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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玲珑回到菡萏院之后,就进入了空间里好好地泡了澡,等泡好了澡,她顿觉神清气爽,竹夫子说毒分解了一点,估计就是灵泉的作用。她又到田边,看了看草药的长势,灵草好像比上次来看多一些了。



    东来草简直就是金疙瘩,旁边的青色的草,玲珑就不认识了。



    她回想起竹夫子说的话,需要的灵草中,第一个就是东来草,第二个叫青云草,她瞧着这片青色的草,忽然福至心灵,这该不会就是那个青云草吧?



    玲珑心里激动,赶紧采下一棵出了空间,将从空间带出来的两条大鱼扔给雁凝:“还是老样子,我先出去办点事。”



    雁凝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见玲珑风风火火地出去了,雁凝无奈地笑,分明刚才还站不稳呢,这才多久,又跑出去了。



    雁绣趴在窗户上看,见雁凝拎着两条肥硕的大鱼,不由眼珠一转,这好好的,鱼是从哪儿来的?



    她忍不住谄笑地走出去:“雁凝,我帮你一块收拾吧。”



    雁凝连眼神都懒得给雁绣一个,直接拎着鱼走了,雁绣心里有些气恼,这才得小姐青眼几天,就眼高于顶了?但现在她不敢得罪雁凝,就小跑几步拦在雁凝面前:“你一个人多辛苦啊,我来帮你不是挺好的吗,小姐先前对我有些意见,也趁机好让她改观啊。”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鱼,雁凝一躲,冷冷地看她:“谁知道你会不会下毒呢?你要是接手做了,要是有问题该找谁呢?”



    一听到“下毒”两字,雁绣的手就触电般的缩了回来,讪讪道:“那不是之前我被梅姨娘威胁吗,也不能怪我啊,再说小姐不是没事嘛,以前的事情你老是提做什么?”



    雁凝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别满脑子坏心思。”



    雁绣憋了一肚子气,对着雁凝的背影啐了一口:“小人得志,有什么了不起的!”



    雁凝风风火火地跑到了竹幽居旁边的依兰居,这是专门给夫子住的地方,竹居正在镜子旁边卸妆,云枫有些嫌弃地靠在一边:“师父,你当几个月女夫子之后,估计就忘了自己是个男的了。”



    竹居瞪他:“怎么跟师父说话的?我就是扮一百年女人也不会变成女人!”



    他的声音还是女声,云枫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玲珑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云枫一愣:“玲珑,你怎么来了?”



    玲珑赶紧将那株青色的草递到竹居面前:“夫子,你看一下,这是什么草?”



    竹居脸上还有一半的妆没有卸,一瞧这草,顿时大惊,手都抖了起来,青云草,比东来草还要珍贵得多,就是他,这些年也只得过一棵。



    云枫自然也认识,他几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青云草?是从哪儿来的?”



    玲珑跑得匆忙,事先没编好说法:“那个,我,我是从后院挖来的。”



    竹居表示怀疑,青云草对生存条件的要求极为苛刻,温度,湿度以及土壤的质量,有一点不对都不行,一般长在深山老林里,周围有高级灵兽出没,怎么能在她家后院挖到?



    竹居感觉玲珑一定有秘密,还有之前那五株东来草,不过不管是她机缘巧合从哪得到的也好,别人给她的也好,玲珑不想说,他也就没有接着问,他对青云草爱不释手,道:“这是青云草,但还需要一株。”



    那自然是简单,玲珑那儿有许多呢,看着竹居恨不得直接将青云草生嚼嚼吞下去的模样,玲珑有些好笑:“夫子,我就是拿这株草来问问你,你要是喜欢,这株青云草就送给你了。”



    竹居一愣,然后假装淡定地将草放在梳妆台上:“这怎么行,夫子怎么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玲珑心想,那五株东来草你也拿去了,没见丝毫的心理负担啊。



    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竹居面前:“你帮我和娘诊脉看病,我还没感谢你呢,一株青云草算什么呢。”



    竹居禁不住要老泪盈眶,真是个好孩子。



    晚上,玲珑照常洗漱好之后,去空间待了一会儿,就感觉很困了,她从空间出来,打了个哈欠,就拥被入眠了。



    睡着睡着,她忽然感觉很热,现在是初夏时节,虽然天气已经不凉了,怎么也不会热啊,她满头大汗,却仍然沉在梦里,好像就是醒不过来似的。



    好奇怪的感觉,头好晕,又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身边好像是雁凝的声音:“……小姐,小姐,你快醒醒!……”



