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名垂青史的军神啊……她自愧弗如。
好想找个机会和他比划比划啊~只是这身子还怀着孕,真是拖累。
间谍的出色演技让她立刻恢复了温柔婉约的少女模样,羞红了脸颊轻嗔道,“皇上来了,你们怎么没有一个通报的?”
她的头转得极快,戴着的凤尾衔珠的凤钗,直接打在了君临渊的如玉面颊上。
原本的脸红是假的,这一次她却是实实在在出了一身的汗。
“母后……小心……”君临渊伸手便扶住了摸浅裳。
墨浅裳忙甩开了君临渊的手。
她就是想借着和宫女们说话,好离君临渊远点,顺便让自己尽快清醒点儿。
这位史书上的天煞孤星看着人的眼神可真要人命啊!
上辈子她只顾着拼命赚钱偿还家里的债务,扛着一把枪不管是野外丛林还是中东战场都上了,穿着一身西装去偷资料,就谈了一个男朋友,还被人要了命。
她……还是干脆骗吧。
动真情,她实在蠢的要命。
想到这里,她立马露出了温柔单纯的少女模样,一脸惊恐,“皇上,本宫是你的嫡母,我们要避嫌。”
她想要让身边的宫人们给自己点儿勇气。
但是当她回头看向宫人们,却只见宫里头满口宫规贤良淑德的嬷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初桃彩鸳非常恭谨地带着宫人们陆陆续续退出去了!
墨浅裳一口老血呕在了胸口。
“母后……”君临渊轻声道,“朕好像说过,您肚子里怀的,是朕的孩子。”
他的一双大手,牢牢握住了她的腰肢,将她轻轻拢在了怀中。
墨浅裳一时有点儿发懵,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
羞愧?
抱歉,她不是他母亲,这位年纪比她还大上两岁的男人,她实在不好意思说一句哀家从小抚养你长大……
她羞愧不起来,甚至还有点儿恬不知耻地心动。
“朕听说,你好几次提起朕,听闻朕忙于公事,才发了脾气,闹将了起来。”
什么?!
那日她明明已经表现地很拘谨了,初桃彩鸳也纷纷表示能理解。
没想到她们转头就告诉了君临渊~
那两个漏嘴!
“今日母后胃不舒服是吗?”君临渊的大手轻轻放在了墨浅裳的胸口,慢慢揉了起来。
墨浅裳被揉晕了。
她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了现代社会里那些劝人谈恋爱的金句。
别想着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这个世界上男人比女人功利物质,这个世上美人千千万,你的美色不过是最低等的东西,你自以为遇到的是真命天子,其实就是个海王。
做人要本分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要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就算你讲出泼天的道理,那都是又当又立,拿了人钱就是**。
女人得靠自己……
她脑子里嗡嗡的。
在现代社会墨浅裳也身家上亿,又独立又美丽,渣男还是搂着个什么都不会只靠着男人花钱姿色也远远不如她的女孩儿笑着告诉她那才是渣男的真爱。
然后当着那女孩儿的面一枪崩了她。
她爆了句粗口,网上的理论都是骗人的。
所以君临渊会不会真喜欢上她?
她把毕生所学的恋爱经验往脑子里挤了挤,还是想不明白,这揉胃到底该怎么办。
还没等她再往下想上去,君临渊把她打横抱起,朝着内殿走去。
她气若游丝。
“母后,您难不成真的忘记了吗?”
君临渊将她放入了芙蓉帐中,看着那张吓傻了的红扑扑的小脸,只觉得新鲜又得趣。
“母后,你生病了吗?”君临渊的手流连在她的脸颊,然后轻佻地下移,“看上去,您有点儿发热。”
这叫什么天煞孤星,娶谁谁死的一辈子老光棍?明明是一把**好手,比夜店里的牛郎手法娴熟多了。
墨浅裳满脑子跑火车,然而其实整个人都被吓得动弹不得。
直到君临渊的手要扯开她的衣襟的时候,她才吓哭了,直接双手按住了领子。
“别……”
她委屈地看着君临渊,“……”
君临渊挑眉,“母后,我会轻点的,放心。”
“我……我《心经》还没写完。”
君临渊瞧着受惊小兽一般的墨浅裳。
过了片刻,才道,“我看母后有些发热,想为母后解开外裳。已经传召了御医来了,母后不记得了吗?”
刚才……他有传召御医?
君临渊墨眸如夜,“母后……到底在想什么?”他的嗓音低低哑哑,带着无尽的暧昧,“母后现在还怀着身子呢。朕不是那等莽撞的人。”
墨浅裳愣了愣,死机的大脑半晌才缓过来。
若是不怀着身子呢?
“母后的身子要小心伺候才是,若是当真不适,朕愿意衣不解带,日夜伺候在母后身边。”
墨浅裳定了定神。
屏风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陛下,太医已经到了。”
“传。”
真的有太医……刚才她满脑子混乱念头,如今才稍微清醒了点。
将手放在迎枕上,太医慢慢诊治着。
“这两日太后娘娘可是有些劳累了?”太医低声道,“是有些神识不稳,气血两虚的症状,导致了轻微的积食,不过,无妨,微臣开两副房子,慢慢调理调理。”
君临渊冷声质问,“你们日日来请平安脉,若是不是朕特意叫来,你们竟然不知道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吗?”
“微臣……微臣愧疚。”
“我是今日吃多了凉才不舒服的,不怪他们。”墨浅裳轻声道。
“太医院集体罚俸一个月。”
“陛下……”
墨浅裳正想说什么,却听到君临渊道,“若是再有下次,先帝陪葬坑现在还没满,你们太医院就跟着先帝陪葬去吧。”
“是……陛下。”
墨浅裳看不到君临渊,只是隔着帘子听他们说话。
此时只听到太医下去了。
她忽然觉得,就这般看不清楚君临渊的脸还挺好的。
至少,她的脑子又在线了,能够盘算盘算现在的事儿了。
“陛下……您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说。”墨浅裳慢慢道。
“母后……何出此言?”
“明日便是祈雨之日了,最近宫里头又闹得这般凶,陛下,想来不会是没事儿来坐坐的吧。”
赶紧摊牌吧。
别欺负着一个黄花闺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