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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相承
    姬千钰看到她醒来,眼神亮了一下,“木鸢歌,你们终于醒了,饭菜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快过来吃吧。”



    和孟玹霖相处的时候木鸢歌将这两个人是如何偷跑下去的事情压下去但看到姬千钰的时候就不行了,她那些想要秋后算账的想法现在一下子涌现出来了。



    到底是估计的外人还在,她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说些什么只平淡地提了一句,“语言可组织好了?”



    姬千钰顿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她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她的背影,她觉得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说要比划比划,俩人吃完饭以后就比划了起来,木鸢歌依旧用子苑剑,徐衷易手里也拿着一把剑,那剑是绿色的,就如翡翠一般。



    木鸢歌来得比较急,甚至没有脱去炼丹用的浅青色衣袍



    只见她那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伴随着幽幽的风声,玉手抻出剑鞘里子苑剑。



    她手腕轻轻旋转,子苑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却与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



    白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女子的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却又在着地那一刻随机扯出水袖,勾上房梁,绕着大殿如天仙般的环绕在白色的剑光中。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银剑乱舞,青影和墨影混在了一起,旁人只听见打斗声,却不见如何打,速度快至极!令人赞叹!



    那只在一瞬,木鸢歌瞅准徐衷易手中的剑,水袖扯下,作一飞仙之状,随即把手中的子苑剑甩出击落了徐衷易手中的剑。



    而水袖落在了徐衷易的面前,她浅青色的身影也落了下来,她缓缓道,“可是服了。”



    她脸上甚至没有出一点汗,呼吸也没有乱一如既往的平和,与她相比徐衷易就显得有些狼狈,他用手能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由衷的佩服道,“木鸢歌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木鸢歌不置可否点了点头,随后她将子苑剑收到剑鞘。



    徐衷易看着她这副神态忍不住吼道,“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你等着我。”



    她和这个人约架约了不下十场,每次和这人打完以后她就能他都能听到这一句话。



    她其实觉得有些无聊,也觉得这人有些傻,和她一个丹药师打有些无趣,她既不能对他指教几分又不能让他扬名。



    甚至会让世人对他有一个印象,瞧,就是这个人,不知羞居然和丹药师比划剑术,真是够了,打不过其他人就在这欺负“柔弱”的丹药师。



    这又是何必呢。



    木鸢歌这次没有回头,她水袖一挥带着姬千钰和孟玹霖回去了。



    果真一到竹仙居木鸢歌就板起了脸,“姬千钰,这一段时间是否够了?”



    姬千钰岂敢说不够,她连忙道,“木鸢歌,我错了,我不应该私自下山的。”



    木鸢歌不为所动,甚至看了下四周找着凳子的踪迹,这个时候的孟玹霖更是乖巧,他默默的将凳子搬了过来。



    她坐下后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人,“我先前还担心你们两个会打起来,可没想到这不过一眨眼间的事情,你们两个竟然背着我一同下山了。”



    孟玹霖曾经在孟府的时候看到过一幕,他的父亲那个对外威风凛凛的父亲,在家看到母亲生气以后却是百般讨好的场景。



    如果没有毕方鸟在这,这幅场景确实很像那两人的相处,想到这,他不禁想着,以后师尊和他在一起了,那他肯定不会惹师尊生气的。



    他在这儿做着白日梦,那边的姬千钰已经一股脑地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甚至包括他的威胁逼迫。



    不过这毕方鸟还是有点脑子的,至少没有将他们已经找到她失去味觉的事情也说出来,只是将他们要去找异闻录的事情告诉给了木鸢歌。



    孟玹霖顿时有几分心虚的看了一眼木鸢歌,果然见到她神色有几分不好,他当即道,“师尊我错了。”



    木鸢歌本没有生什么气,毕竟她没有将异闻录的存在告知给他们两个也是她的考虑不当。



    不过木鸢歌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真的这么傻的还以为异闻录还在那万人底下



    “异闻录在我这儿。”她看着两人惊讶的眼神直接将异闻录从乾坤袋里拿了出来随后随意的扔在了一旁。



    “我并不是反对你们两个下山。”木鸢歌勾了勾唇笑了一下,那双凤眸微微上挑竟然有着说不出的邪气很是勾人,“这青玄门的门规,我当初也不怎么遵守。”



    她这句话加上这幅表情与传闻中的那孤僻清冷不近人情的谣言完全不符。



    “你们也不需要规规矩矩的遵守规则。”她好像不知道自己放下了多么大的一个惊雷。



    她不顾那两个人的惊讶紧接着道:“不过,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们胆子那么大,不打一声招呼只两个人就出去了。”



    “姬千钰你现在是觉得自己的实力可以一打五了吗?”