    耳边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玲珑总算悠悠醒来,这一看不得了,她的房间里是熊熊的火光,起火了。



    雁凝见她终于醒过来,也顾不得庆幸了,赶紧拉她:“小姐,你快起来,起火了,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玲珑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暗道糟糕,这感觉太熟悉了,她上回被推进池塘之前,也中了这种毒,她被雁凝拉得差点摔到地上去,眼看火烧得越来越大,她忙道:“雁凝你赶快出去,我走不动了。”



    雁凝怎么可能丢下玲珑,她带着哭腔道:“小姐不出去,奴婢也不出去,这外面被反锁上了,是旁人放的火!小姐你快试着坐起来!”



    玲珑已经被烟熏得头昏脑涨了,上头好像有房梁之类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掉下来,玲珑努力掐了自己一下,清醒了几分,赶紧伸手到床里侧摸血玉镯子,指间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玲珑舒了口气,道:“雁凝,你听话,赶快出去,窗子没被锁上,你快去找人来救我,我有空间,随身空间知道吗?我不会有事的。”



    很显然,雁凝不知道,她觉得玲珑一定是要骗她出去,但连借口都找得这么没水平,让她一听就识破了,她哭得更厉害了:“小姐?你怎么都说胡话了,今天你不出去,奴婢就不可能出去!”



    玲珑扶额,既感动又有些发愁,有个这么实心眼的丫头,有时让人也挺心累的,雁凝的小身板定然背不动她,今天没准她们真的要折在大火里。



    不知道这空间能不能带人进去?玲珑已经喘不过气来了,连被褥都开始烧起来,雁凝一咬牙,竟然将玲珑背起来走了几步,旁边的大屏风烧着了,忽然歪歪斜斜地倒了下来。



    玲珑回想,这个镜头生生地被她看成了慢动作,眼睛被熏得生疼,脑袋嗡鸣,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竟然还有闲心看着那个屏风倒下来,想着这下要是挂了,到底是真挂了,还是能回到现代去。



    “啪”一声脆响炸在耳际,玲珑茫然地扭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云枫的脸,他将自己一下子捞过去,玲珑趴在他的背上,看他带着自己冲过火光,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接着,她就看到了满天的星辰。



    云枫瞧她呆愣愣的样子,以为是被吓到了,赶紧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吧?”



    玲珑大脑一片混乱,只知道眼前这个是小美男子,小美男子救了自己怎么办?当然是以身相许啦,玲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话本子里的台词,迷迷糊糊地就捧起他的脸:“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奴家愿意以身相许。”



    云枫怔愣了一下,脸渐渐地红了。



    他内心无比纠结,玲珑虽然很可爱,他也很喜欢,但他还没想过让她当媳妇啊,但她既然都那么说了,那他要是不愿意的话,玲珑不会不哭啊,嗯,想想也不算太吃亏了,得了得了,他就满足她的请求,答应她吧,他可真是个又善良又心胸宽广的人呢。



    他羞涩地点头:“好。”



    仔细一看,玲珑已经在他怀里呼呼大睡了。云枫有些微微地懊恼,不过想,玲珑以后就是他媳妇了,以后说话的机会还多着呢。



    玲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她娘亲的床上,四周围了一圈人,连老夫人都来了,一见她醒了,叶知秋连忙摸摸她的额头:“好些了吗?”



    叶知秋的眼睛哭得有些肿,玲珑伸出小手来抹她脸上的眼泪,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



    叶知秋握住了她的小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玲珑想起了什么,忙道:“娘,我知道是谁放的火……”



    叶知秋替她掖了掖被角,温柔道:“你安心躺着,这件事交给娘。”



    叶知秋尽管笑得很温柔,玲珑也在她的笑容里读出了别的东西,不禁为了花怜心点了柱香,叶知秋扭过头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就清冷如冰,道:“明喜,将怜云押上来!”



    一听怜云的名字,花怜心的脸色立刻变了,梅姨娘开始的时候还不确定,见到女儿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立刻又气又急,这孩子太不谨慎了!



    怜云脸色苍白,被明喜反剪着双手带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花怜心,花怜心一惊,用手指狠狠地掐住了掌心,梅姨娘生怕女儿露馅,赶紧出声:“怜心,你怎么在这儿?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知秋没有搭理她,而是转向花怜心:“大小姐,你的侍女跑到菡萏院放了一把火,你可知情?”



