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仅仅只有三成的希望但是也总比彻底绝望好……
“言真有什么要求,你让他尽管提。”了痴没有犹豫的下了决定,“我来付。”
“言真长老……”弦歌拿着灵识的手稍微颤抖了一下他死死的捏着衣角,“他说他想过来确定一下伤势以便……对症下药。”
“挺好。”了痴嗯了一声,“言真长老一向负责……”
弦歌立刻叫了一声,“可……他要看到是木鸢歌我……我……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不同意的,她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了痴压低了几分声音带着几分压抑,“她是什么人,我教出来的弟子我自己知道她没有那么脆弱。”
同时,他心里也知道,如果言真长老真的过来那么这件事情便再也瞒不住了。
木鸢歌不知何事先是从青玄门私自下山不知做了什么,不知和谁混到了一起再次回来的时候,筋脉破碎……
不提流言蜚语,但她一醒来肯定要接受每个宗门的盘问询查,会问她这几年接触了什么,为什么会受这种伤,身上有没有魔族的气息,遇到了什么样的人……
虽然签订了和平协议,但几界的人都蠢蠢欲动丝毫不将其放在眼里。
木鸢歌历练的时候遇到妖族的人这件事情有不少人之情,这次下山要是知道她去找了妖族的人,那岂不是……更要造作一番。
当初她历练的时候并没有受伤而是完整的回来已经让不少人对其有些质疑
妖族绝不是一个善茬,但却放走了一个才不过金丹期的小弟子妖族的人安了什么心是不是这小弟子被洗脑了?
了痴厉声道:“弦歌同意他的要求,救她。”
弦歌狠狠的骂了一声,“同意就同意。”大不了以后谁再说一句,他就弄一个人他总会护着这人的。
“言真长老。”弦歌推门而入,“不知你什么时候有空和我回去一趟。”
阳光自他的身后出现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挺直的背。
言真长老不由站了起来,“老夫这就随你回去。”
公子也站了起来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略有些惋惜,“只可惜这壶酒,要留着了。”
弦歌脚下一动面容也随之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但一字一句却格外有力量,“等一切妥当,我再陪你喝。”
“我可是记下了。”公子大笑了一声,“两位一切顺利,我在这儿温酒等你们。”
弦歌带着言真长老紧赶慢赶也不过一刻钟的时候便到了青玄门,了痴早已在那儿等着了。
他上前拍了拍弦歌的肩膀,“言真长老,好久不见。”
公子那人守口如瓶啊并没有将受伤的人告诉他,因此言真长老看到等在这儿的人有些惊吓,“老家伙,没想到竟然是你来迎我。”
这世间天才多的是凤章是一个,就连司锦泉木鸢歌……也是,可要在往前数那首当其冲的就是了痴几人……
了痴了怀和那人的天赋不相上下甚至还要更加灵动,一入世就惊艳了整片大陆。
曾听说这两人是上面来的人……
言真长老作为最接近那个地方的人,他的天赋也不差,但他的风头却被这两人压的死死的,直到他有朝一日炼制出了仙品丹药以后这才被圣人惊现,原来这世上还有这号人。
他年少也曾羡慕崇拜这两人,只不过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消失了,言真长老突然想到了什么,“那这受伤的人岂不是……”木鸢歌了。
“老家伙,可是鸢歌受了伤,怎么回事?”言真长老理应早些明白的毕竟让弦歌弯腰的人也就那几个。
“这些事以后再说,言真你还是来看看她。”了痴叹了口气眉宇间皆是疲惫,自从木鸢歌命牌破碎以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忙活到了现在。
他话才说一半那没有察觉的弦歌顿时发觉了什么警惕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年纪还不算大。
“还能是谁自然是那几个不争气。”弦歌极力的镇静下来不让眼前的人看出差别。
但公子身经百战仅仅只是一个苗头,他就已经发现了不对。
虽然弦歌说辞准确,但他大约是忘了自己的人设,他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会为除了木鸢歌操心了更别说亲自下山拿丹药了。
在这件事之前,修真界多多少少有过猜测,说木鸢歌不会是他的童养媳吧!