    这个模样的木鸢歌,两人都很少见,这般刺耳的话两人也很少听见。



    木鸢歌虽然耐心不好,但平常很少与其他人计较,颇有一种世人皆是智障,唯有她自己是天才的清高。



    她保持着自己的这些矜傲,很少与不太聪明的人生气,所以一般她耐心耗尽发火时都用一种这人是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几眼后就差不多消气了。



    孟玹霖两人竟然一时不知是该欣喜,她对自己说了这么多话还是要忧愁这次她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都不说话?”木鸢歌凤尾扫了她们一眼,被她这目光注视着的两人竟然觉得骨头有些发凉。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同步的摇了摇头,虽然他们大概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摇头。



    孟玹霖更是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现在甚至不敢再木鸢歌面前有个大动作。



    他偷偷掐了自己一把,他是被娇养着长大的,现在他这个身体更是细皮嫩肉的养着,这一掐顿时他疼得生理眼泪都冒出来了。



    他睁着自己那双泪眼,带着鼻音道,“师尊,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啦。”



    见木鸢歌的神色有些动容,他加了一把劲继续道,“师尊,我怕,这次……这次我不是偷偷下山的。”



    “师尊,师尊你理理我呀。”



    在一旁跪着的毕方鸟顿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同时在心里疯狂的刷着屏,“竟然还可以这样子,老妖怪真是可以的。”



    同时她在心里琢磨了几下,也开始装腔作势地撒起了娇,她看着老妖怪撒起娇来毫不手软。



    她原也以为撒起娇也不需要技术,可没想到一说出口会这么难,她只觉得自己喉咙里好像卡卡了一口痰,怎么也不能软软的说出一句,“木鸢歌”来。



    木鸢歌对着他这张脸完全生不出气来,“行了。”



    她自己原先也年少过,她年少的时候比他们这两个人还要混蛋一点,做过更加严重的事情。



    这青玄门的规则有很多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几千条,当然她这么熟知是因为她曾经被了痴处罚过。



    她如今让孟玹霖和姬千钰两个人写的1万字检讨也相当于是一脉相承吧。



    最后这两个人私自下山的事情,不过是一万字的检讨就不得了知了。



    年少时的木鸢歌很是风流,粘人她经常跟在这些人屁股后面转悠着。



    她那个时候有些惧怕了痴讲的那些故事,怕了痴真的把她一个人扔下,她会成为无家可归的人,于是她天天缠着了痴。



    长大了以后慢慢发现了痴……他们都对她很好于是木鸢歌就恃宠而骄。



    和几个师兄将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全学了个遍。



    司掌门年少的时候虽然一本正经的只知道练武,习剑,但也被她拉下水过。



    可直到她金丹期下山历练了一次,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孤僻不与人亲近。



    年少的木鸢歌穿着一身劲装满脸的张扬,她手里拿着一把剑,朝几人挥了挥手,“师父,师兄,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那是她第一次被允许可以下山历练即使已经缠着几个师兄为她讲过山下的种种,她还是有些心生向往。



    她昨天高兴的甚至一晚上都没睡,不过她一点都不困甚至兴致勃勃的畅享着自己的扬名之路。



    木鸢歌那时还不会御剑飞行,她坐在小小的马车里掀开帘子透着窗户看着山下的世界。



    她那想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心早已扎上翅膀飞离了这小小的马车,人大约是不能情绪波动太大,木鸢歌看了会儿风景就到在马车里睡着了。



    等她醒来,她的手已经被了起来,她这第一次历练,没有像话本中的那样行侠仗义来个英雄救美到先是知晓了人心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她和一群人绑在了一起,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又少,也有在哭啼的幼儿。



    那哭声伴随着成年男子的咒骂和女子的低哄,编织成了一幅名为生活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