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就像姬千钰说的那样,她们面临一个选择,是相信村长她们还是相信面前这人呢?
木鸢歌这次选择了谁也不信她稍微扬起了眉,声音也带了几分厉色,“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男人身体猛地一抖,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他身上也有一股力量飘了出去。
姬千钰急忙伸手将那力量抓到手里而后带了几分笑意调侃道,“木鸢歌,你已经……厉害到一句话就可以击退敌人吗?”
其实她原本想说的让人恐惧,可她嘴里刚冒出来这个词,孟玹霖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和平常几人打闹的神色不一样,此刻他低垂的睫毛,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眼角有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
也因为这样,她在嘴边徘徊的话,就那么咽了下去转而在心里变了一下。
然后她就感觉到孟玹霖的眼神稍微平和了一点,她有着说不出的不对。
但如今孟玹霖不过10岁的年纪,她一时也察觉不出有什么,最多怀疑他是被哪个大佬夺舍附身了。
可她在看过去的时候孟玹霖对着木鸢歌的时候是满眼都是星光。
然后姬千钰就想不管孟玹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只要他没有做出什么不对的事情那又有什么关系。
“千钰是魔还是妖?”
姬千钰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立刻道,“是魔的气息。”
那男人对修真界大概有些了解,听到魔这一字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惧怕,“什么魔不魔的,我不知道。”
木鸢歌隔着袖子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往里输入了点灵气,那男人一脸惊恐的看着两人接触的地方,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她碰到。
“师尊,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木鸢歌已经将手放下了而后对孟玹霖解释道,“查探了一下他身体里的力量。”
随后她好像想到了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教过他于是补充了一句,“过几天我教你。”
孟玹霖顿时眉眼带笑声音中满是信赖与欢喜,“是。”
木鸢歌的灵力在男人体内旋转了一个周天,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不是魔族之人。”
那丝气息还在姬千钰的手里,这是一种特殊的保存方法,木鸢歌伸手一抓那黑气就乖乖的飘到了她手上。
魔族之人找他做什么,这件事魔族还插手了吗?
这是她心中的疑问连带着附身在姬千钰两人身上的东西也有些怀疑,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木鸢歌问了一句,“你在说一遍,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谁知这次男人一脸迷茫的看着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男人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木鸢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功法,她的视线不由的移到那团黑线上然后她将黑线送到了他的身上。
那黑线在男人身上时,男人好像被点亮了记忆功能,黑线在记忆在,黑线无记忆无。
木鸢歌察觉到黑线的存在后就发布了任务,她将里面的男人捆好以后又下了一层结界,让孟玹霖在这看好人,她和姬千钰去检查村子里的其他人。
等木鸢歌走了以后,孟玹霖坐在一旁,他似想到了什么东西,那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
他在心里暗想,“不可能,这种东西应该只有他一个会,肯定不是那种东西。”
再这种暗示下孟玹霖稍微放了点心,一旁的姬千钰此刻毫不留情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要是伤了木鸢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明明是在骄傲不过的毕方鸟但在木鸢歌这里却低微到了骨里甚至一向骄傲的她想要和她契约,她不怕受伤,也不怕被人用主仆契约,只是怕没有保护好木鸢歌。
上辈子的姬千钰对木鸢歌几乎百依百顺,到最后哪怕是主仆契约她也不在意,只是想更好的保护她。
百年后的姬千钰,也许不是没有察觉到黎玉泽的心思,只是她不想在反抗了,反正那个让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已经不在了。
但那个人说过,“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活着。”所以她会活着,但也会放纵别人杀她。
这个时候孟玹霖微微勾起了唇角,明明是还带着婴儿肥的孩子却有一股不舒服的邪气,“你只需知道,我会以性命保护好她。”
就像上辈子那样,把尸体也当做了一个道具就是再保护她一次。
姬千钰冷哼了一声,“但愿如此。”
孟玹霖对她的表情不甚在意只是抬了抬手指着窗外,“还不去做事,不怕一会儿木鸢歌训斥你吗?”
姬千钰啊了一声,直接变成毕方鸟飞走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木鸢歌才回来,见到只有孟玹霖一个人她不由皱了皱眉,“千钰呢?”
她只让姬千钰去查了那些出走的人应该说很早就回来了。
孟玹霖在心中笑了一声然后不动声色的给她上眼药水。
姬千钰一回来就听到孟玹霖在木鸢歌身边说她的坏话。
她当即就想骂了两句,“孟玹霖,你t……挺好的。”但她刚发出一个音节,木鸢歌就转过身来了她那两汪清水似的凤眼,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
于是她不敢在木鸢歌身边放肆唯恐自己形象全无。
孟玹霖纯纯一笑,满是天真无邪,“师尊,你累不累呀。”
“不累。”她以为孟玹霖已经累了于是带了几分安慰道,“等你以后修为厉害了一点也不会那么累了。”
孟玹霖:“……”为什么师尊总是听不懂我话里想表达的内容。
姬千钰在知道孟玹霖喜欢木鸢歌以后,对这种场景简直乐见其成,恨不得在当场补上几刀,让木鸢歌就这么厌恶了他。
但她还没补刀,木鸢歌就道,“千钰你发现了什么?”才到了一杯水准备喝一口的姬千钰,果断的悲催了。
她咳了一声,“除了这个人之外都没有黑线。”
“果然,他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