    花怜心努力站直身子,缓了一口气,语气戏谑:“母亲这是什么意思?这丫鬟我今天傍晚的时候就找不到了,还以为是跑到哪儿躲懒去了,这怎么被母亲捉到了,还跟放火有了关系?”



    叶知秋看向跪在地上的怜云,厉声呵斥道:“是谁指使你放的火?”



    怜心吓得一哆嗦,勉强道:“奴婢,奴婢没有放火,奴婢只是正巧打那儿经过,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嘴硬。”叶知秋冷笑了几声,“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谁指使你放的火?若是不老实回答,这就堵了嘴发卖出去。”



    怜心脸色发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好,很好,来人,将李大夫请进来,好好看看她手上有什么东西?”



    刚才给玲珑看病的大夫去而复返,端了一碗白水到她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怜云:“还请姑娘在上面里面湿一下手。”



    怜云大惊失色,慌忙往后躲,明喜却一把将她的手扯过来,塞进碗里,怜心挣扎间,洒了半碗,但有半碗就够了,李大夫从容地观察了一下,又闻了闻,然后很有把握道:“这姑娘手上有硫磺和麻油,身上也沾染了硫磺和麻油的气味。”



    叶知秋又唤了一声:“明欢!”



    明欢外面揪进来一个丫鬟,正是倚梅居里的丫鬟,她手里哆哆嗦嗦地捧着一些硫磺和剩下的麻油,明欢道:“这丫鬟同怜心交好,怜心让她将证物毁掉,还好让奴婢及时逮住了。”



    事已至此,花怜心深知怜云已经救不回来,眼疾手快地冲过去踢了她一脚:“你这个贱蹄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说,你究竟是受谁的指使,来污蔑本小姐?亏得本小姐对你的家人多加照顾,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小姐的?”



    一听花怜心提到她的家人,怜云的脸色连最后一丝血色也不见了,她瑟瑟发抖地伏在地上,一言不发,竟打算一个人将罪责揽下来了。



    玲珑暗暗着急,这么好的机会,难道就让怜云三言两语担下来了?旁边坐着的花庭礼开口:“你这刁奴!竟然敢在主子院子里放火,拖下去乱棍打死!”



    玲珑冷笑了一声,道:“爹,你不问问她为什么要放火吗?”



    花庭礼一顿,有些不高兴:“问这贱奴岂不是浪费时间?”



    叶知秋淡淡道:“老爷此言差矣,有人要害我女儿性命,我总该知道原因。”



    明喜见状,用脚尖踢了踢怜云:“说!到底为什么要谋害三小姐。”



    怜云已经心如死灰,以头抵地:“奴婢是看三小姐对大小姐不尊敬,还将大小姐的脸伤到了,大小姐不敢反抗,奴婢,奴婢看不下去,就私自做主了……”



    玲珑几乎要气笑了,她撑着胳膊坐起来:“大姐脸伤到的那次,我被推进了水里,要不是正巧被人看见救了上来,现在我就不能坐在这儿说话了,这次,是我的院子被烧,我差点被烧死,你却说是我欺负大姐?”



    玲珑知道怜云为什么要那么说,她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在此之前,还向花怜心投个诚,希望她之后能善待自己的家人。



    她话锋一转,冷冷道:“你自己动动脑子想想,大姐能这么对你,肯定也能这么对你的家人,你将全部的希望托付在她身上,是不是太蠢了?”



    怜云的身子微微一抖。



    花怜心一见势头不对,连忙道:“三妹,你说什么呢,你这意思是我让怜云去放的火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再怎么说,你可是我的妹妹啊。”



    玲珑也天真一笑:“我知道,但这件事跟大姐脱不了干系,若是不查清楚,咱们姐妹之间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叶知秋冷冷一笑,吩咐道:“明喜,将那东西拿上来。”



    明喜进到内室,不一会儿就带出来一个包袱,扔到了怜云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怜云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她手忙脚乱地将包裹拆开,顿时瘫坐在地上。



    叶知秋闲闲地坐下:“这些年不管家了,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不大管用了,但还好以前的底子也没完全消失,去找一下府里丫鬟的家,拿些东西过来还是能做到的,这里面的东西你该是都认得吧?”



    怜云像陡然活过来似的,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几步:“夫人,夫人,他们怎么样了,这都不关他们的事啊!”



