冷地问,“让陆延森接电话!”
对方稍微顿了下,状似为难地回答:“延森现在不方便,他在浴室里。你有什么事,要我帮你转达吗?”
哈!鲜于鲭气笑了。
陆延森这是给自己招了个什么妖贱的主?怪不得把直脑筋的毛婉荳都给气疯了!
好吧,虽然她不爱跟这种角色计较,但惹了她的好朋友,就不能让对方继续贱下去。
“哦,是这样的。下周二是我大哥生日,我想邀请他来参加生日宴会。”
“生日宴会?我不知道延森那天有没有空去耶。”对方语气有些不屑。
鲜于鲭笑笑:“呵,没事,看他安排吧。如果有空过来,我让人去接他,因为外面的车没办法进南宫山庄。”
“什么?南宫山庄?”
对方吃惊了一下,语气也变得客气起来,“您是南宫家的哪位?”
“陆延森没跟你说吗?我是南宫遨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