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看我帅气的脸庞了,把其他的都忘了吧?
吕智嘿嘿一笑,不敢再开玩笑,他开玩笑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但现在看来,新娘子有些不识逗。
可是不开玩笑,说些什么呢?
吕智有些犯难,他突然发现,身份的改变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对待安公子。
太平郡主其实也一样,换回女装,两人反而相顾无言,不知道说些什么。
吕智灵机一动,回身取了桌上的酒壶,再一转身,一手一只盛满酒的酒杯,“来,先把这酒喝了。”
太平郡主自然知道,这叫交杯酒。
两人摆好姿势,吕智突然叫停,“等一下,空腹喝酒不好,要不先吃点东西?”
婚礼大多如此,新郎受累,新娘挨饿,基本上一整天都吃不上一口食物。
还挺体贴的,太平郡主终于找回一些熟悉的感觉,“不用了,我刚吃了一些糕点,不饿。”
“那,那就喝吧。”“喝吧。”两人还维持着交杯酒的姿势,一饮而尽。
接下来,接下来吕智就会了,他收好酒杯,猛的一转身,往新娘子身上一扑,可惜新娘子闪了,没扑到。
“哎,不成了,不成了,折腾不动了。”吕智在哪里扑倒就在哪里趴着,又累又困,恨不得沾枕头就睡着。
“赛马的时候你不是很厉害嘛,怎么了?不行了?”太平郡主站得高,心理优势来了。
“没,其实赛马的时候,我也不行,那不是作弊了嘛。”吕智无力的抬抬脖子,还是没能起身,男人不能说不行,但他确实有些体力透支了。
太平郡主愣了一下,展颜一笑,“算你坦白的快,对了,被子里都是东西,不难受吗?”
“别提了。”吕智无力的伸手在肚皮下摸索几下,掏出两颗桂圆,“哼,明早就拿它炖汤,正好补血安神!”
太平郡主的脸色又红了一红,经过宫廷教育的女子,知道的就是多,补血安神都懂。
“既然承认作弊了,那咱们再打个赌吧。”似乎想到了什么,太平郡主的脸色更红了。
被子凉丝丝的,又柔又软,吕智已经有些迷糊了,“赌什么?”
太平郡主反客为主,往吕智背上一扑,“就赌你扛不住……”
一夜无话,嗯,两人确实说了不少,但都不成句子,也不知道表达的都是什么意思。
再就是通报一下赌局的结果,太平郡主输了,而且输得很惨,输的走路都走不利索了。
…………
新婚的小夫妻第二天压根就没出房间,第三天本来也不想出的,但按照规矩,他们需要进宫给越王和王后叩头。
这叫回门又称归宁,一般新婚夫妇新婚的第三天都要回岳父母家。
同时,这一天,张老将军领军出征。
稍微有些可惜的是,吕智和太平郡主起晚了,等他们到王宫的时候,老将军已经走远。
城门口,张老将军骑着高头大马,回望了一眼高耸的羽将军雕像,一时间心潮澎湃,“老了老了还有这种机会,真是天大的幸事,羽将军?张将军?哈哈哈~~~”
一众兵卒也是同样的心思,此战,战必胜!
“大越必胜!”“大越必胜!”“大越必胜!”
全军出击,喊着号子,一个个打了鸡血一样。
战神雕像——羽将军,栩栩如生?50,勇冠三军?50,义薄云天?50,斗志昂扬?50
…………
王宫。
越王和王后分坐两旁,吕智和太平郡主行了叩拜礼。
这是吕智第一次下跪,但跪的是岳父岳母,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起来吧。”王后满意的点点头,她对吕智了解不多,就只知道游梦仙枕是他的杰作,但就只此一件,就足以令她心生欢喜。
或者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主要还是吕智长的美,好看,说是人见人爱夸张了,但若是把“人”字换成“女”字,那绝对没错。
“√,平身吧。”越王比王后更满意,这大好的女婿,终于是到手了,“都是自家人,不用太客气,这是你二王兄,三王兄。”
“二王兄,三王兄。”吕智拱手,一一见礼。
太平郡主则不同,她没有这个心思,就只是抱着王后的胳膊说着悄悄话,显然对两位哥哥感情不深。
这事儿吕智隐约知道一些,太平郡主是王后亲生,而这两位王子却不是,后宫里嘛,争权夺势的,为人子女的生疏一些实属正常。
两位王子一文一武,对吕智的态度倒也不差,就是互相之间有些不对付,这一点从站位上就能看出来,他们中间就像隔了一条鸿沟一样。
争夺王位嘛,吕智早就知道,而且也想好了,若非迫不得已,他尽量不掺和。
…………
“好了,要亲近以后再亲近,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儿。”越王使了眼色,王后和太平郡主双双离去。
太平郡主离开的时候,看向吕智,吕智点头示意。
王后把一切看在眼里,小夫妻,就是恩爱。
越王相对要粗犷一些,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心思想这些,“大战就要开始了,你们都是孤的亲人,也该出一份力。”
“是。”屋里剩下的三人,齐声应和。
吕智对此毫不意外,既然有了郡马的名头,那就不能只享受权利,却不履行义务,替王室做些什么,实乃理所应当。
越王点点头,“老二,你还和以前一样,协助父王整治朝纲。”
“是。”二王子躬身接旨,温文尔雅。
“老三,庆城军被带走了,父王将禁军划出一万。”越王伸出一根手指,“到时候,你带着巡视周遭城池,大战当前,绝对不允许内乱。”
“是。”三王子语气铿锵,十分硬朗。
“吕智,你就先全面接手内库,现在大军的后勤主要由梁家负责,你和他们熟悉,也更容易展开工作。”
“呃……”吕智没急着接旨,这所谓的内库就是专属王室的赚钱机构,类似朝廷和国库的关系,这里边干系可不小,“我能行吗?”
“行,怎么不行?父王说你行,你就行!”
越王自称父王,那吕智就明白了,有人撑腰,那就干呗,“是,臣定当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