    叶知秋淡淡道:“我知道,他们现在都好好的,不过你若是还撒谎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梅姨娘有些着急:“夫人,你拿这丫鬟的家人做威胁,到底想让她说什么?”



    “说起来,这招还真是好用。”叶知秋扫了她一眼,“是跟着大小学的,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梅姨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怜云紧紧地闭着眼,等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就冷静了许多,她在花怜心身边伺候多年,却同花怜心没什么感情,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花怜心害的,再说现在她的家人控制在夫人手下,她出首花怜心毫无压力。



    怜云在花怜心灼热的威胁视线里缓缓道:“是大小姐,大小姐恨二小姐入骨,推她入水不成,又指使奴婢去放火点了三小姐的房子,奴婢悄悄潜入菡萏院,雁绣做内应,将门锁死,然后撒上硫磺和桐油,这才将火点起来。”



    花怜心头脑懵了一下,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奴婢竟然就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了,她怎么敢?花怜心顾不得自己平时端着的大小姐身份,扑过去打她:“你说什么呢,你污蔑谁呢?我撕烂了你这张臭嘴!”



    明喜连拦带拽的,总算将花怜心拉开了,怜云被结结实实地踹了几脚,扑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玲珑垂着眼泪:“大姐,我也没做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花怜心叉着腰叫骂道:“你少在那儿装蒜,肯定是你们指使怜云这么做的!”



    小小的屋子顿时闹成一团,忽然,老夫人大吼了一声:“都给我住口!”



    玲珑眨了眨眼睛,委屈地看向她。



    老夫人喊过那一声,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她意味不明地扫了花怜心一眼,又看向花庭礼:“你是一家之主,今天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



    花庭礼踌躇了一番,道:“这件事情也不能全凭这奴婢的一张嘴,所以说是怜儿指使放火也不尽然,折腾了一夜,天都快亮了,娘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边交给儿子处理就成。”



    老夫人没接话,半晌之后才冷哼一声:“你就是这般处事的?玲珑命大,没被烧死,你去看看,菡萏院都快烧尽了,你轻飘飘的一句,想打发谁?堂堂尚书,你也不怕旁人戳人脊梁骨!”



    花庭礼有些尴尬,玲珑心里暗爽,但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仰头看老夫人:“奶奶,既然爹说了,光凭怜云的一张嘴不能让人信服,刚才她也提到了我的丫鬟,不如也让她来说一说吧?”



    面对玲珑的时候,老夫人的表情缓和了些,点了点头。



    很快,雁绣也被带了上来,她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了:“饶命啊!奴婢是无辜的,都是怜云逼着奴婢做的!”



    花怜心差点没被气倒,这个蠢货!



    梅姨娘着急地揪着帕子,声音带着威胁之意:“你这个贱蹄子,先别忙着认错,你为什么要放火烧三小姐的房子?”



    这个时候,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但事情越来越朝着不利于她的方向发展,让她怎么能不心急,老夫人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花庭礼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雁绣哆哆嗦嗦地回答:“梅姨娘,你当年让我对小姐做的事情已经被识破了,我当时也是忍辱负重,你还真以为我会背叛小姐?现在你还来威胁我?当着老夫人的面,岂能让你作威作福?”



    梅姨娘近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完全忘了自己做丫鬟的日子,近些年几乎没有人敢违拗她的意思,陡然被顶撞,梅姨娘差点一个没站稳,气晕过去,老夫人听了雁绣的一番话,神色犀利了些:“梅姨娘让你对你们小姐做什么?”



    已经打算得罪了梅姨娘那头,雁绣自然得将这边的大腿抱得紧紧的,最好因为这件事情将她协助放火的罪名给忘掉.



    她赶紧道:“三小姐本来聪明伶俐,当年忽然痴傻了,不是旁的原因,是梅姨娘给小姐下了一味让小姐痴傻的药,这种药药效缓慢,而且诊断不出来,好像是,是,哦对,是西域的毒药,梅姨娘逼着奴婢在小姐的饭食里放,奴婢是小姐的人,自然不情愿,但奴婢心里想着,奴婢自己死不足惜,但要是梅姨娘找了旁的人,毒害小姐的身体怎么办?奴婢就先答应下来,每次给小姐放的剂量都是减半的,所以小姐的病情一直都不严重,最近还忽然好了。”



    雁绣说得有模有样的,连花庭礼也瞪大了眼睛:“你,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