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的扭头,看到小袁还像之前那样躺着,刚才那种触觉应该是我晃动柜子使他的手掉落在我大腿上了。
我轻轻的推了一下,但小袁的手纹丝不动,反而紧紧的抓住我的腿。我连忙安慰自己,“这不过是正常的尸体痉挛现象,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不知怎么回事,我感觉小袁的手抓的越来越紧,尽管现在在太平间的冰柜里,但我额头上的汗哗哗的往外冒。
就在我逐渐慌了的情况下,我无意间摸到了一个包,顿时神情一震,从包里随意掏出一张符贴在了小袁的手上。下一瞬间,小袁的手如触电般撒开了。
而柜门也在这时打开了,我来不及思考,连滚带爬的出去,心有所感,回头一看小袁的嘴角好像上扬了一点。我看了一眼贴在他手上的符篆,犹豫了一下,还是撕了下来。
而这时那个阿飘又不知道飘哪去了,我暗暗咬牙,下一次见面时,我一定要血洗这份耻辱。
我缓步的来到徐丽所在的病房,在路上我就想怎么说我之前跑的事,思考了半天,还是准备如实回答。
但没想到徐丽看到我,一点也没提我之前的事情,反而很殷勤的让我坐下,接着眨了眨眼睛,“大师,好久不见啊。”
我看着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的徐丽,干笑一声没有说话。徐丽见我没说话也不尴尬,反而和我拉起了家常。
过了一会,我和她之间的隔阂也逐渐消失,双方都少了一丝拘束。
我咳了一下,“徐丽,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反常的事情?”
徐丽沉思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我:“你是说那个黄鼠狼的事?自从那天之后他就没来找过我了。”
“不是,我问的是最近几天,有没有感觉阴风阵阵,或者有人跟着你?”
“阴风倒是没有,但我感觉到冷了,因为我感冒了嘛。”徐丽嘿嘿一笑,“本来我抵抗力很好的,但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却受寒了,应该是换季的事。”
我暗暗点了一下头,徐丽抵抗力变弱应该是阿飘一直跟在她身边,身上飘逸的阴气让徐丽的阳气受挫,阳气一变少,抵抗力就弱了。
但这些没必要跟她说,普通人少接触这些比较好一点。
“大师,你现在还在摆摊吗?”沉默了一会,徐丽突然问道;
“对啊,我还在原来的地方。”我笑着答应了一声,凭自己本事吃饭,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我有个亲戚,现在有点事,正在到处找人看呢。您要是有时间,能不能...”
“好啊,你把我电话给你那个亲戚吧。”我有些惊喜,没想到来医院看朋友,竟然还能有生意上门。
“那太谢谢你了,找了好多人都解决不了,你能帮忙那就太好了。”徐丽也有些高兴,但不经意间打了个哈欠。
我看天色渐晚,而且徐丽明显表现有些困倦,我明白这是阳气不足导致的,我没有耽误,直接起身告辞离开了。
没等我到家,电话就响了。我一接才知道是徐丽的亲戚,很明显是我走后徐丽把我的电话给了那个亲戚,那个亲戚就直接打过来了。由此可见,徐丽亲戚的事情一定很紧急,所以才会这么着急。
“喂,你好,我是林一。”
“林大师你好,听说您是风水大拿?”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
“风水不是我的主业,但也略懂一二。”
我感觉对方根本没管我是不是什么大拿,知道我能看风水,就迫不及待的说道:“能看就行,那你来一趟吧。”
我眉头皱了起来,“你有什么情况先告诉我,我才能判断我能不能解决。”
对方深吸了一口气,“我能闻到一股恶臭,但是别人闻不到,已经困扰我和我的家人很长时间了。”
“恶臭?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自从我的养殖场出现大规模死亡时,这股恶臭就出现了。”对方叹了口气,也是是平时压抑的时间太久了,开始对我这个陌生人吐露心扉。
“我家原来在城西开了家养殖场,专门用来养鸡。但前几个月,不知怎地,鸡群开始出现大范围的死亡。一开始我以为会不会是什么传染病之类的,我专门把尸体送去专门检测机构进行检测,但检测机构说是自然死亡的,排除了传染病的可能性。”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呢?”我有些好奇,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能够使鸡群大范围的死亡除了传染病没有别的原因了。
对方懊恼的叹了口气,“我一开始和你想的一样,要不是传染病,就是有人使坏,故意给鸡群下农药,但我加班加点蹲了好几个月,每次鸡食我都会单独给一只鸡喂,看到它没什么发应,我才给别的鸡吃。但就是这样,鸡群还是每天大范围的死亡。”
“过了大约半个月,鸡群已经快要死光了,我还是没有找到原因。但就在这时,我有一天突然闻到养殖场有一种恶臭,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原因。”
对方沉重的呼吸从电话里传来,像是想起了这一切的开始。
“我和家人平时就住在养殖场旁边,因为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但就那天我在养殖场闻到恶臭后,在我家也发现了那种味道。”
从对方的语气中,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对那种味道的厌恶,和无可奈何。
“虽然我闻到了那股恶臭,但我的妻子却没有闻到,反而她还对我大惊小怪的样子很不满。我也没跟她理论,并且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把家从城市搬到了城里。”
“但我在城里的家中也闻到了那股味道,并且感觉那种味道就是从我的身体上传出来的。现在我一天需要洗八遍澡,但那股味道还是每时每刻出现。”
我大致的了解了,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问道:“听说你还找别人看了,别人怎么说,能闻到那股味道吗?”
“有的能闻到,有的不能,但是无一例外都解决不了。”对方充满苦恼的说道:“而且现在我的妻子说她有时也能闻到一股恶臭,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