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璇从胡家出来,刚上车,就来了个电话。
她示意橘鸢开车,随后,划开手机:“干爹,有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胡苓还是不肯合作吗?”
“嗯。”胡璇眼睛望着窗外的夜景,轻声地回道,“依她的性子,想要她屈服,只能从她的弱点下手。”
“那就试试看。”对方顿了下,问,“是不是舍不得?”
胡璇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您放心,两个哥哥的仇,我记着的。”
“呵,好。等着你的好消息!”
电话那头挂线了,胡璇随手把手机往一旁座位上一扔,眼睛依旧望着窗外。
舍不得吗?会吧。毕竟已经念了十多年了!
可是,再念也只能瞧着而已……要不,试试?
胡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前排橘鸢明白,她家主人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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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南宫遨那边正和普洛斯在山庄宴会厅四楼会面。
两天前,普洛斯就抵达帝都了。
只是,因为这次南宫遨早计划好要收拾殷朝一伙人,不想普洛斯被卷入其中,就没让他在宴会上现身。
其实,往年普洛斯也很少在c国的公共露面。
他这些年树敌更多,尤其是启宿阁,专门有一支人员在盯着他。要不是他在几个大国的影响力巨大,启宿阁早就对他下手了。
当然,无法得逞的原因还有其他;和南宫家有交情,也是其中一个。
普洛斯这次过来,除了给南宫遨祝贺生辰,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启宿阁最近派了人来你们c国,正在寻找一个曾经在k国做过职佣兵的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
南宫遨最先想到的是姜蓦赫,但还是想问清楚:“启宿阁找那个人是为了什么?”
普洛斯一边给南宫遨倒自己空运过来的红酒,一边回道:“听说,那个人手里带走了联合医学会最新研发的一项最高机密技术,现在不止启宿阁,许多国家都在追踪他的下落。”
“他是c国人?”南宫遨又问。
“这就不知道了。”普洛斯耸耸肩,“不过,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你们c国救援医疗队的船上。”
南宫遨垂眸思索。
这事,或许可以问问姜蓦赫。
如果他是那个人,那他和鲭鲭的事情,就得再重新考虑了。
普洛斯轻啄一口红酒,岔开了这个话题:“对了,前不久莱斯王子到这里当交流生,好像看上了你们南宫家的小姐?”
南宫遨眉头一皱:“莱斯王子说的?”
“是他那个爱操心的哥哥说的。”普洛斯指的是泰伦斯。
南宫遨晃了晃酒杯里的红酒,淡然地说:“他不是要和f国的公主联姻?”
“哈哈哈哈哈……”普洛斯突然大笑,“原本他是不愿意,还想甩锅给我,不过现在嘛……或许已经喜当爹了!”
当时普洛斯干了“好事”后,就溜之大吉了。也不知道,莱斯王子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的是娜美公主,会怎么崩溃……
普洛斯想想就忍俊不禁。
南宫遨对莱斯王子那茬倒不担心,因为依照泰伦斯的性子,不会让自家弟弟乱来的。
“啊,我来的时候,听说你多了一个妹妹?”普洛斯打趣道,“你不是有妹妹了吗?这个该不会是情妹妹吧?”
南宫遨放下手中的酒杯,强调说:“她现在就是我妹妹!”
“哦?我可以见见吗?”
普洛斯不过是随口说说,南宫遨却拒绝了:“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普洛斯愣了一下,语气有些意味深长:“遨,很少见你这样维护一个人哦。她很重要?”
南宫遨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她是我的家人,自然重要。”
(南宫律:我怀疑我是假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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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梓心已经被关了两天,因为催眠术没有解开,所以也无法对她进行审问。
阿泗来找白洛玫说明情况,白洛玫让鲜于鲭去解开催眠术。
为了防止穆梓心清醒后又故技重施,不仅把她关在一个密闭的防弹玻璃室里,还给她注射了一些麻醉剂,让她身体处于无力的状态,并蒙住了眼睛。
等鲜于鲭解开催眠术十分钟后,白洛玫才开始盘问。
“你为什么要加入正玄门?”
穆梓心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你们这次的目的,是冲遨大少爷而来是吗?”
“……”穆梓心依旧不言语。
白洛玫倒是有耐性,继续问:“除了你、殷朝和江宴,还有其他人参与吗?”
穆梓心明显就是不配合。
白洛玫对鲜于鲭笑笑:“看来要花费一点时间。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旁边的阿泗知道,白姐这是要做“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鲜于鲭却说:“我来试试。”
白洛玫挑眉:“好啊。”
她也想见识一下,鲜于鲭的催眠技术。
鲜于鲭一走到穆梓心面前,穆梓心就立刻识出她的气息,顿时冷笑道:“你别白费心机,从我这里,你什么也问不到!”
穆梓心早已经对自己下了更深的催眠,即便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也不会把心里的秘密吐露半个字。
鲜于鲭轻轻地说了句:“我不问。”
不问?穆梓心不信。
不问就可以挖出自己的秘密,难不成,她还会钻进自己的心里去吗?
很快,她就明白鲜于鲭说的“不问”是什么意思了。
只听到“咔嚓”一声,穆梓心的右手就被扯脱臼了。
“啊——”穆梓心发出一声惨叫。
随即,另一只手也传来锥心的痛楚。
“啊——”
穆梓心只是肌肉被部分麻痹,并不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感。这种被活生生地扯脱关节的痛苦,她还是第一次遭遇,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这叫拆骨术!”鲜于鲭语气淡然地说道,“我的技术不大好,只会接比较大的骨头。等下如果不小心拆到细碎的骨头,那就抱歉了!”
我滴乖乖!
阿泗瞪大眼睛,瞅着白洛玫;白洛玫的表情没比他好多少。
都以为这个表小姐不过是个单纯乖巧的小丫头,怎么还会做这么狠的事情?
看着穆梓心那痛得冷汗涔涔、浑身打抖的模样,阿泗眼神传递:白姐,这样没关系吧?
白洛玫镇定下来:没事,死不了。
这和她平常用的审讯手段相比,已经算轻的。只不过,对穆梓心这样从来没有尝过苦的人来说,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