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嘛,就在日间,运粮队运来的粮食已经全部收入了金鳞粮仓,为此吕家举办了一个大型宴会,用以犒劳护卫的军队和辛勤的民工。
这件事儿阵仗搞的很大,又通宵达旦的,黑衣人们自然知晓,也想趁机搞些事情。
可还是那句话,护卫的军队实在太多了,他们没找到机会下手。
不过嘛,现在机会来了,竟然有人落单了,而且还喝的不省人事。
正像刚才那个黑衣人说的一样,是个好机会,刺杀成功的机会很大!
…………
“动手吗?”“不,先不着急。”两个黑衣人又是一阵耳语,决定再观察一下。
他们事先对吕家进行过调查,知道吕义武功高强,是个好手。
知道他不仅是武状元,还是经过战场历练的实权将军,其战斗力和经验都是一等一的。
这也是他们不急着动手的原因,他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哪怕马背上那位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哎,哎你快看!”“小点儿声,别被发现了,到底怎么了?”
“吕家的那个要坠马。”“嗯?你别说,还真是!”
果然,一直奋力抱着马脖子的醉汉一个不慎,手上一滑,竟然直接摔下了马背。
“踩,踩死他!”黑衣人还在给枣红马鼓劲儿呢,可惜未能如愿以偿。
街道上,枣红马打了一个响鼻,围着醉汉转了几圈,然后就优哉游哉的溜达到一边去了。
那醉汉先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可能是感觉气闷,猛的一翻身,吓的两个黑衣人一缩脑袋。
好在,醉汉嘴里嘟囔了几句,然后就当街睡着了,更过分的是,这家伙睡得还挺香,呼噜打的震天响。
又观察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动手吗?”“上!”
嗖嗖嗖
当先就是一枚闪着黑光的暗器,一看就是淬了毒的,紧接着两个黑衣人电射而出,直取吕义,速度极快。
从身手看,应该是两个一流高手无疑。
醉汉好巧不巧的抻了个懒腰,暗器没能打中,反而“咄”的一声嵌入了地砖之中,有此可见,发出暗器的人内力极为不俗。
不好!……两个黑衣人不信吕义是单纯的好运,他们应该是中计了。
“杀!”虽然意识到中计了,但是他们不仅没跑,速度上反而又提升了一大截。
这两人也是果断,竟是不约而同的提起了全部内力,这是拼了命也要击杀吕义了。
嗡
就在他们距离吕义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沉重的破空声袭来,刚才使用暗器的黑衣人心脏猛的一跳,不好,“快闪!”
轰,哗啦两人闪避及时,这一箭没能射中他们,只是掀起了一旁的几块儿地砖。
“呼呼呼”两个黑衣人猛烈的喘息着,别看好像没怎么样,也没人受伤,但就是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对内力的损耗却是巨大的,他们险些就虚脱了。
“哎,可惜了,看样子你们没有余力再战了。”
两个黑衣人一看,原来是吕义,死胖子站起身,没再继续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卑鄙!”“竟然算计我们!”
吕义打了个酒嗝,“你们是刺客,也好意思说我卑鄙?”
做戏做全套嘛,他是真的没少喝,要不是身体好代谢快,早就不行了。
“再说了,又不是我算计的。”吕义嘟囔一句,接着高喊道,“小信子,城里的治安是你负责的,要不要二哥代劳啊?”
“不用,等他们休息好了,我来会会他们。”长街的另一头,吕信怀里抱着剑出现了,正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往这边走。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又往四处看了看,别的不说,就光是街道两边的屋顶上就最起码有三个人正抱着弩箭瞄准他们。
放暗器的黑衣人反应不大,另一个黑衣人忍不住咒骂了几句,“架着弓箭,这还会个屁啊!”
“不管你怎么说,他们都是不会放下武器的。”吕信耸耸肩,如此浅显的计谋,他是不会上当的。
“那是十八骑,他们只听我四哥的话,为了保证我和二哥的安全,他们不敢、不能也不会放下大狙。”
黑衣人没回话,其实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发泄一下,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会不会的,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小信子,这十八骑现在是跟你的吧?”吕义指了指掀翻地砖的铁箭,“这箭术得练啊,准头太差了。”
“已经很准了好吧。”吕信和吕义这就旁若无人的聊上了,“他们毕竟不是军旅出身,射的不准不是正常吗?”
“正常是正常,我就是觉得大狙放在他们手里浪费了。”吕义做了个拉弓射箭的动作,“刚才要是个神箭手,这俩刺客怎么也得死一个,一箭双雕也不是不可能。”
“哼,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了,我好歹也是一流高手,岂能被区区一支箭射死?”放暗器的黑衣人没说话,又是另一个说的。
嗡又是一支铁箭破空而来,吓的小嘴叭叭的黑衣人一缩脑袋,直接躲在了同伴身后。
轰,哗啦又是几块儿地砖被强劲的力道掀起。
吕义摇摇头,又一指铁箭,“你看,我就说他们箭术不行吧。”
“还真是……”小信子呵呵一笑,转头看向两个黑衣人,阴阳怪气道,“我好歹也是一流高手,岂能被区区一支箭射死?
我呸,牛皮吹的震天响,你倒是挡一箭试试啊,就知道胡吹大气儿。”
这一波,放暗器的黑衣人依旧没说话,至于另一个……也没说,不敢说了,再说还得挨射。
吕信想起了什么,“对了二哥,四哥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吕信清了清嗓子,“咳咳,金鳞城第三区交通委提醒你,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骑马不规范,亲人两行泪,二哥啊,以后可千万别再醉驾了。”首发
吕义打了个酒嗝,“醉驾?也就老四想得出来,不过这不是他的计策吗?怎么还怨到我身上了?本将军又不是那种贪杯之人。”
吕信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莫得感情的传话筒。”