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玹霖温和儒雅的笑了一下,“多谢抬举只不过技艺不精而已。”
虽然很是温和,但说话的人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总觉得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准备都难以打动。
看似温润其实骨子里透出的全是疏离,让人不敢多言与接近。
孟玹霖看到他闭上了嘴心里高兴了一会儿,但表面看不出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潜修门的人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第一次擂台成功比试过以后则可休息几个时辰等回复好灵力以后在挑选下一轮队友。
当然,这个这个对手也不一定需要将所有的人都挑战了一个遍,只要打到三人没有失败一次即可。
然后三次都没有失败的人在打一次,而每次都失败的几个人自己打一次从而排出名次。
孟玹霖很快的连续赢了三个人,成了第一个三连胜的人他以也已经算一个冠军得入选人了。
他干脆自己一个人坐在台上,静静地观看着及其他几位选手的比赛。
木鸢歌不由笑了出来,“几位前辈,晚辈就先行告退了。”
这些长辈的顿时笑意盈盈的看看着她,“果真还是个小孩子。”
木鸢歌说完行了一礼后就离开了这里直接去找孟玹霖了。
孟玹霖此刻周围围了许多人,木鸢歌没有过去只是站在远处看着他辉煌的时候,这是属于他一人的荣耀。
不知何处,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恰到好处让人感觉自己被人宠溺着
可在细看却发现那双眸黑得深不见底,浅显的清澈下有着无人了解的禁区,嘴角的弧度虽然完美但却太过精致就像一尊被技术高超的匠师雕刻玉人一样。
木鸢歌突然想到了他私下里的小模样,她不经意就笑了出来。
孟玹霖本有些不耐烦,可看过的一眼就看到了她,他心中的那那些不耐立刻没了好像整个人都被净化了一般
他越发的觉得为围绕他面前的这些人实在太可恶了,他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心里已经有了许多怨念,前边这些人怎么这么烦,为什么不去隔壁的擂台上观看?
这一届的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人出来?
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
孟玹霖顿时心中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他的师尊即使站在一处角落里也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这周伟虽然围着许多人看似被他这次的攻击所吸引着,但其实重要的目的还是为了看自己的师尊。
那些人一个个偷喵喵的瞄着着角落出的木鸢歌也就木鸢歌一人觉得自己所在的地方还算隐秘。
孟玹霖心里满是欢喜,越来的烦躁在心里已经开始咒骂着,这一届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垃圾。
后笔试的结果还是出来了,他是唯一一个获得三连胜都人,他是当之无愧的冠军,就算再多人不喜也只能认了。
这个时候他又开始做骂着这个人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废话,直接说他是冠军不就行了吗?
这样的话,他就有足够的时间了去找自己的师尊。
他们这些人虽然心中不喜,但是他们可以换个想法,比如啊,鸢歌真人教出来的人果然还是那么厉害,鸢歌真人真是一如既往厉害。
他们可以在这个天机榜的排行上,提出一个话题谁是最好的师尊,鸢歌真人理应当选择第一,不然的话这个人凭什么可以把这些世家公子就这么比下去。
孟玹霖此刻不再忍耐,听到这个比试的结果后不再忍耐,他直接,奔了过去,他脸上脸上那些如玉人一般雕刻着的笑容,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自然。
此刻她笑盈盈地看着木鸢歌如讨糖一般,“师尊你看,这次我真的成了……我,我成了冠军,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到底有些激动,他这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
木鸢歌摸了摸孟玹霖的头发,“自然是最厉害的。”
对待自家小徒弟这样的人,木鸢歌已经掌握了技巧是要为他各种顺毛,他厉害的时候,自然要夸奖他,就算他做什么事情也只能温和的教训他,
要将自己所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他。还不能让他失望,不然你的小心娇养出来的小徒弟就会入魔。
木鸢歌这人什么都不怕,但此刻却生怕他入了魔,成为了再一次的成为了上一世,那样的样子。
她这一世来到这里有许多要做的东西,但在这些选择在中最重要的却是让自己的小徒弟不再向上一世那样成为那样子的人。
然后救自己的师兄与水火之中不让他在天雷的威力下死去。
如果这些事情都没有成功,或者只通过成功了这一件事,那她是不是未免也太无能了吧。
这一世她重来后,认识了一些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事情,甚至连自己的父母,他自己都知道了也了解玄弦歌和小叶之间的事情,也认识了弦歌过往的生平。
她对弦歌的了解也更加认真了,嗯,原来弦歌曾经是那样的一个人,他虽然是玉琴的化身但却也精通了人间的各种感情,他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报有恭敬,带着对救命恩人之子也百般顺从……
就连许广济也和戒律堂的孟雨长老之间有些隐秘的过往……
她很庆幸她能重来这一世认识到了这么多人,了解了她以前那些朋友不为人知的过往,知道了那么多事情也很庆幸这些人能够在上一世的那种情况下,并没有大公无私的除魔扞卫正道。
而是选择了漠视,在一定程度上也给了她一些慰籍,她不希望这个生她养她青玄门之间有那些隔膜。
她甚至也知道了自己父母的样子,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那冰棺之下的人真的是一丝念想,这样的话是不是还有机会?她能再见到她们一面。
如今她低着头看着满怀憧憬眼里。心里都是阳光的孟玹霖,她想这一世的小徒弟,大概不会再入魔了。
那她这一世也没有白来。
木鸢歌刚准备好自己的小徒弟回家,远处比试,台上就跑过来了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她的眼睛不大,细细长长的,但是很有神采,一笑就变成了两条缝,鼻子微微上翘,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显得十分可爱。
这是金麓长老的关门弟子,她也来参加了这次大比。
她虽然没有取得前三甲的成绩,但她炼丹的数也确实格外让人……让人心动。
这可是修真格外,需要的人材啊,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她,她也是成为了新秀,扬名了。
她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难得她在金麓长老的威严下还是没有一丝变化,她看到木鸢歌以后连忙停下来打了声招呼,“鸢歌真人,师叔好。”
这个小姑娘不止在金麓长老的威严下,没有一丝变化,也不惧怕木鸢歌的冷脸,行了一礼得到了请来的信息后。
她嘴微微张开一连串冒出了好多话,“我师尊,前不久还提了你的名字想让你过去看她一眼。”
“金麓有事找我?找我有事的话为什么不直接传音过来了?”木鸢歌有些奇怪的想着,但她看着小姑娘眼里的狡猾只能顺着她的意问道,“金麓找我何事?她怎么不传音过来?”