但随着木鸢歌的长大这青梅竹马的童养媳摇身一变成了“老丈人。”
他回想了一下刚才手里的药材知道了痴是想炼制丹药,但弦歌言真长老木鸢歌
李书元合上扇子敲了敲他的头,“别咒师妹。”
木鸢歌离开的事情,他们几位都知道但只是当她少年心性有些乐不思蜀所以也没太在意李书元,于琦,邢宏几位还随口道了一句让她带点话本和零食。
她也同意了只是没想到她这乐不思蜀的时间有点长,几位师兄弟虽然有点担心但毕竟没有木鸢歌那般的特权也不敢随意打扰了痴再加上命牌没事于是便没有告诉了痴。
几人也不知道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这命牌就换了副模样……
弦歌坐到床旁注视着木鸢歌,他用灵识扫视着她的身体,越扫视脸色就越发的难看,单单一个经脉俱碎,就足够让人吃惊了,但还
木鸢歌想她尽力了,她的手已经抬不动那沉重的剑了,但她还是挣扎着,那些话那些哀求还在她的脑海中,她总要杀了这些人甚至她自己。
她拼着力气靠近了那几人开始了自爆,这一瞬间她想的东西很少少到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让这些人死。
她此刻作为这个上帝视角的人自发的接过了历练的担当,她到现在还记得这些孩子,那些人看着她的视线。
长辈拽着她的衣袖死死的哀求着,“求您,求您一定要带他出去
……
“木鸢歌,怎么还不出来,我都出来了。”姬千钰垂头丧气,手里一下又一下糟蹋着雪。
“不急,这才过去一个月零十天。”这是弦歌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磁性直传到人的心中。
孟玹霖奶声奶气道,“我想师尊了。”
木鸢歌听着听着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容,“我回来了。”
她用了传音直接将这句话传到几人的耳朵里。
她能清晰的看见那三个呆在雪地里的人愣了一下随后不顾形象的朝这边跑过来。
弦歌更是直接施了点法用了灵力一手抱着一个直接传到了屋内。
姬千钰从他怀里下来直接扑到了木鸢歌的怀中,“我好想你啊。”
木鸢歌虽然手一直安慰在姬千钰但视线却移到了从弦歌怀里出来的孟玹霖身上,他大约有几分踌躇迟迟不敢走过来。
她顿时觉得有几分心疼但嘴里还带着几分笑意道,“这是不想我吗?”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只看到一个肉球直接猛地扑了过来,木鸢歌竟然被他“饿虎扑食”的力气向后退了一步,她刚准备说些什么就感觉到了一丝灼热。
那泪水明明不过只弄湿了她的衣服,她却觉得自己的心此刻仿佛处在那滚烫的烈焰中烧得她有几分不知所措。
孟玹霖大约是察觉到了不好意思一直没有抬头埋在她的胸前,木鸢歌只好抱着怀中的两位祖宗对弦歌道了声谢。
“我的事本就多有打扰,这些天还要你帮忙照顾这两个小家伙儿真是辛苦你了。”
……
木鸢歌听了一半突然道,“凤章,这个人的名字我好像听师父说过。”
弦歌自觉的停下声音等着她想起来。
……
木鸢歌眼睛亮了一下,“我记起来来了,小时候师父有时候只看着我就会说起他。”
那个时候她还小,也听着流言蜚语说她是没有父母的孤儿她自己气呼呼的跑到了痴房间也不管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在忙就傻乎乎的去质问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那个时候了痴笑得格外的慈爱,每次都会将她抱起来认真的说上好一会儿的话。
随着长老她测出了变异冰灵根以后,再加上年岁渐渐长大也知道自己真的是个孤儿,于是有一段时间就变得格外的孤僻。
那个时候了痴总会很担心,时不时要与她谈心,还叫其他人陪她一起玩。
有一次她偷偷摸摸的溜回去就听到了痴在房间里一个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她只隐约的记住了耳熟能详的凤章两个字。
……
听了许久的弦歌只抓住了一个重点,“鸢歌,你不是孤儿。”
“我知道,弦歌对我说过许多次。”木鸢歌有些释怀的对他笑了一下,“我没伤心。”
弦歌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一个人自言自语怎么觉得和了怀写遗书一样都让人受不了。”姬千钰说着就打了个寒颤。
“写遗书?”木鸢歌好像想到了什么,她从乾坤袋里来回摸索了一会儿终于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师父离开之前也写过一份遗书。”
了痴的离开是在木鸢歌学习炼制丹药以后的事情。
弦歌愣了一下明显并不知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过去了好多年,但对修真界的人来说应该不算难记,可木鸢歌却回忆了好久,她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连双眸也带了几分压抑。
“那个时候我心情不好……”对她来说这好像不是一段往事而是锥心之痛一般比遭受雷劫还要让她痛苦。
她几乎是挤用完的牙膏一样要使劲挤才能将话从躯壳中挤出来,“我那个时候甚至想着如果我从没下山历练过多好。”
在被哑女骗了以后她身上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沉重到让人难以置信。
木鸢歌笑了一声,这苦中作乐的让她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她将那段事情跳过径直说着重点,“师父传音让我不要惊动其他人自己回青玄门,并给了我这封信说是见到凤章以后将信教给他。”
这是她长大以后第一次清晰的从了痴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凤章?”其余几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手上那一份薄薄的信,“这……?”
“嗯。”木鸢歌点了点头肯定道,“我能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她一开始听到凤章二字并没有想起来只是因为那段记忆太过于悲痛让她早已埋在心里不在提及了。
姬千钰有些好奇的朝那封信瞄了好几眼,“我们要不要先看一下。”
她说完正好与木鸢歌的视线对上,她刚准备改口却听到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几人一言一语的查看这这个地方,不过显然这个地方她们没有得到一丝温暖。
而除了饥饿外这里还时不时有些怪物刷新。
第一天的怪物,木鸢歌轻轻松松的一个人都能打完。
第二次怪物的数量多了一半,木鸢歌为了救一个女人受了重伤,她昏迷了许久,醒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第三天了。
她第一次昏迷的时候,身边有不少村民围在她的身边,生怕有怪物过来对她不利。
木鸢歌醒来的时候见到一个女子,这女子并不会说话,但神色双眸之间很是温柔,一举一动都透漏着自己的细心与体贴。
那女子为她上着药,她下手的动作很轻,好像在为她担心。
这是她的第一次昏迷,大约是受着伤的缘故,她总觉得这里的时间过得格外的快,好像每次一睁眼天就已经黑了,再睁着眼,天就亮了起来。
而天亮起来代表着怪物也要来了,这第三波怪物数量和第二波的怪物一样。
木鸢歌虽然受了伤,但身边到底还有村民,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攻克了第三关。
不过第三天辟谷丹失效,所有人又体验到了饥饿的感觉,木鸢歌那个时候更是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每天都要靠着清心咒保持着清醒。
也正是第三天的时候,村民们发现怪物的肉是可以吃的,于是这群怪物成为了她们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