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间,沐泽晨打开门看到柳诗雨时,眼里的眸光闪动,心顿时砰砰砰地跳了起来。他突然明白,时间并没有冲淡他对柳诗雨的爱恋,反而让柳诗雨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让他的心愈发膨胀,生出了占有的**。
这种**最近越长越大,让他越来越焦虑,他多想进驻她的心,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即便是讨厌……或者是恨……
柳诗雨坐在沙发上,看着忙碌着给她倒水的沐泽晨,心里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当年矮她一个头的男孩已经长得这么高大英俊了。
“诗雨姐,喝杯水吧,我们真的好久未见了。”
柳诗雨接过水杯抿了了一口,晶莹的眸子在抬眼之间媚态百生,“是呀,听如初说你这些年出国都没有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修长光洁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刚回来不久,这几年忙着学业,想着快点修完课程好早点回来。”沐泽晨语调平稳。
柳诗雨修长白皙的脖颈下,如凝脂白玉般,半遮半掩,让沐泽晨移不开眼。
“这么多年不见,你真的长大了好多,我记得之前你还矮了我一个头不是。”她明眸皓齿,莞尔一笑,虽说多年未见,不过那种熟悉感还有亲切感还是一下子就找到了。
沐泽晨看着柳诗雨又喝了一口水,“是呀,我已经长大了,现在比你还高了,诗雨!”
刚才还叫着“诗雨姐”这会儿突然改口直呼名字,柳诗雨愣神了一下,抬眼看了沐泽晨一眼,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异常,仍然是一脸的诚挚。
气氛突然有点尴尬了,柳诗雨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对了,你应该听说了吧,我要结婚了?”
“嗯,听说了,所以我是专程来祝贺你的。”沐泽晨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柳诗雨突然生出一种陌生感,眼前的这个大男孩随着时间和距离的拉远,她已经完全不了解了。
“谢谢,到时可以和如初一起来参加婚礼。”柳诗雨还是礼貌性地邀请他。
“诗雨,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沐泽晨脸上仍然充满诚挚,可是说出来的话开始让柳诗雨觉得不舒服了,她开始后悔不该自己单独来见他。聪明如她,她开始隐隐地感到一股危险的味道。
“我还是习惯原来的称呼。”柳诗雨尴尬地笑笑,端起水杯又抿了一口。
“可是我不想再那样叫你了,你看我已经长大了,诗雨,你仔细看看我。”沐泽晨目光如炬。
柳诗雨放下水杯掏出手机,“我给凡逸打个电话,中午一起吃顿饭吧。”
没等她把号码拨出去,手机便被沐泽晨抢了,柳诗雨站起身来故作镇定地瞪着沐泽晨。
“泽晨,你知道的,我要结婚了,我一直把你当弟弟!”
沐泽晨把手机丢到身后的沙发上,上前一步,一把揽住柳诗雨纤细的腰肢。
柳诗雨大惊失色,沐泽晨一定是疯了,这个曾经爱哭鼻涕的小男孩突然之间让她感到如此的陌生,在她还没来得及再次质问他时,就被他覆盖了。
柳诗雨用力地推开沐泽晨,啪的一声,狠狠地扇了沐泽晨一个耳光,“沐泽晨,你疯了吗?”随后感到有点眩晕。
沐泽晨的脸上清晰地烙下了五道红痕,唇瓣却勾起好看的幅度,“是的,我就是疯了,呵……诗雨,我疯了,我早该为你疯狂一次的……”
柳诗雨不可思议地看着沐泽晨,这还是那个她从小熟悉的弟弟吗?
“以后我们都不要见面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说完抓起沙发上的包包转身就要走。
这么些年她追求者无数,她也拒绝了无数人,还从没有人敢对她这么放肆!
没走出两步,沐泽晨再一次从身后擒住了她。
“我不会让你走的。”
沐泽晨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柳诗雨的耳边,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打在着她的耳畔。
“沐泽晨你不能这样,我要结婚了,你快放开我。”
柳诗雨慌张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可能因为生气激动的原因渐渐开始发软,一向自信镇定的她心里渐渐陷进一股无底的深渊。
“我要你永远忘不掉我,诗雨,我现在已经疯了……你就当我疯了吧……”说着,沐泽晨扔掉柳诗雨手中的包包,把她转了过来,双手开始游走……这是他朝思暮念的人……这是他想拥有一生的人……可是,她就要结婚了……
想要再次推开他,可是自己的手脚却愈加的无力,连反抗的力气都在渐渐地失去,柳诗雨的心一沉再沉,她无力地望向那个水杯,心里更加的绝望!
眼前是沐泽晨被放大的五官,还有他喷洒在脸上温热的呼吸,从未有过的羞耻感席卷而来,眼皮渐渐地变得沉重起来……
第二天,柳诗雨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醒来时,沐泽晨已经没了踪影。
凌乱的被褥,随意搭在身上的衬衣,扔在地上的贴身衣物,似都在验证着柳诗雨的屈辱……
她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心里空空的,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愤恨,一切好像都已经不可挽回……
盯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还有脖颈上那刺目的红痕,柳诗雨的心渐渐奔溃,她就快要披上最圣洁的婚纱,嫁给她最心爱的人了,可是……
她该怎么面对高凡逸……
沐泽晨逃也是的离开了滨城,他不敢面对柳诗雨醒来后的质问,更怕看到她决堤的眼泪,他亲手毁了他的女神……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成功地在柳诗雨的心中占有了一席之地。
沐泽晨很快就为自己的疯狂举动后悔了,但后悔之余又是一种得逞的兴奋,兴奋之后又是漫天卷地的罪恶感。有那么几次冲动的想要倒回去解释,最终又生生地把那些秘密掩藏……
这种矛盾的心理折磨了他一整天,让他整个人处在近乎癫狂的状态,一会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醉,一会儿清醒。他急需找一点安慰和支持,而刚刚沐如初的话让他的心渐渐安了下来。没错,连他哥都认为想要就要去抢,他做到了,也抢了……
或许这是他二十几年人生中最勇敢的一次,也是最卑鄙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