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谁都没让，亲自迎过去给栾老让座：



    “栾老你怎么来了，我还正想去看您，顺便把案情和处理意见跟您汇报。”



    没想到栾老态度还不错，完全没有怪罪所长的意思。



    “不用了，我来就想要会会年文学，问问他凭什么抓住我姑娘不放手，若是他态度不好死不悔改再说。”



    所长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赶紧安排民警带着栾老去后院，并一再嘱咐要注意栾老的安全。



    年初一听姥爷所说，还是有点担心，倒不是可怜年文学，给他判终身监禁才好呢，省的他再来干扰妈妈的生活。



    只是怕年文学死性不改和姥爷顶着来，把姥爷气坏了得不偿失。



    “姥爷，不管他态度如何你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知道，我不生气，得让他气，气他个倒仰一命归西才好呢，放心吧丫头。”



    姥爷说着拍拍年初一搀扶着胳膊的手，初一的心才安定了一点。



    临时拘留室在后院，年初一和陆浩霆两个人一同扶着姥爷去了后院。



    看到拘留所里的年文学年初一才认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也是拘留室的光线比较暗，三个人进去的时候都没看见那个大活人。



    他是和顾长友分别关押的，年初一特意关注了一下顾长友，看他的形象还不错，身躯高大体格强健，像军人一样的站姿，一脸正气凌然，一看就是遵纪守法的人。



    再找那位渣爹，费了半天劲，才在另一个拘留室的角落，发现那个缩成一小堆枯瘦如柴的年文学。



    把年初一吓了一跳，还以为她爷爷也被抓进来了呢。



    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人就变成了这样，看来他的日子一定过得很惨，不怪妈妈说，无论是在牢里还是牢外，对他来讲没有什么区别。



    栾老看见他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



    “年文学，你给我站起来。”



    “到。”



    就见年文学听令般迅速爬起来，歪歪斜斜的站都站不稳，缩着脖弓着腰一副猥琐卑微的姿态，真让人失望。



    就算是面对敌人，也得是势均力敌的，实在是对他燃不起斗志，就感觉对他费口舌都是浪费。



    不怪妈妈说，再不想见他一面。



    “抬头，挺胸，你他么的活成个小老头了都，就你这样的还敢对我姑娘动心思，真是胆肥了你。”



    年文学这才唯唯诺诺的抬起头来，睁眼看出去，一位久居上位者的老先生，不怒自威的怒视着年文学，让他的心胆颤。



    这是人家的父亲找上来了，这回自己还能出去了吗？真要被判了刑，工作也得丢，出来后只能回农村种地，成为地道的老农民，这辈子再别想抬头了。



    想到这两条腿自动就软了下去，跪在地上给老先生磕起头来。



    “看看你这卑微的样，哪还像个男人，自己都没活出个人样，还敢来找我姑娘，做梦吧你。”



    年文学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对不起，是我异想天开，是我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我错了，今后再也不敢来找她，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