“虽然我并不知道师父有什么事情,但是我都想了一下,大概是真人,许久没有来见我师傅了,师傅比较想念你啦。”
小姑娘想了想颇为认真道,“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找真人,大概是因为她自己本人比较容易害羞。”
“谁,既然如此,我过段时间就去,看一下金麓。”
“真人真好。”小姑娘感叹了一句连忙道,“我先替师尊谢过真人。”
她眼巴巴的看着木鸢歌,“那真人我就先走了。”
木鸢歌好声好气的处理好这这件事,刚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家徒弟满脸的不开心与不乐意,“师尊怎么这么好?”
“?”木鸢歌有些奇怪,她脾气一向不好啊,格外的暴躁。只不过那些人都与她没有深交,她也不怎么和人交谈啊。
因此,大多都觉得鸢歌真人虽然孤僻了一点但大多是是一个合情合理的正道人士。
因此他当初帮者入了魔的孟玹霖时,才会让他们觉得那么奇怪与失望。
一直崇拜着的正道人士,竟然帮了一个入了魔的人,一瞬间信仰崩塌。
但对木鸢歌来说,那是她的人,她自己养大的徒弟,因此她自然要护着,即使他成了这副模样。
她觉得自己做的选择合情合理很符合她一贯的作风,那些人那么奇怪,只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她而已。
她少年经历过了那些失恋以后啊就养成了骨子里的疯狂。
木鸢歌百思不得其解,干脆直接拉着孟玹霖回了竹仙居。
最后的神秘大礼也并没有什么悬念,只是由,鸢歌真人炼制的两瓶上丹药而已。
与竹仙居的精致不同金麓长老的洞穴是格外是不拘一格,门口长着一排泡桐,它们都已栽下五六年,如今最大的已有碗口粗,最小的也有茶杯口大了,门口还栽了几棵黄芽树和一棵万年青,即便是肃杀的寒冬,你还可以见到那吐露着一片生机,迎接万物春天的“绿”。
绿树掩映之中,整齐的瓦房和陈旧的草屋交错杂陈,恰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
那所茅草垛成的房子,虽然距离已经是不甚遥远,看来轮廓也还是不清楚。那像什么呢?低矮、臃肿,背脊贴近山腰,那里正好是一处凹下的坑,房子全部在坑的里面,
就如一只狗;一只懒惰的狗,缩睡在狗窠里。外面还有墙一般的东西,全部用杂色石头砌就的,但已残颓得不成形了,偶尔看来,那只是一些乱石堆。
在往前走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南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
陆萌很是好奇这种环境下,自己师傅怎么可能安心修炼呢,她来到这里以后学的第一件法术便是清洁之术,她走的时候已经将这里清洁的一尘不染,可不过几个时辰的模样,这里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可现实就是,即使在这种环境下,金麓峰主依旧能修炼的好好的,金麓甚至一本正经道,“这并不是房间上的污渍,而是一种阵法,可以将东西隐藏其中。”
她甚至还一本正经地举着列,“这样子我们就能伪装,就像是大隐隐于市那样。”
这可真是让人搞不懂,你再青玄门露出这种样子更加特立独行更加吸引人。
那房子的外观是如此,但你一走进去,那耀眼的明晃晃的光就映得眼睛睁不开地生长。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也正是因为这些陆萌才会相信自己的师尊是真的很厉害。
陆萌一进来就喊道,“师父,鸢歌真人过几天就来看你了,你记得将房子收拾一下。”
金麓有些不情不愿,“行吧,那你一会儿去将这些东西清洁一下。”
果然,这才是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