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表情好像喝的不是别人的鲜血,而是吃了一顿美食一样,格外的满足与兴奋。
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哑女的体内有一团血迟迟没有与其它血液融合在一起。
它们本来的颜色差不多但那一团血液,就像一团火一样烧者迟迟不与其它的融合。
哑女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团火在烧,但她却并不准备把这不属于她身体的血弄出来。
这滴血,相当于是她的战胜品,她自然会好好的保存的。
另一边木鸢歌如发了疯一般,她那双清澈见底的凤眸中此刻满是血丝。
她刚才在结界里探查了一下哑女的气息,发现哑女已经没有了生气。
木鸢歌狠狠的瞪着老人,她心中到底有那点良知,就算在没有理智也不能这么对待一个老人。
她这么想着然后手上下用了点力,就这么一拳打在了地上,“你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那拳头里老人不过只有几厘米距离,老人好像能感觉到旁边的拳风。
她此刻很想就这么将老人杀死为哑女报仇,然后她也在这里自生自灭毕竟周围还包围着至少不下30个妖怪,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今大约是打不过了。
她现在也不想去反抗了,她甚至不知道她这一路到底在坚持着什么。
她坚持着要将这些人救出去,可如今哑女在她面前被人死了。
她出来身上穿的那身白衣现如今沾满了鲜血,靠近闻还有一些味道。
她刚才砸地的时候没有留情,此刻那细嫩的手上全是血渍,甚至扎进去了几颗石子。
木鸢歌也没有管那么多,她干脆盘膝而坐一只腿伸开,靠着老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哑女呢?”
外面的怪物围着那一层薄弱的结界在附近直打着的圈儿。
领头的怪物好像听到了什么指示,他领着身后的小弟直冲冲的朝结界处撞了过来。
那结界处很快出现了一层涟漪,木鸢歌百般无聊的朝着结界弄了些灵识进去。
“说吧。”她用手肘戳了一下老人,“为什么要害哑女。”
老人以为这件事到现在已经结束了,他喘息着,回忆起了以前,“她是魔鬼,她一出生就是魔鬼。”
哑女从一出生起就害死了自己母亲和她的父亲,她生下的那一刻,洪水暴发了淹死了无数的村民……
如果。如果异闻录邹书泽在这里,他大概会说,“这不就是玄幻小说男主开场的故事吗?”
天降下大任,那就说明这个人必有不一样的奇遇,所以哑女也是。
起初因为洪水所有的人都厌恶哑女,村长最后下了决定说要把这个哑女丢出去。
于是他们伤害哑女,可没多久,他们身体上也会出现等同的伤害。
村长没办法只能让人将哑女丢出去,可没有想到没几秒之后哑女好好活生生的回回来了。
她那时不会走,不会蹦不会跳,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
到后来整个村庄的人都怕了她,没有人给她送食物,可这山里村庄里的动物格外的喜欢她。
鸟儿为她采着果子就连家猫也为她偷偷的藏着鱼干,她就这么活了下来,她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只是不会说话。
木鸢歌听着这些话,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但垂下来的指尖有瞬间的泛白,原来哑女从小就遭受这些。
外面的结界,有些要破碎的感觉,木鸢歌喃喃自语着,“你说我要是将你杀了会怎么样?”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以至于老人没有听到,在他看来他现在已经把劲敌处理了接下来就可以安心。
如果他再贪婪一点那么他想能活着回家就好。
他在心里想着,这一辈子他对不起很多人对不起那个小孩儿,对不起哑女,可唯独这一次他将哑女杀了,算的上是一件将功抵过的事情。
就在木鸢歌有动作的时候,结界破了,那些怪物如疯了一般的穿过结界朝她们所在的地方扑了上来
木鸢歌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她已经将近七天的时间没有吃过一点点东西。
所以如今仅仅只是闭上了一下眼睛,她的身体就自动的陷入了低眠,她就这么撒手睡了过去。
她身为青玄门了痴大师的弟子,自然是有木牌的,她第一次受伤的时候那用上好的材料所做的木头就有了裂痕。
现如今那木牌更是裂出了许多道痕迹,放心不下一直守着祠堂的了痴当即从祠堂中走了出去去找弦歌了。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属于木鸢歌的的那个木牌上有一团黑雾就这么从缝隙中砖了出来。
远处灯火通明的殿堂中,一个闭着眼打坐的男人睁开了双眸,他有一双桃花眼,睁开的那一瞬间犹如一汪被人扰乱的大海。
他缓缓伸出手接过那一团黑雾,从黑雾中知道了所有的信息,他不紧不慢的拂了拂衣袖上面的灰尘随后化成一道黑雾不知踪影。
男人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躺在那里的木鸢歌,此刻她好像梦到了什么好事正咧嘴笑着。
他看了许久,那双冻人的桃花眼里也微微多了些许笑意的涟漪,他走路很稳,一走一动像是踩着别人的心跳。
他离木鸢歌还有些距离但男人只用了几步就来到了木鸢歌的旁边。
他自己坐在地上随后将木鸢歌抱在怀里,他伸出手探查了一下她的筋脉,他的手骨节分明看在就这么落在人身上时不时的移动着,像是一种享受。
他将自己的灵识输进去了些许,让她的内脏不算那么严重后就收了手。
男人做好这一幕看了一眼四周随后对着一个地方道,“出来。”
没有人应声,他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他用了点灵识伸手向前抓去,没一会儿一团神魂就这么被他抓了过来。
男人有些冷冽的开了口,“不知道她是我的人吗?”
那被抓着的人赫然是哑女结界破碎,木鸢歌倒下,她也没那么狠心就这么将人杀了,再说她还要看着这人往前爬,于是就放了她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